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家我见到了那个十岁的男孩,他完全坐不住。这真跟我小时候不一样,我小时候很听话,可以长时间地一人坐着自说自话自娱自乐,我有时想钻入他的脑袋里,看他到底想什么到底为何奔腾汹涌,我装作老师的模样,全身都是严肃。他开始时还规规矩矩,但时间一长就忍不住了,眼手各自跑开了,我只能继续装严肃,但我装不了严厉,他就玩玩学学。时间长了我也装不下去了,我忍不住了,做着我曾经厌恶的人做的事,这对我也是个挑战了。
晚上在寝室的两个灯管的照亮下,我一人躺在八个床中的一个,背靠着墙,不经意地望向床架,我想上面应该有很多指纹,如同雪地里相互践踏的足迹。
不知为何有点兴奋,但我知道无论我怎么样瞎想我还是会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