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锐雯披上斗篷和厄斐琉斯前往码头。
客船肯定是走不了的,每个人在上船前都需要检查身份,而且船上还有警卫,所以这两人将目光投向货船。
但去比尔吉沃特的货船很少,因为极其容易被普朗克的海盗船打劫。
两人在码头转悠了四天,终于打听到了第二天有一艘船要去比尔吉沃特。
当晚,锐雯的哥哥请厄斐琉斯来到家里,为锐雯饯行。
“这一别不知多久才能见面了,记得常给家里写信。”
“嗯,知道了。”
锐雯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厄斐琉斯触景生情,想起自己以前和妹妹聚多离少的日子,心情有些低落,低头喝闷酒。
“哥哥,我一直都在。”拉露恩把手搭在厄斐琉斯肩膀上。
谢谢你,妹妹。
厄斐琉斯收复好心情,痛饮一大杯,然后将怀里的介绍信交给锐雯。
明天的行程厄斐琉斯已经帮锐雯打理好了一切,到时候会有人接应她上船,等到了之后把信交给莎拉就行。
酒足饭饱后,厄斐琉斯起身离开,锐雯倚靠在门口目送他离去。
“谢了。”
厄斐琉斯招了招手,潇洒离去。
不过这诺克萨斯的酒劲真足,厄斐琉斯喝高了,走起路来迷迷糊糊。
“喝不了就别喝那么多嘛。”
拉露恩一脸嫌弃地抱怨着,可终究是自己的哥哥,于是用魔法操作他的身体走回酒店。
“我没醉。”
厄斐琉斯想摆脱拉露恩的控制,可没一会就晕了过去。
“这下省了不少麻烦。”
拉露恩的十指释放出纽带魔法连接在哥哥背后,这样就能像提线木偶一样进行操控,以前在巨神峰的时候,她就这样经常控制哥哥溜出去玩。
回到房间正准备躺下,一支镖从窗外射入钉在床板。
“谁?”
厄斐琉斯跑到窗外观望,只见泰隆站在前面一间房子上。
“过来吧。”泰隆冷冷道。
拉露恩知道躲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控制厄斐琉斯跳出窗外,来到泰隆面前。
“算你走运我伤没好,我家小姐想见你。”
泰隆让出一条道,一个红发女子跳上房顶,手里握着两把匕首。
“泰隆,你回去吧,我自己动手。”
“小心点。”泰隆翻过几间房子后就不见了。
“你叫厄斐琉斯是吧?”卡特琳娜转动匕首,慢慢靠近面前这个男人。
拉露恩见识过泰隆的实力,又见这个女人拿着匕首,想必都是刺客,自然不敢大意,握着断魄摆好架势。
卡特琳娜先是掷出一把匕首,然后如闪电一般向前冲刺,厄斐琉斯奋力跃起,在空中躲过一劫。
这卡特琳娜的速度好快,竟然在匕首落地前接住了!
拉露恩不甘示弱,因为拥有上帝视界的缘故,将断魄换成通碧,在落地前连发五枪,而卡特琳娜则再次展现出自己惊人的速度,如同瞬移一般躲开了。
“不错嘛,反应挺快的。”卡特琳娜没想到厄斐琉斯居然一转身就发动反击,而且连瞄准的时间都不用,差点被这五连狙封住走位。
“那是!”
拉露恩有些小得意,控制哥哥的手做了一个挑衅手势。
“找死!”
卡特琳娜又是一个突进,但拉露恩反手换成断魄,利用断魄的快速攻击挡住她的前进。
“可恶,这什么手速?”
卡特琳娜面对这如同暴风雨一般的攻击难以抵抗,几个后跳跑到另一间房子上,查看自己的两把匕首,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刀痕,都快断开了。
“这次先放过你,小子,你跑不了的。”
这次出门就带了两把匕首,卡特琳娜虽然心有不服,但眼下局势不利,说了几句狠话后便离开了。
不过她并没有打道回府,径直往南边走,在那里有一座竞技场,是专门用来让犯人们决斗用的。
“卡特琳娜小姐,请你留步,晚上不开馆啊!”
几个守卫跟在卡特琳娜身后苦口婆心地劝说,但她没有一点反应。
“你们退下吧。”在二楼的转角处,德莱文出现了。
“有事吗,卡特琳娜小姐。”德莱文玩弄着手里的匕首,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不是在找锐雯吗,我知道她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只要你抓住那个男的,还怕找不到?”
“是吗,那个男的叫什么?”德莱文来了精神,态度恭敬不少。
“厄斐琉斯,我知道他住哪儿。”
第二天,当厄斐琉斯醒来时已经是日晒三杆了,看时间,锐雯离开也有一会了。
厄斐琉斯揉擦着肩膀,昨晚好像经历过一场大战一样,腰酸背痛,但自己从锐雯家出来后就已经醉醺醺的,完全记不清之后的事情。
好在妹妹已经打包好行李,背上包,走到楼下退房,吃完午饭后准备找一辆去往德玛西亚的马车。
不过厄斐琉斯不知道的是,现在诺克萨斯正与德玛西亚开战,根本没有人敢驱车去敌国。
“我这有车,你要不要坐啊?”
德莱文出现了,带着一帮全副武装的侍卫将厄斐琉斯包围住。
这毕竟是别人的国家,厄斐琉斯不敢反抗,莫名其妙地被押上一辆马车,送入竞技场下方的监牢里关着。
这是怎么回事?
厄斐琉斯站在牢房里整个人还是懵的,一个狱警拿着一张单子走过来。
“厄斐琉斯先生,现在我们以袭击贵族,放走逃犯,涉嫌与德玛西亚勾结的罪名正式逮捕你。”
“如果你保持沉默,则视为你认罪。”
厄斐琉斯现在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疯狂比划脖子示意自己是哑巴。
“好,当你同意了。”狱警冷冷地说完就走了。
后两项罪名或许还合理,可第一项罪名厄斐琉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怎么一回事。
直到晚上,拉露恩才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听完后,厄斐琉斯知道这一切跟那个红发女子脱不了关系。
“哥哥,我们逃出去吧?”
厄斐琉斯摇摇头,要是想逃他早跑了,不过碍于对方是诺克萨斯政府的人罢了。
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国家,把事情闹大了,更难跑出来,现在只能静观事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