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傲娇的哼哼两声,理都没理就进屋了。
旁边之前还有些期待的老三家的,脸色瞬间垮了,‘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夫君,额想你!’
“大哥,咋办呐?”李元廉转头问元明,过了段顿顿有肉的日子,根本就不想再回到以前。
“娘只说不能炖鸡,你炖点别的不就完了?”元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个笨蛋,正好七娘好像吃腻了野鸡,换个口味也挺不错的,顿顿都有,再好吃的肉也得腻。
李元廉一脸茫然,家里除了野鸡也就兔子了,可都被做成了腌兔子,还能炖啥?
元明想了想,对李元廉道,“带上铁锹和盆跟我走。”
李家村附近有不少河流小溪,宽的有3,4米,窄的还不到1米,元明带着李元廉随便找了条和大河连通的水沟,截取一段靠近河流的位置2头用土拦住。
“不是想吃肉吗?把水舀干净就能看到了。”
“大哥是要我捉鱼?”李元廉有些嫌弃,“这么小的沟哪里会有鱼啊。”
“不试试怎么知道?”
李元廉还是不想下去,“地里还有不少活……”
……来了这么长时间元明算是看出来了,要是和吃的有关的李元廉可能会掺和一下子,和干活有关的全都是林氏的,以前的原主有时间下地干活的时候,李元廉也会跟着去做做样子,现在元明从来不去后,地里就全部靠林氏一个人了。
不过对于这种人还不能靠压迫,最好的办法是利诱,“你先试试看,把水舀干了要是没有鱼,我跟你保证一定打几只猎物给你打牙祭。”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带着对肉的幻想,李元廉跳了下去,水沟不深,舀了一会儿就快见底,此时已经能看到有小鲫鱼露着背,在水里蹭蹭蹭的乱蹿了,看到这里李元廉大喜,也不用人催便舀的更起劲了,元明则溜达溜达的回了家。
这几天他在离家不远的山坡上,立了几个稻草人用来练习射箭,等他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
李元棣满头大汗,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几个箭靶子。
“呦,这进步够快的啊。”元明惊讶的问,几个箭靶子上面都插着箭,比前两天的三不沾可是强多了。
李元棣一脸的沮丧,“一个都没射中有什么强的。”
“谁说的。”元明指着一号靶子,“这上面不是有箭射中了嘛。”
“那是我射二号靶子的时候射中的。”
“那这上面的呢。”元明又指着二号靶子。
“那是我射三号靶子的时候射中的。”
好吧,元明知道情况了,李元棣射箭这门功课有点偏,沉默了一下又安慰道,“比前两天还是强一点的,至少知道箭射到哪里去了。”
李元棣泪奔,“我不会也当不了猎手吧,就像元廉哥一样?!”
这种情况咋说呢,射箭这种东西也是要看天份的,有的人第一次就能射中,有的人再怎么练习也只是在做无用功,一辈子瞎射。
但该安慰还是要继续安慰,“天生我材必有用,就算射箭不行,也可以干干别的,你看你元廉二哥,舀水捉鱼的技术就很好啊。”
捉鱼?李元棣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问清楚李元廉在哪里捉鱼后,箭靶上的箭也不收,直接就开溜了。
唉,就这种急性子,箭法不好也说不定是一件好事呢。
元明慢悠悠的把箭靶上的箭取下,装进自己的箭袋里,正准备开练。
‘叮,请任务者认真对待任务,积极完成!’
