萧战今天阴沟里翻船,明明白白死盯着客栈的两道门没敢眨眼睛,怎么一个大活人一下子不见了呢?他不服气地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客栈搜寻了几遍,怎么也没把宴希与那个臃肿丑陋的妇人联系到一起。
“白弟,你也一直蹲在门口,告诉战,这么大一个大活人,到底去那儿呢?”
白弟的脑子里一只惦记着春红楼里的龍征,只恨这个萧战弄了一个狗绳套住自己的脖子到处乱转,看见萧战蹿上蹿下不知道往那里去,心一急,挣开狗绳子就往春红楼跑去——主人,我逃脱了,主人,我来找你了————
今日的春红楼被振威大将军包了场,虽然人少了些,但是银两并不少,排场当然更不能少,征北大将军龍征与振威大将军龍威在莺莺燕燕乖巧地侍奉下已是酒过三巡,此时花魁媚兮舞完一曲,正在展献她的绘画才艺——只见她玉指轻旋,在纸上留下根根残枝,水袖轻舞,沾染墨汁,顷刻勾勒出了朵朵梅花........
“哈哈,媚兮舞的好,画的更好,好一幅《傲雪残梅》。四弟,此次北征,辛苦你了,这《傲雪残梅》,二哥让给你了,这画画的媚兮,二哥也让给你了。”
“谢二哥承让,只是四弟最近北征,天天见雪,看多了,也就不想看了,这《傲雪残梅》还是留给二哥吧,至于画画的媚兮,是这春红楼的花魁,最好的,当然是要留给二哥。”
“哈哈,四弟此次击退北贼,缴回北贼金银兵刃、战车马匹无数,可惜没有缴到北贼的美人,要是缴到北贼美人,二哥也想消遣消遣,听说北贼男人野蛮,女人也是性格刚烈,二哥弄腻了这些乖巧听话的莺莺燕燕,哈哈,真想降伏降伏那些烈性的北漠野马。”
“..........咯噔.........”龍威此话何意?龍征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正不知如何回答为好,只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骚乱声,紧接着,他听见了白弟的叫喊声——“我的天呀,白弟怎么跑回来了?难道是萧战奈何不了她?她带着白弟跑回来砸场子了?”龍征心里好是着急——“我的祖宗,这个场子砸不得,你一砸,就被我这好色的二哥发现了.........”
“汪汪汪——汪汪汪——”白弟闻着气味,精准地冲到了龍征身边,摇着尾巴,扑到了龍征怀里。龍征好是着急,一边接过白弟扑过来的狗爪子,一边迅速扫了一眼白弟身后,只看见萧战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
“萧战,为何连一只狗都看不住?”
“末将失职,末将送她回府,可是她不想回府,于是末将就陪着她逛街,结果就不见了,结果就到这里来了..........”
“你语无伦次什么结果结果的?赶快给本将军把她弄回去。”
“是,末将领旨。”
“白弟,你怎么如此不听话?这里不是你待得地方,赶快听话回府,不然本将军就再也不会给你自由,永远把你锁住,听见了没?”
“汪汪汪——汪汪汪——”
白弟不知道主人的这番话到底是在对谁说,反正主人宠爱自己,锁不锁它都不怕,好不容易找到主人,根本没打算就此离开,看见萧战过来拉住它的狗绳往外拽,倔强地四脚抵地当起了癞皮狗。
“不好意思,二哥,这狗粘四弟,几个月没看见四弟了,耍起了赖皮,今天扫了二哥雅兴,四弟先把这狗送回府,改日四弟做东,来给二哥赔罪。”
“没想到四弟家养的狗对四弟如此依恋,没关系,四弟送狗回去吧,咱们兄弟二人共戍北疆,有的是时间一起喝酒。”
“四弟谢二哥海涵,四弟告辞。”
“四弟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