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安郡都(dū)俊朗的脸上,他皱了一下眉头,缓缓睁开眼睛。
意识慢慢回拢,他转过头看向身侧,已经没有那个女人的身影。
他的心竟然有些失落。
那个女人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虽然昨天晚上跟她发生了关系。
这算得了什么呢?都是新时代男女,很正常的事情吧。
这也不能改变什么。
他依旧很讨厌她,对于一个奸细,一个傻乎乎的女人,他连讨厌都谈不上,若不是她每天晚上回到碧海学府,他恐怕都不会记得这个人。
安郡都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那个吊灯垂下晶莹的吊坠,很是好看。
安郡都掀开被子,下床,穿衣,一切都是那么利索干脆,就像他的为人一样,从不拖泥带水。
打开门,刚出现在二楼走廊处,刘妈便在楼下毕恭毕敬说道:“四爷,可以备饭了吗?”
安郡都嗯了一声,拾级而下,走到一楼的餐厅。
餐厅是很时尚的欧式装修风格。
桌子很大,左边八个座位,右边八个座位,前后两边各一个座位,总共十八个座位。
那个女人坐在这么大的餐桌边吃饭,总是离他远远的,吃完饭便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
好像这里有什么洪水猛兽。
他们已经结婚有一年,因为是假结婚,并没有住在一起。
中西搭配的精致早餐,并没有让他觉得有多美味,反而觉得如同嚼蜡。
今天的一切都好像不在状态,那个女人的面容时不时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人很是讨厌。
“夫人呢?”他最终还是问道。
刘妈愣住了,这位爷很是讨厌夫人,两个人在家里也说不上几句话。
四爷更是把夫人当空气,今天这是怎么了?还关心起夫人来了。
“回四爷,夫人早晨从房间出来,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连早饭都没有吃,就上班了。”
“秦宇开的车?”
“夫人自己开车去的。”
安郡都皱起眉头,跟她说过多少次,作为安氏集团的女主人,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哪家高门大户的先生太太小姐出门不是专车接送的?哪用得着她亲力亲为。
她若不是老爷子安插在他身边的奸细,留着还有用,否则早把她轰出家门了。
安郡都来到公司,处理了申秘书递过来的文件,便端起咖啡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这里是安氏集团的总部,位于京城最中心的地带,很是繁华。
申秘书敲门进来,看到安郡都站在窗前,细细思量了一下才说道:“四爷,明天元旦放假,员工们都特别开心,干起活儿特别带劲。尤其是财务室,袁会计正带着手下的一行人,核算员工的绩效和年终奖,年底财务室活儿多,要是没有袁会计,恐怕都要炸开锅了。”
安郡都面露不悦,看了他一眼,坐在老板椅上,放下杯子。
杯子里面飘着袅袅婷婷的白烟,咖啡的味道很是好闻。
“我一向不喜欢多事的人。”
申秘书一颗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慌忙说道:“对不起四爷,是我多事了。”
这事儿也赖不着申秘书。
昨天晚上,安郡都正在办公室听申秘书汇报情况。
安郡都是有名的工作狂,经常会加班,很晚才回家。
正说着,秦宇和秦天突然就闯了进来。
安郡都面露不悦,还没等训斥,秦宇便快走过去伏在安郡都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安郡都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这大佬喜怒不形于色,今日能看到大佬这么难看的面色,想是遇到很不好的事。
果不其然,大佬听完,就猛地站了起来,秦天早已经拿来外套。
安郡都接过来外套,边穿边向外走。
申秘书也跟着去了。
一路上这位爷面色冷峻,眉头紧皱,很不开心。
目的地竟然是紫郡酒馆。
申秘书跟着安郡都下了车,一股刺骨的凉风灌进每个毛孔。
安郡都率先走进酒馆,门口处扫视了一遍,便看到了目标。
申秘书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袁清菡,袁会计。
袁清菡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简直是天方夜谭。
说起袁清菡不得不说是一个很奇葩的人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袁清菡名牌大学毕业,是不可多得的高材生。
之前一直在安氏集团旗下的小公司从事会计工作。
一年前来到总部,由一个小小的高级会计师,变成了会计室的主管。
这个人生得漂亮,智商很高,目测超两百,对于数字有常人难以拥有的敏感,口算能力超强。
不过可惜了,她脑子缺跟弦。
这不是开玩笑,是真的。
不知道是小时候撞坏脑子了还是怎么着,她情商超低。
低到什么程度呢?别人稍微拐个弯儿骂她,她都听不懂。
她还有人际交往恐惧症。
讨厌逛街、聚会、聊天、K歌等一切与人打交道的行为。
若不是她长得实在太漂亮,真的可以说是两脚书橱——书呆子。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出现在酒馆,你说神奇不神奇,这比公鸡下蛋还让人震惊。
袁清菡好像喝多了,软绵绵拿着酒杯,往嘴里灌酒。
一个年轻的男人守在旁边,满眼都是YELLOW。
长得人模狗样的,心思坏透了。
安郡都迈开长腿走过去,从袁清菡手里拿过酒杯。
那个男人很不高兴,站起来,嚷嚷道:“你丫谁呀?!”
安郡都拿过旁边的酒瓶子,照着那男人脑门就是狠狠一下。
那男人被打蒙了,血顺着额头的头发流下来。
申诉看到秦宇和秦天站在不远处,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也是,这位爷,平时的爱好是打拳击剑,特长是跆拳道黑带,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他们两个保镖上去也无用,干脆站得远远儿的。
安郡都拽着袁清菡的胳膊,把她从座位上扯下来。
袁清菡很是不满,说道:“不要嘛,我还要喝。”
声音娇娇嫩嫩、酥酥麻麻,听得人一颤,与平时只知道工作冷若冰霜的袁清菡判若两人。
袁清菡还要挣扎,安郡都一把把她搂进怀里。
低头瞅着她,眉头皱起。
申秘书离得近,看得真切,袁清菡眼神缥缈,竟然是被人下了药。
那人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