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就只要他!”兰蕊倔强地看着夏候泽德。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还记得他是什么人吗?”夏候泽德喘着怒气咄咄地质问她。
兰蕊愣了愣,父皇从来未这样对过她,不过,她不管他是什么人,这个人她兰蕊公主要定了!并且,她要定他做驸马了!
“父皇,兰蕊记得他,但兰蕊只要他,而且,兰蕊还要嫁给他,这一辈子,只嫁给他!”兰蕊挑衅地回看变成木鸡的夏候泽德。
为什么都不出声了呢?兰蕊公主奇怪看看周围,原来全场的人也都变成了木鸡。
只有他,新科状元。他转着两只闪闪的眸子看着她,她得意地对他抛了一个媚眼,他一阵眩晕,完了完了。
兰蕊公主的婚礼举行得盛大而隆重,宫里上上下下挂满大红双喜的红宫灯,就连晨思宫也送了来,让她们挂起。
夏候泽德一直最骄纵三公主,眼看她也长得婷婷玉立了本该给她物色郎君的,但他天天要在妃子身上种太子,哪有空去给她挑驸马?现在既然她自己执意要嫁钟离安,他也相信她是可以驾驭得了钟离安的,这样,曲妃也许就能回心转意了,因此,思索许久他还是同意了她的婚事。
“不!我不能娶公主!”钟离安跪在夏候泽德面前,他夺取功名进入皇宫,不是为了与皇家攀亲的,他只为见她!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他曾几回回徘徊在宫墙外翘望宫城里,正是这万恶的皇帝抢走了他心爱的人,现在,竟还要他娶他的女儿?这天理何在啊?!
“放肆!公主愿委身下嫁与你是抬举你了,你竟敢抗旨不从!”夏候泽德气得七窍生烟。
兰蕊公主大红喜服红绡帕盖头,喜得坐立不安,便站在门前的阶上立等。因为公主要出嫁,夏候泽德命令曲水文鸢一同参加,他还有更深一步地打算,他要让她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娶另外的女子为妻。
她便与其他妃嫔一起站在阶前等着新郎进来。
“驸马来了!”有人喊了一声,接着听到一阵低呼:“好俊雅的驸马呀!”
她便看见胸前绑着一朵大红纱花,一身大红喜服的驸马由众人拥着风度翩翩地冉冉而来,他后面跟着一顶大红八人大轿。可是驸马娶公主,大喜的日子他为什么拉着张脸?她暗自疑惑,驸马已来到眼前,她抬头,刚好与驸马的目光碰个正着。她愣了几秒,忽然一股血直冲脑顶,便软软地倒下了:“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驸马钟离安丢了手中的红绸带跑过来一把扶住快要着地的曲水文鸢。
“真是你吗?你就是驸马?”曲水文鸢看着眼前的朝思暮想的脸,弱弱地问,泪水缺堤般倾泄而出。
钟离安拼命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曾经的花前月下,曾经的丽影双双,如今再见竟然是在皇宫里,一个已嫁作皇妃,一个正娶公主。
三公主已怒得要飙火了,但由于是大喜之日又不便发作,其他人见驸马竟跑去抱着皇妃早就惊诧得傻住了,这时和总管及时出现,几个小太监把钟离安强行拉了过来,让公主坐进轿重奏鼓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