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文鸢正心生暖意,心想尔虞我诈的皇宫里竟然还有心地善良的人,一抬眼却见是面冷气傲的皇叔,顿时一颗心又冷了下来,伸手想把披风拿下来,夏候泽端说。
“披着吧,小心着凉!”然后竟自顾自走了。
曲水文鸢愣愣地站着目送那抹俊美的身影消失在月色里,然后夏候泽德的侍卫就找到了她,把她带进夏候泽德的寝宫里。
曲水文鸢面对曾经躺过的龙床便没有上一次的张惶,她知道,该来的还是没法躲掉。
夏候泽德乘着醉摸上她的身体,把她压倒在床边,嘴里呼着浓浓的酒气凑近她的唇边,她木然地任由他摆弄,命运就在她被抓上张从马车厢那一刻开始改变了吧?注定她要被卷进他的旋涡中,任由他及她的妃子摆布了?
这个患病次数一天比一天多的昏庸皇帝,就是主宰她后半生的真命天子了么?
不过这一次好象比上次要快得多,她的衣裳才刚刚被剥完他就瘫软在她身上了。当他从她身上爬起时,她也跟着坐起来,不等夏候泽德下令,便默默捡起地上的舞衣穿上,抱起夏候泽端那件月白披风走出宫去,门外已为她备上步撵。
……
纤儿接过曲水文鸢手上的披风,不禁轻轻地咦了一声,曲水文鸢淡淡地问了一句:“怎么啦?”
纤儿拿着披风对曲水文鸢说:“这个,不是怡亲王的披风吗?怎么在娘娘上手?”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满是好奇。
“他……”顿住了,不知道怎么解释给她听,自己走进浴间,坐进洇着水雾,泡着花瓣的大木桶中。
“娘娘,人人都说怡亲王冷漠傲慢,从来不近女色,他连王妃的寝门都极少迈入,好象他专宠男人……”秋儿一边给她擦背一边背书一样说给她听,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跟着自打了一个嘴巴,“奴婢该死!”
曲水文鸢表情冷淡,微微掉转头,“他身边那个白楚,就是他的男宠?”
秋儿见主子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想了想才又接着说:“嗯,听说他们睡同一张床,出门坐同一辆车,怡亲王对他就象对自己的妃子一样好,这些事,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
夏候家真是一家奇怪的疯子!曲水文鸢讽刺地想。
“不过他竟然把披风给娘娘,可真是奇怪!”秋儿小丫头转着大眼,百思不得其解。
“他只不过一时兴起。”
一家都是变幻莫测的人,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有什么奇怪的。曲水文鸢没有多想,那么冰冷的人,会有什么想法?即使有,也是想如何折磨人吧?曲水文鸢微仰着脸。
“上次娘娘跳水的时候,他还不顾一切地下去救娘娘呢。”秋儿着急地补充。
什么?!
“上次……是他?”一直以为是那个该挨千刀的派人救的她,原来,竟然是他?这怎么可能呢?
秋儿更诧异地看着她:“就是他呀,娘娘不知道吗?”她确实很奇怪作为当事人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