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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赢得青楼薄幸名

最后疏林留在了林府,本以为自己犯了事大家都容不下她了,没想到林凡还要娶她。

林凡的脑子真是非常人也。

幸运的是,她不用风餐露宿颠沛流离了。

几天相处下来,她觉得林凡变了,更加喜怒无常了,这莫非就是婚前综合征,反正一有机会疏林离他远远的。

让他自己静静,说不定想通了她也就不用嫁给他了。

疏林端着餐盘走进屋里,林凡依然黑着脸,习以为常了,她道:“少爷,把药喝了吧。”林凡微微点头,疏林领命。例行公事般一口一口地投喂着,感觉到一股浓烈的视线,疏林回过神来对上林凡冷冷的目光。

他好像要发火了,不对,他好像有话要说。莫不是要宣布婚约作废?疏林的脸色由阴霾转向开朗。

看着疏林阴晴不定的脸,他原先还抱有着对她的幻想,现在全都破灭了。这傻姑娘不给她讲清楚她是不会懂得,他道:“我是认真的。”

疏林下意识问:“什么认真的?”

“娶你。”

疏林张大嘴巴看着他,不是吧?他是什么时候对自己情根深种的?疏林想也没想抛出问题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在这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怎么名正言顺的嫁给你呀...”

林凡垂首,他知道这是被变相的拒绝了。说不难过是假的,当他看到疏林因紧张无措而不停地抠手指的时候,他抿嘴一笑朝疏林道:“不着急,等你什么时候觉得这些世俗的礼仪阻碍不到我们了,你再嫁给我。”林凡的意思很清楚了,疏林愿意嫁的时候,他随时可以娶。

疏林又是一愣,脸上僵硬地堆出笑来。

....

林凡将养了快一月,已经可以练剑了。

疏林支着脑袋欣赏着林凡的剑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真是赏心悦目。她得意的看着他这一身雪青色,在这天地间显得那么亮眼。

林凡一个收剑的动作,疏林立时为他鼓起掌。“少爷这身姿堪比天人呐!”最主要是她衣服选得好。

林凡看了看她,揭穿道:“无事献殷勤。”

被看穿了,疏林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站起来,“少爷真是蕙质兰心。”他好像不满意这个词,疏林改口道:“明察秋毫,目光如炬,洞若观火,善解人意...”

“说吧。”林凡顿了顿道:“我尽量不发火。”

疏林就知道他大人有大量,笑盈盈道:“我想去万花楼,少爷明天可以陪我去么?”

对上疏林满怀期望的眼神,他拒绝的话收了回来。“去那干什么?”

疏林眼神讳莫如深中不乏一丝得意:“那里有我的产业。”疏林接着道:“我又写出一首曲,需要少爷帮忙。”

眼看林凡已有拒绝之意,疏林适时送上一杯热茶,眨巴眨巴眼睛:“帮个忙嘛。”她都出卖色相了,若是还拒绝她的话,那便不是真的喜欢她!

最后如了疏林的意,她得意洋洋地将稿子交给阿宁:“阿宁,这次仍旧是不火不收银子。”疏林信心满满,苏东坡的《水调歌头》可是传唱至今,流传千古。

如约而至。

她的男装又派上了用场,她寻求林凡的注意:“少爷你看,我的男装也不赖吧。”疏林自认为伪装的很好。殊不知她的身形跟在林凡身边真是欲盖弥彰。

仙乐飘飘处处闻。

疏林跟着林凡踏入万花楼,跟着林凡上二楼包间,其间有人要拦着她。林凡好笑的看了看疏林朝那人道:“无妨。”

疏林看着两人长期留存下来的亲切感,在心里切了一声,留的青楼薄幸名,她回去就朝夫人告状。

万花楼对面的巷道里有说话的声音:“林凡旁边那个是疏林姑娘吧?”

对面的人啪的一声拍在说话人的脑门上:“这都看不出来么?这些年白混了。”

那人又被拍了,本就不太灵活的头脑,便更加昏昏沉沉了:“那咱要进去盯着么?”

对面的人又鄙视了他一眼,拉着他就往反方向走:“还跟什么跟,高堂主都说了非礼勿视,你这么快就忘了!”

一声恍然大悟的声音过后,巷道里恢复了原先的寂静。

疏林终于可以好好观赏古代的伶人,莫名有些兴奋。以命令的口吻:“少爷,温两碗酒,再来一碟茴香豆。”这是孔乙己的台词,她这时说出来是太高兴所以有些忘乎所以,不分古今了,还期望林凡能懂。林凡回以她一张冷漠的脸——是她苛求了。

林凡商量的语气道:“一定要酒和茴香豆?”

疏林听他如是说立时抬起头来,从一脸不可置信变成了满眼熠熠生辉,疏林坚定地点了点头道:“恩,是!”

又随了她的愿,林凡喊了两壶挂花酒还有一碟茴香豆。

疏林径直用手去拿豆子,林凡阻拦不及。听闻楼下有琵琶声响起,他将将看到疏林手里的茴香豆掉回了瓷碗里。林凡扶着额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听了长长一段古筝演奏,终于来了!

灯火酒绿,纸醉金迷,风花雪月。伴随着几名妙龄少女光着脚丫在舞台上翩跹起舞,她觉得那就是了。疏林一脸陶醉。

青羽一身天青色衣裙出现,是青羽姑娘唱《琵琶行》!疏林摇着林凡的胳膊,“少爷,你看啊。她唱的好好听啊。此生无憾了。”

林凡淡淡瞥了她一眼,“她还没唱呢。”

“...你说的对。”疏林无语。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青羽的声音空灵幽远,忽远忽近。可能这就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曲罢,立时响起了如雷贯耳的掌声。疏林沉浸其中像看演唱会一般忘我地喊道:“安可!”

突然所有人视线都转向疏林,疏林本趴在窗口一时惊得倒退了两步,又想她现在是一身男装怕什么,重新带节奏:“再来一首!”

再来一首才是关键,再没人管她刚刚说的什么鸟语。众人齐喊:“再来一首!”

坐在隔间的萧逸听着这声音,盘算着这伎俩。勾起嘴角,是她无疑了。“爹,你在这听着,我出去一趟。”

萧文长此时走神,被萧逸唤回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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