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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启程出发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即便我用尽全力挥刀,也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要掉下去的感觉,重心感觉也没有偏。”村风擦了擦头上的汗,从木桩上跳了下来。

“师父!师父,第一根木桩已经没问题了!”村风迅速跑到师父屋内,开心道。

依和大旬上下打量着村风,村风的衣服已经满是尘土,脸也是脏兮兮的。他说道:“我看看现在几点啊。”

村风打断道:“师父!我现在可以继续第二个木桩!”

依和大旬笑了笑,回答道:“额......你先去吃早餐吧,早餐放在餐桌上。”

村风点了点头,迅速跑出了屋,刚好洋子就在门旁,见洋子对他尴尬的笑着,他只是打了声招呼:“洋子姐早啊!”随后跑去了厨房。

“呼吓死我了,还以为被发现了,他居然只用了这么短时间......”依和洋子走进屋,只见依和大旬的脸色十分夸张,他自言自语道:“才不到6个小时!他就完成了第一个木桩!天才啊!”

依和大旬见洋子站在门口,尴尬地对他说道:“师父,额嘿嘿。”他立马回到严肃的样子,说道:“不行,我要亲自去看看!”随后脚步迅速地走出屋内,嘴里小声嘀咕着:“一定要看看,看看...”

吃完早餐,村风便开始在第二根木桩上练习,第二根木桩细了许多,也高了许多,难度加大。一开始村风才刚站上去没多久,便掉了下来,这一摔,比之前摔几次都更惨。

村风忍住疼痛,从新爬上木桩,轻轻挥动木刀,木桩也跟着摇晃起来,村风不得不自觉跳下木桩,因为实在是控制不住重心。

“第一根木桩,是让你感受失去平衡,而这第二根木桩,是让你找到控制平衡的方法。”依和大旬说道:“所以,能不摔下来,就不摔下来。”

话说的简单,村风却依旧是摔得遍体鳞伤。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饭点,午后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村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接着从草坪上爬起,爬到木桩上。

“如果说,挥刀重心向前,那我前脚向前站一点缓冲,应该能起作用。”果不其然,村风这一次站的很扎实,不说木桩的晃动,他自己还是稳稳的站住了。

“如果要让木桩也不摇晃,那么......”村风挠了挠头,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做,能让自身与木桩都保持平衡。

在又尝试了许多遍之后,村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轻轻挥刀,随后给后脚一个力,两种力度相抗,就抵消了,木桩的摇晃其实小了,那么接下来就是找到力的集中点,保证后脚的力度刚好抵消挥刀的作用力。

时间缓缓流逝,在村风训练的期间,洋子与师父时不时会来看看,每一次前来,都能发现村风的进步。

现在是傍晚时分,村风已经疲惫不堪,但是他貌似已经可以在每次不同力度挥击的情况下,后脚稳定的力度达到一致,他迫不及待地准备下一个过程——寻找各个方式挥击的各个稳定点,也就是横挥,侧挥。

就在他抛去脑海里十分想休息的念头,鼓起劲时,他听见师父大喊道:“今天就练习到这,过来吃晚饭。”

村风有些不舍,他拍了拍身子,说道:“师父你们先吃吧,我还没完成呢。”

依和大旬回答道:“这练习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今天时候不早了,明天还可以练,总之你先下来吃饭。”

村风点了点头,换了个角度想,他开心地大喊道:“可以吃饭咯!”

在三人吃完晚饭后,村风与师父讲述他的训练过程,师父也是赞不绝口。

夜里,洋子给村风上好药,叮嘱着:“老老实实躺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想着夜里训练!”

村风尴尬地笑道:“啊,你怎么知道......额,好吧好吧,我会好好休息的。”

洋子微微一笑,转身离去道:“好好休息吧,全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的。”

村风着急着打招呼道:“洋子姐好梦!”

乌鸦在上空盘旋着,发出凄凉的鸣叫声,村风悄悄的走出屋内。他小心翼翼的关好门,正开心的前往木桩处训练,却被早在木桩处守着的洋子撞了个正着。

“我就知道你会不听劝!”洋子小声说道。

“诶嘿嘿,洋子姐你不是回房休息去了吗?”村风挠挠头,说道:“晚上那么冷,你赶紧去休息吧。”

洋子说道:“你也知道了冷,你还出来。”

村风回答道:“马上第二个木桩我就能完成了,所以......”