许久没有冒泡的系统跑出来秀了秀存在感,咦?难道我表现的很消极吗?元明呆了呆,他感觉自己一直在努力,努力的打猎,赚钱,练习箭法……可这东西突然跳出来分明是在催促,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没了练习的兴致,元明回到家中,七娘正在给元明的衣服打补丁,李母很久之前就已经不做针线活了,老二家的和老三家的自然也不可能给大伯子补衣服,所以原主的衣服要么是自己瞎几把补的,要么就干脆不补。
手艺真不错,元明看了看打好的补丁,针脚细密不说,七娘补的时候还尽量要求美观,能藏起来的补丁就藏起来,藏不起来的三五下就用针线勾勒出一个小动物的图案。
“屋子里光亮暗,容易伤眼睛,现在天气也暖和了,白天的时候你可以多出去走走。”
七娘笑着点点头,“家里有布吗?我看你很多衣服都已经旧了,破了,没有一套新衣服,如果有布的话我可以给你做一套。”
那肯定没有……或许李母那里有,可也不是元明能要来的,“我们明天去县里买布怎么样?你也没有带衣服来,咱们多买点布一人做几身。”正好药也喝的差不多了,得去找刘大夫给瞧瞧七娘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七娘闻言有些意动,一直呆在屋子里也太无聊了,“可以吗?”
那有什么不行的,元明拎了只腌兔子去里正李常平家借牛车,元明不会赶车,可李元廉会,约好下午就去取车,可李元廉直到天快黑了才端着一盆小鱼小虾回来,到家就吆喝着林氏抓紧给他点个火把,他得带黑把东西收拾出来。
元明去找他的时候,李元廉一脸的为难,“大哥,我这明天还有事儿……”
“100钱一天。”
“不是钱的事,我和元棣约好了……”
“150钱!”
“……可是我们真的说好了,明天去西河那边。”
“150钱再加上你媳妇这些天的工钱给你结了,愿意去就去,不愿意拉倒,我另外找人!”
“唉呀,大哥你说的什么话,亲兄弟还能不帮你?你放心,明天一大早我就去常平叔家拉车。”
元明翻翻白眼,你可够了,每次都是这样的套路,不给点好处根本就别想使动。
第二天一大早,李元廉就把牛车拉到了家门口,虽然天已变暖,但元明还是把厚衣服铺在下面,又用被子把七娘包了起来。
李元廉驾车的技术不错,可耐不住这牛车没有减震,坐在上面屁股不停的就会被颠起来,落下去,再颠起来……
路两边都是田地,李家村这里四季分明,地里的庄稼一年能种2季,一季麦子,一季水稻或者豆子,5月初的麦子已经结了穗,正在迅速灌浆变黄,最近雨下的不多,有些勤快的人家为了多增产一点就用水桶一桶一桶的朝地里挑水。
张春花的丈夫柱子死了,可活着的人总要继续活着,柱子的爹李常贵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过度伤了身,最近一直躺在床上喝药修养,地里的活计就都压到了张春花身上,虽说她的儿子懂事了想要帮忙,可是年岁还小,根本挑不动水,还是只能靠张春花自己慢慢的挑,然后和儿子一起用瓢浇。
就在她浇完一桶水抬头的时候,眼神突然被路上的一辆牛车吸引住,赶车的好像是李家老二元廉,元明坐在后一点的位置,在他的身旁有一个人用被子包的严严实实,村里的消息瞒不住,谁家有点什么动静第二天就能传遍全村,张春花自然能猜到被子里面的是谁。
怎么就那么不巧,她的丈夫刚死,元明就找到了人,若是能再晚一些,她是不是就能……张春花猛的摇了摇头,赶紧把这种想法赶出脑海,可眼神还是控制不住的跟随着牛车渐行渐远……
元明他们到的时候,刘大夫正好在医馆,诊了脉,刘大夫点点头,“恢复的比我想的还要快,之前的药不要吃了,我再开一剂补身子的药早晚煎服。”这次就便宜了很多,加上药费一起‘才’7两银子。
付钱的时候看的李元廉眼睛都直了,期期艾艾的道,“大哥,我的那个钱能不能先给……”
“要买什么?”
“我去喝两杯。”
……想要酒驾?想的美!
到了布店,七娘分别给自己和元明选了一匹布,又扯了一些零布,出来正准备走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告示,七娘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