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慕司诚干咳一声，从苏菲手里拿过发票走人。
林跃看看慕司诚又看看苏菲，最后决定跟着慕司诚走，毕竟慕司诚是他老板，他得解释一下饮水机事件！
人都走干净了，苏菲从全城送买了几箱水，顺便联系了在法国时认识的侦探，让他帮自己查一下苏雪到底怎么回事。
她越想越不对。
苏雪那么恨自己，不阴阳怪气地和她说话都算很克制了，怎么可能跪下来求她呢？
怎么想都觉得有问题。
陈晓磊接到苏菲的电话时还在睡觉，抓了把鸡窝头让苏菲把苏雪的照片和基本信息发过来，他去查。
苏菲说：“要快！”
陈晓磊果然很快，马不停蹄地查了一下午，把苏雪的情况摸透了给苏菲发过去。
夕阳西下的时刻，苏菲和付思妍涮着火锅看着剧，收到陈晓磊的文件时，她很震惊：“这么快？！”
陈晓磊回她：“你这个妹妹太牛了。做黑老大的情妇做到人尽皆知不说，还踢坏了人家的命根子。具体情况你看吧，反正现在黑老大让她赔一个亿了事，不然就把她沉到潜居江喂鲨鱼啦。”
听完语音，苏菲略语塞地打开他发过来的报告，跟他说的基本上一致，就漏了一个关键点，苏雪现在攀上了另一位大佬，这位大佬从中调和才让苏雪有机会拿钱买命。
付思妍说：“你要救她吗？”
苏菲把手机扣在桌子上：“有什么建议吗？”
付思妍连连摇头，没有指导苏菲人生的意思。但是过了一会儿她又说：“如果我是你，我不想管她。”
苏菲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个女孩子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对彼此的欣赏和猥琐的笑意，脸上的坏人同款畅快笑容不约而同地扩大。
付思妍欣慰地吃了一口茼蒿：“你明天就入组了，东西准备好了吗？”
苏菲拍拍手边的行李箱：“都在这儿了。”
睡前，慕司诚给苏菲打电话，说明天早上九点钟过来接她，让她早点起床，被苏菲强行推迟到了十点。
“我要和付思妍告别，好好说再见很重要。”
其实她就是不想起那么早，慕司诚的呼吸声都重了，最后答应她：“好，准时一点。”
苏菲想象着慕司诚被她气得跳脚的样子，滚到被子里乐出声。她一动，门外就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啦”声。
“思妍你在干嘛？”
没人理她。
苏菲怕付思妍出事，光着脚出去看了看，刚打开卧室门就和鬼鬼祟祟地等在外面的黑衣人打了个照面。
这什么情况？
这些人是谁啊？
为什么在我家里？
来者不善！
苏菲脑子里飞速闪过这些弹幕，然后火速关门，只不过她的动作慢了一步，黑衣人伸手握住门板，挤进房间里把苏菲捂嘴绑走了。
她也不敢挣扎，怕万一闹出动静来把付思妍吵醒，然后和她一起被黑衣人一波带走。
黑衣人们也挺意外的，他们很多年没遇到过这么配合的肉票了。于是警惕性就差了点，手上的功夫就弱了点。
苏菲被黑衣人绑着夹在腋下带出去，从出门到进电梯都在观察周围，试图弄出点声响来通知周围的人救她。
可是这些人很谨慎也很专业，一路上她能看到的监控摄像头都被破坏或挡住了。作案时间点选的也比较巧妙。
一路上唯一遇到的就是一个带着离家出走的小朋友回家的母亲。
苏菲斟酌了下，觉得做人虽然可以不要脸，但是不能太缺德，就安静如鸡地被带到了城中路一所富丽堂皇的会所中。
“老大，人带到了。”
苏菲被人放在地上推了出去。
“你就是苏菲？”被黑衣人称为老大的人上前来拨开了苏菲脸上凌乱的发丝，粗粝的手指在她脸颊上游走一圈后，抬起她的下巴道，“长得倒是不错，值。”
“说吧，多少钱肯做情妇？”黑老大把苏菲嘴里的手绢拽出来丢在地毯上，跟苍蝇似的围着她转个不停。
苏菲打量着眼前这位肚子直径长过腿的中年男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五千万够不够？”黑老大自信地看着苏菲。
苏菲：“……”就这？
就这还想让她做情妇？
她光是躺着不动，每年账上的数字涨幅都比他满脸骄傲地开出来的数字高。
“我是个正经人。你们抓我过来是不是坏规矩？”苏菲抬头去看房间中的水晶灯，尽量无视他打量自己身体的猥琐目光。
“规矩？有人把你卖给我了，你就属于我，这就是规矩。我本来可以一分钱不给你的，但是豹哥会疼人，我给你开价，不白用。”
“嘶——”
自称豹哥的男人一把扯过苏菲的头发，迫使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别这么不屑，豹哥最烦装逼的人！”
苏菲心里把他骂的骨灰飞扬，脸上却还是无动于衷的傲气：“来吧，折磨我吧，反正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什么意思？”豹哥疑惑地看着她，“搞什么东西啊？”
“难道不是吗！”苏菲情绪激动，压抑的情感大爆发，“反正我也只是你们的玩物，只是为了满足你们见不得人的癖好！他有病传染给我，我传染给你们所有人！要死一起死，这样你们就高兴了？！”
一行清泪从眼角流下，眼神疯狂倔强。
“哎？”豹哥撒开拽着她头发的手，一旁的女孩贴心地上来缠在他手上的发丝清理掉。豹哥抬着下巴：“你得了什么病，艾滋？”
苏菲跌坐在地上默默流泪。
“哎，晦气！”豹哥拿洗手液洗了数遍手，最后把手拿给旁边伺候他的女孩闻，“干净了吗？”
女孩颔首，声音细细的：“干净。”
“带下去吧。”豹哥挥挥手，不耐烦地要人把苏菲带走，“先关在那个幽兰宴里头，不吃可惜，我琢磨琢磨怎么吃。”
“豹哥。”苏菲哀戚地抬起眼睛，楚楚可怜道，“谢谢你不嫌弃我。你能告诉我是谁把我卖了吗？虽然那个人让我遇到了你，但是我还是不想再和她做朋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