洋子语气严肃了几分:“不行,赶紧回去休息,要练习明天再来!”

村风回答道:“不要紧,我马上就能......”

还没说完,洋子便打断道:“你不担心自己我还担心呢!快点回去!”

村风见洋子如此强硬,只好打道回府:“那好吧,那我回去了。”

见村风回去,洋子这才回屋休息。

第二天一早,师父打开门,便瞧见村风正在训练,他看了一会,又回去休息了。

“横挥的力度如果太大,光靠脚步的稳定是不够的,怎么办呢?”村风尝试着各个角度的稳定,都不管用,木桩依旧摇晃。

等木桩稳定好,他便挥动木刀,突然他身体向右侧倾斜,摔了下去。

“啊,疼疼疼!”村风躺在草坪上,思考着: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稳定好木桩,稳定好木桩,自己的平衡就保持不住了。

“也许,你可以尝试不单单把反作用力集中在一点。”洋子说道。

洋子将村风扶起,一边说着:“脚只是稳定的一个点,但是把力都集中在脚上,虽然直挥解决了,但是横着,斜着,光靠脚是不够的。”

村风恍然大悟,惊喜道:“哇!我知道了!如果两个力互相抵消依然存在问题,为何不尝试一下三个力呢?谢谢你!洋子姐!”

洋子笑道:“开窍了?”

村风立马爬回木桩,左脚在前,右脚在后,从右往左挥刀,在给左脚施力的同时,身体自然向右顷,终于,木桩丝毫不动,村风也稳稳的站在上面。

接着他尝试着斜挥,控制好身体的倾斜角度,几次尝试后,在保持自身平衡的状态下木桩也能保持稳定。

“我完成了!!”村风大喊道。

这时依和大旬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高兴地看着洋子与村风,说道:“早餐好了,过来吃吧。”

村风分享着自己训练所想,师父则纷纷赞叹。

“好啦!等下还要下山呢,赶紧吃!”洋子笑道。

吃完早饭,村风急匆匆地将柴火抱起,冲下山去。

“急着抢钱吗?等我一下!”洋子拿起行李,朝着山下走去。

“洋子姐,怎么今天带了个包袱,要去村里买东西吗?”村风问道。

洋子回答道:“盐,药,还有菜。”

路上,二人配合默契,在洋子的帮助下,成功将路上前来送经验的小妖消灭。

中午饭后,村风便开始了第三根木桩的练习。

第三天。

“这第三根木桩,对现在的你来说其实已经不算什么了,不过我还是想看看。”依和大旬说道。

村风站在木桩上,正练习着让木桩不摇晃。他问道:“师父你想看什么啊?”

依和大旬说道:“看看你是不是有绝对平衡感。”

“绝对平衡感?是绝对不会摔下来吗?别看了师父,我第一根木桩就已经摔了不下一百次呢!”村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绝对平衡感,就是在经过练习之后,能将对平衡感的控制达到极致,能在各种不同的环境下,达到完全平衡,简单来说,如果你有绝对平衡感,那么在一段时间的练习后,你站在木桩上挥刀,木桩不会有丝毫晃动。”依和大旬解释道。

“那有绝对平衡感的人是不是很厉害啊?”村风问。

依和大旬笑道:“哈哈,等你去斩妖会之后,你就知道了,其实呢,绝对平衡感在众多斩妖者当中并不少见。”

“没有绝对平衡感,也就不能完成一些技巧型刀法的学习与实用,但是,依旧还是有许多刀法可供学习的,所以绝对平衡感的重要程度并不大。”依和大旬说道。

“好了,你接着练习吧,也许在明天,我会将日曜刀给你练习,毕竟木刀和真刀还是差别很大的。”说完,依和大旬便回屋去。

村风也继续练习着。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村风不仅仅加强着自己对平衡感的运用和各方面的身体素质,在拿到真刀之后,他也在每日练习着收刀拔刀,握力,挥力和挥刀姿势。

