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一个身着黑色卫衣,驼色裤子的人拖着行李箱走到了一辆出租车前,“师傅,到黄鹤楼去。”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一张被口罩包的严严实实的脸,这人还戴着一顶帽子,分明是一副鬼祟的模样,却又因为露在外面的眼睛带着常人没有的傲气,显得与众不同了起来。
是明星吧?司机师傅在心里这么猜测,却有抹去了这个想法,是谁都不重要,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好勒。”司机师傅一脚油门踩下,绝尘而去。
黄鹤楼不是古诗里那个黄鹤楼,而是一家饭店,只不过是被有心人巧妙的抢先注册了商标,而在黄鹤楼吃的,和普通饭店吃的没多大差别,基本都是冲着黄鹤楼这个名字去的。
虽然黄鹤楼的菜品无甚新意,但是在环境和氛围上且做的出巧极了,引来了众多富豪的追捧,于是乎,这里的价格水涨船高,比之原来翻了两翻。
在这里用餐是彰显财富和身份的好办法,封时歌对此嗤之以鼻。
封时歌推着行李箱在黄鹤楼前下了车,黑黝黝的眼睛落在黄鹤楼复古的匾牌上,口罩下的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黄鹤楼吗?无聊的地方。”
封时歌应邀之后,司马相如顺水推舟的准备卖个人情,请封时歌吃饭的时候“顺便”交换一下情报,然后再商定一下计划。
封时歌原本并不打算答应,但奈何他这次行动属于私自的行为,成功了还好说,失败了免不了一顿责罚,不用想都知道组织里的情报网是没办法再合理利用了。
封时歌没有自信把自己的性命交给老天爷,让老天爷看着办,所以“迫不得已”答应了司马相如,这下站在黄鹤楼前更是开始质疑司马相如的品味了。
这种文绉绉,看起来诗情画意,还被各路人士晓得地方实在不是个商谈“大事”的好地方。组织里有不少人就是因为谈事情的时候,挑了一些比较微妙的地方,所以才被国家组织给逮捕的。
不提封时歌心里有多么嫌弃这家黄鹤楼,司马相如已经在黄鹤楼里豪气的包下了一间包厢,点了一桌子的菜,就等着封时歌过来了。
他心里的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搞定叶方,苏眉就任人宰割,剩下一个司马止水也变成无根浮萍,连同司马天龙一齐连根拔起,他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司马相如没等太久,他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是来电,司马相如眼睛一亮,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我到了,最好还是你来接我,我不是很想跟别人接触。”
司马相如闻言立马道:“我马上来,你今天穿了什么?”
“我戴着帽子和口罩。”封时歌回道。
司马相如闻言顿时嘴角抽了抽,他原以为封时歌不nc我二哥想和别人接触是因为怕暴露信息,可是在一个人流量大的高端饭店穿着如此可疑,才更加引人注目吧?
“你穿这么……可疑,真的没问题吗?哦,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只是这样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一点。”司马相如斟酌了一下用词,小心翼翼问道。
像这样给别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做法,如果有有心人想要顺藤摸瓜的话,那肯定找到蛛丝马迹,他们不一定能够查到封时歌是谁,却一定能知道和封时歌接触的人是司马相如。
封时歌闻言挑了挑眉,嘲讽道:“啊,这难道不是司马先生你该考虑的事情吗?把见面的地点定在这种地方是怕我杀人越货吗?”
司马相如一噎,顿时不知道怎么回复封时歌了,把约定地点定在这种地方的确是处于他自己的考虑,多人口杂是一说,另外就是他对自己生命的保障感到一丝不安,也就是说,他是不信任封时歌才把约定地点定在了黄鹤楼的。
“是我考虑不周,我马上下来找你。”司马相如接到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准备下楼梯,他话音刚落,就一眼在人群里发现了那个戴着帽子和口罩,一手拿着电话附在耳边,一手插入口袋,身子斜斜靠着柱子的青年人。
“我看见你了。”司马相如紧接着说道,封时歌轻笑了一下,挂断了电话,司马相如大步流星的走到青年跟前,站定后才殷切的问道:“你就是十杀?”
封时歌点了点头,十杀是他的称号,杀手是个敏感的职业,所以为了掩盖身份,隐藏信息,他们大多喜欢乔装打扮,或者滥用假身份行走。
十杀,是他的称号之一,也是使用频率最低的一个,他敢保证自己用这个称号就算失败也不会被大家认出来是谁的。
对,没错,他已经准备好失败了,叶方既然能到龙榜第三问,实力自然毋庸置疑,可是封时歌想赌一赌,他赌叶方身体受创,实力下降,所以才解散了佣兵团。
封时歌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他露在外面的眼睛将司马相如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道:“你和我想像的不一样。”
司马相如提着的一颗心缓缓落下,他原本以为如此心高气傲的人,见到他肯定会出言讽刺的,结果没想到对方的气焰并不十分嚣张,虽然态度谈不上亲和,但是落差值带来的良好感官,还是让司马相如眼角柔和了几分。
司马相如矜持道:“你和我想象的也不太一样。”
封时歌无视了司马相如的话,率先伸出手:“祝我们合作愉快。”
司马相如视线下移,盯了封时歌的手两秒,才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借你吉言,合作愉快。”
叶方在诸多人的期期艾艾之中,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惹得苏眉担忧了起来:“你不会真的感冒了吧?不是吃药了吗?”
那药还是苏眉逼着叶方和她一起吃的,结果现在苏眉还是没事,叶方却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了,叶方揉了揉鼻子,开始对自己的抵抗力产生了怀疑,迟疑道:“那要不,最近你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