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绝不能成为这荒淫皇帝的身下女人!
十五年的碧玉之躯,是要完整地献给自己心爱的人的。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她与他,是要顺理成章地“十五为君妇”的。
眼前这个娇俏的,如秋风之叶瑟瑟地发抖的躯体,对夏候泽德来说并不特别,他见过众多这样的场面,也见过众多迫不及待地极尽谄媚迎合他的女子,所以,他对此无动于衷,怜香惜玉?他的字典里没有这样的字眼,因为,他是皇上,她只是在他那一眼里的惊艳,而所有美若天人的女人,都是预备给他的。
但是,她那种在惊惶中显出的美,是别人所没有的。原来娇俏得令人怜惜的美里渗透了倔强的抗拒,反而使人又爱又恨,越加挑起了他的征服心。
“你别过来!”
曲水文鸢好象被人捏住而紧得没法呼吸的喉咙终于发出了声音,声音沙哑又细弱。
夏候泽德脸色平淡,也看不出是否会因为她的美而心潮汹涌,他也没有说话,金口玉语啊。
眼见他逼近,情急之中曲水文鸢看见前面有很大的一张玉案,案上陈设着笔墨纸砚,她急忙跑过去用来掩护,并顺手偷偷把案上的青玉砚握在手中。
敢过来就把你拍死!死色鬼!
夏候泽德依然是神情自若,俊美的身躯优雅从容地转个方向朝玉案走来。不能不承认,这人无论仪表或气度,都果然是万人之上的皇者风范,从容大度,俊美里不失威严,即使要强霸民女,都是君临天下的姿态。
在离玉案三尺远的地方,他站定了。
“朕看中的女人,自然是荣华富贵的,乖乖听话吧。”
语气淡如水,白如纸。就象在说今天就穿这件衣服吧。
“不!不!不!”
曲水文鸢摇着头,连说了几个不字,可是没人听得到,连她自己也听不清楚。
做了他的女人,这一辈子的意义就只是为了得到他的临幸而奋斗,就被人明枪暗箭地攻击,或者得到了一次他的御幸,这一辈子也可能再见不着他一次,为他守一辈子活寡,一辈子连亲人都没办法再见一面,只能在这深宫里“寂寞梧桐锁清秋”地悲哀到老死,她不要这样的人生!
但是,他是君王,由不得她说“不”!
当夏候泽德从左边绕过玉案时,曲水文鸢从右边绕出,当他从右绕过玉案时,她从左绕出,两人就象捉迷藏一样。
绕了两圈他忽然站定了,本来冷俊的脸上露出微微的不满与怒气,眼睛微眯,突然他毫无预兆的呼地从玉案上横跨过去。她大吃一惊急忙逃走,却被他伸手就拦腰环扣住,另一只手把她扳过来,她便胸对胸地被他紧紧拥在怀中,冷峻的脸在她眼前一尺不到的地方放大,她的恐惧也跟着放大。
哐的一声玉砚失手掉到地上碎成几瓣。
夏候泽德脸色微变。
听到声响和总管与一群侍卫冲了进来:“皇上!”
抬眼看见皇上与美人暧味的姿势,急忙做了个恕罪的手势,默默地躬退了出去,仍然扣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