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林先生吧,我今天来是为了什么想必您也应该清楚,那我们就不多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吧!”林跃努力的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这才展露出了平时干练的气势,整个人气质大变,让坐在对面的林震也是愣了一下。
“可以,既然你已经有了明确的目的了,那就说说你们那边是怎么想的吧?总得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我才能跟你们合作吧。”像林震这样的人,早就习惯了不显山不露水,一开始并没有让林跃抓住任何的破绽,反而是打太极一样的把话题又给推了回去。
“林先生,我们是诚心诚意的跟你谈合作的,所以你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我们敞开了说就是了。”林跃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抿了一口,目光颇为冷静的扫了一眼林震。
“我相信,您也应该是知道的,苏清河在您的儿子……”说到儿子这两个字,林跃有些不自然的轻轻咳嗽了一下,但是这个不自在,并没有被林震看出来。
“苏清河在你儿子身边,充当的就是一个狗头军师的身份,这样的人留在身边,迟早酿成大祸,恐怕会危及你的地位,所以还是尽早处理掉为妙。”
“再说了,我相信,现在苏清河这么嚣张,您也早就看不下去了吧?不如和我们一起联手处理掉苏清河,到时候我们之间的事情再慢慢解决,您觉得如何。”
林跃在赴约之前就已经了解过了林震,知道说些什么话最容易让林震动心,只要林震动心,那他就能把林震拉到他们这一边来。
“您也不用怀疑我别有用心,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苏菲,相信您应该也知道林振恒对苏菲所做的一切,也知道苏清河和她的关系。我作为一名经纪人,自然不可能放任这种危险人物继续留在我的艺人身边。”
林跃的话最终还是说动了林震,想到现在的苏清河有多么得嚣张,林震冷笑一声:“你说的没错,现在他确实是越界了。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同意和你们联手合作。”
说完后林震看着林跃的脸,一时间有些诧异,他实在是没想到,刚刚还手足无措的年轻人,聊起正事来,居然如此谈吐不凡。这么看来,慕司诚手底下的人倒是不容小觑。
虽然林跃还想继续留在这里,再多跟林震聊几句,问问林震的现况。但是林跃最终还是忍了下去,站起来和林震握了握手。
“那我就在这里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了,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电话给我。”林跃给了林震一张自己的名片,随后这才离开了。
而林震看着林跃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林跃如此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但由于实在是想不起来,最终只能作罢,而他也不会想到,这个人就是他的亲生儿子。
“这次辛苦你了林跃,不管怎么说,这一次能和林震谈成合作,你功不可没。”听到林跃汇报的慕司诚满意的点了点头,站起来拍了拍林跃的肩膀。
“都是我应该做的,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林跃跟林震谈完合作以后就马不停蹄地回来跟慕司诚交差了。
“接下来我们就慢慢等着吧,我不相信苏清河那个人漏不出马脚。”慕司诚有自信,像苏清河那样刚愎自用的人,绝对不可能毫无破绽,只要他露出一点问题,那就是他们行动的时候。
知道了慕司诚的用意,林跃也不再多言,而是沉默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到时候再叫我就可以了。”
说罢就想离开,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转过头犹豫的看着慕司诚:“但是有件事我想问一下,我认亲的事情该怎么办?”
林跃也知道自己今天去见林震的时候,情绪起伏多少有些大,这就是亲情之间的联系,无论如何,都是割舍不下的。
而对于这件事情,慕司诚也有自己的考量:“我知道你从心底里肯定是想认回这个父亲的,但是这件事情我们先不着急,你再等等。”
“就当是先委屈你一阵子吧,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解决了苏清河,有苏清河这样一个心腹大患在,我们做什么事情都会束手束脚,所以要尽早解决了他。”
“所以认亲的事情你先不要着急,反正林震就在那里,绝对跑不了的。你们父子两个也总会有团聚的时候,认亲的话,就等时机成熟了再说吧,在这之前你一定要忍住。”
想到今天是林跃和林震第一次正式见面,慕司诚又忍不住打趣林跃:“怎么样?今天第一次见你父亲,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有点激动?”
想到自己的手足无措,林跃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确实有一点,我刚见到他的时候还有点不知所措,如果不是心里想着合作的事情,恐怕还真聊不下去。”
这一点也是慕司诚意料之中的事情:“再忍忍吧,等到你们两个父子相认之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慢慢说的,别太着急。”
慕司诚话音落下,就看到林跃的脸上突然流露出了一丝的纠结:“怎么了?刚刚不是还想着要认回他吗?”
也不怪林跃想法变化太快,实在是就在刚刚那一瞬间,林跃想到了之前了解到的林震的种种。
所以不由自主地林跃在心里问自己:我真的能够接受自己有这样的一个父亲吗?等到时候认回了他,我又真的能毫无芥蒂的接收他吗?
所以面对慕司诚的问话,林跃选择了沉默不语,慕司诚看了林跃几秒钟,也察觉出了事情的端倪。
有林震这样的父亲存在,或许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件纠结的事情,所以现在林跃这个状况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再通知你。”
而慕司诚也知道有这样的想法,完全都是因为心结,都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这种家事慕司诚自知插不了手,便也不再多过问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