冬日的暖阳还是些许温暖,只不过在卜罗山上,寒风将一丝丝温暖也给吹散。

“村风,这一个月来,师父为难你了,来拿着这个,待会卢二卢三会一同陪你去锡安,洋子,与村风道别吧。”依和大旬面不改色说道,将手中的佩刀递给村风。

村风接过那把日耀刀,这把刀比训练用的日耀刀轻了许多。黑色刀鞘上镶嵌着三颗红色日耀宝石,是师父后来镶嵌进去的。师父解释着这三颗宝石象征的意义。刀镡为蓝白相间,刀纹呈火焰波浪型。

“村风,这一把刀曾经保护了卜罗山许久,今日我将它赠予你,每一把刀都有自己的名字,她的名字唤作小佐月明。”师父说道:“那三颗红色宝石是我后来镶嵌进去的,三颗宝石分别对应着你的父亲母亲与姐姐,目的是让你铭记自己加入斩妖会的使命,以及自己活下去的意义。”

依和洋子走上前,将村风的行李递给他,说道:“我可没什么东西送你,可能你不喜欢,不过你还是得收下!”她将自己手中的紫色手环摘下,帮村风戴在了他的左手上。

村风流下了眼泪,这些时间以来,师父与洋子姐一直都陪伴着他,形如家人一般。村风哭泣道:“大旬师父!...洋子姐,谢谢你们,村风来日必当涌泉相报!”

洋子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不知道为何,村风和其他弟子给她的感觉不一样,她有些不忍心,不舍。

“好了,快去吧,卢二卢三,照顾好村风,将他平安送到锡安!”依和洋子说道,话语中也听得出哽咽的感觉。

师父摆了摆手,便转身进屋。

对于师父来说,村风也许是他带的最好的弟子之一,师父也已经习惯了,培养孩子,将其送走这一过程,只不过这一次,师父将所有希望都寄托于村风,赠予村风小佐月明。

村风擦了擦眼泪,头也不回迅速地跑下山去,卢二卢三在后面死追猛赶大喊:“喂村风!等等我!”

离开了玫瑰村,村风三人坐着马车前往锡安。

锡安是玫瑰村一百千米外的一个城镇,村风此次前去锡安,目的地是斩妖会的总部,锡安就是斩妖会总部。

颠簸的马车上,卢二驾着马车,村风与卢三在后面休息。

“咱们出玫瑰村了喔!”卢二提醒道。

村风拉开遮布,看着身后的玫瑰村,与大雪渐渐融为一体,逐渐消失在村风视线里。

“诶村风,你的左眼能睁开了吗?”卢三问道。

村风摸了摸自己的左眼,回答道:“我已经习惯用一只眼睛看世界了,就算能睁开,也一定会有影响的。”

就算左眼已经恢复了,村风也不愿再睁开,他想保留住那天发生的一切,况且用了左眼,距离的判断,反应都是要重新适应的。

午后,村风三人到达了玫瑰村的邻村,三人在当地就餐以后,没有耽误时间,迅速的出发。

傍晚的郊外,没有一点灯光,村风三人不得不将把马车放置路边,在车厢里休息。

车厢还是能容下三人的,不过郊外很容易有野兽出没,甚至是妖,卢二卢三对当地十分熟悉。

“村风,你知道当地对妖是怎么称呼的吗?”卢二问道。

村风摇摇头说:“你说说。”

卢三说道:“当地的传说好像是狼人出没,夜晚小心。”

村风说道:“当地把妖当成西方神话里的狼人了。”

“不过仔细一想,也是挺像的,大部分妖都以爪为武器,部分妖都有毛,却像人一样直立行走。”村风分析道。

夜深时分。

卢二已经入睡,卢三看着车厢外,说道:“村风今晚我来放哨,你睡吧。”

村风问道:“郊外会有妖吗?”

卢三回答道:“这倒不一定,也许是山贼,也许是野兽,也许是妖。”

村风点了点头,握紧左腰间的佩刀,说道:“那辛苦你了,明天就让我来驾马车吧!”

卢三笑道:“你会驾车吗?”

村风摇了摇头,看来村风并不会,不过他十分想为卢二卢三分担一些力。

凌晨时分。

村风睡熟了,卢三拍了拍脸,对自己激励道:“坚持就是胜利!奥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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