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晚默了默,她的确不是原主。
凌晚挥了挥手,“好了,你下去吧。”
“是。”
等侍女走了之后,凌晚站在门口,她根本没欲望进去。
凌晚啊凌晚,这怕是这辈子,最落魄的时候了吧。
说罢,凌晚才摇着头,推开院门。
粗糙的门面不知经历了多久的风吹雨打,已经满是沟壑,推开时“嘎吱”响不停。
进了院子,凌晚还是比较满意的。
虽然说院子比较破旧,但是原主打理得不错,非常干净和温馨。
从院子门口,几步便是一个盆栽,各种时令的花草开得花繁叶茂。
院子地上的砖瓦早已经破碎不堪,原主将那片地开辟出来,种植了不少蔬菜。
看起来,原主都是自己动手,手脚倒是勤快。
不过这满地的菜,在搭着这些盆栽,看起来…还真是那么的有特色。
进了房间,房间摆设简陋不堪,除了一张床,就只剩下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
还算好,至少不透风漏雨。
凌晚把门窗关紧,盘腿坐在床上,从空间里拿出洗髓丹。
刚吞下,蓬勃的药力就从腹部窜向四肢百骸。
腹部像是烈火烧灼一般,缓缓地顺着筋脉,一点点将筋脉内已经蓄积十多年的杂质烧光殆尽,同时也不断拓展着她狭窄的筋脉。
就好像有一只手,强悍地直接撑开脆弱的筋脉,不断地膨胀,筋脉几欲碎裂。
疼痛入骨,凌晚脸色苍白,冷汗早已湿透她身上破碎的衣衫,可是她的表情却万分平静。
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全身的筋脉不断地被撑开,药力不断地烧灼着五胀六腑,筋脉不断地被锤炼,变得更加强劲有韧性。
浑身的血液也沸腾起来,心脏在胸腔不断跳动,一下一下越来越强劲,转换的血液不断地流进流出。
血液里的毒素和杂质,在几个来回间,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筋脉不断地压缩撑开,等到一个时辰后,洗髓完成。
凌晚睁开眼,差点被屋内弥漫的恶臭熏吐。
看来这具身体状况真糟糕,洗髓竟然清理出体内这么多垃圾。
伸手捏了个除尘诀,一霎那浑身黑漆漆的污秽,便已经清理干干净净。
低头看看已经快衣不蔽体的衣服,她从空间里拿出一件之前世界里,十一二岁时穿的衣裙。
凌晚有些庆幸,还好没有把这些都丢了,不然她现在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外袍刚褪下,露出一边白皙的肩头。
窗扉便被人大力拉开,一道人影速度极快地冲进来。
凌晚目光一凝,她抓着床上的被子,便劈头盖脸地丢过去。
慕容寒言脚步一错,退开数步,躲开照着他头罩来的被子。
目光一侧,一看罪魁祸首,有些惊讶。
怎么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还住着这么娇俏的人儿?
那除尘诀,让凌晚那张祸乱众生的脸,完完全全地露了出来。
只见那双凤眸微眯,亮晶晶的眸子沉沉,挺翘较小的鼻梁下,可人的樱唇紧紧抿紧,那半褪的外衫下露出微微一角雪肩,哪怕衣袍脏乱,却遮不住她半分倾城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