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没有让叶方心中多宽慰几分,他的态度依然不冷不热的,他知道自己如果没有办法证实自己的实力的话,那恐怕对方对待他的态度就永远不会令自己满意,所以他不打算给对方太多好果子吃,他知道有时候对别人太好也容易让对方忘乎所以。
叶方才不打算给对方喘息的时间,他知道赤仙穆虽然是属于国家那边的人,但是对方对于自己来说不一定就是心怀善意的,赤仙穆看样子并不知道叶方的具体身份,如果他知道的话,恐怕太多就不会像是现在这般轻慢,那知道曾经那些眼高于顶的领导们也从来都没有用这种态度对待叶方。
叶方只要不高兴了,他可以随时脱离这个国家,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更没有羁绊,如果要离去,也只不过是两袖清风。
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拦他的脚步,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恐吓到他,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规则都是为普通人制定的,而这些规则也从某种程度上方便了,像是叶方这样子的并不普通的人。
叶方非常清楚,国家并不会对自己的离开投入过多的关注,因为国家需要在意的是民生,而不是某个人,更不会因为他而启动某些高杀伤力的武器,叶方只是一个肉体凡胎的人而已,他没有办法抵抗那些炮弹。
如果对方真的用高杀伤力武器对叶方集火的话,那恐怕哪怕他本事再高,也只能够被炸成肉沫,叶方非常清楚,这一点,他并没有自不量力的意思,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为了自己的安全,他曾经把国家的关系图列了个清楚。
只要叶方不去当那些什么特工之类的存在,那么国家是永远不可能会注意到他的,因为他对于国家来说只是一个小喽啰,只有他成长到能够威胁到国家的时候,国家才会下定心思来对付他,所以叶方永远都不会与国家为敌,但是国家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他里面尝试着无数的公务人员。
而这些各色的公务员有着各自的意志,他们各自为战,虽然总的方向没有变,但是他们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私心和自己的脾气,叶方也非常清楚这一点,因为在漫长的时光里,他也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人,不过对方现在恐怕已经在墓碑里长眠了。
叶方并不是很喜欢那些因为自己私欲而动用自己权力的人,因为像是公务员这样子的人一般都用私权,要做的事情肯定都不是什么天经地义而法律却管不到的事,大多时候都处于他们自己的兴趣。
“……我觉得你可以选择一个更好的方式,比如说直接用许天凡的通讯器跟我说许天凡发生了什么事情……难不成你和许天凡其实并不认识?那你是怎么拿到他的通讯器的?”叶方抬高了自己的下巴,他知道对于这样子的人哪怕态度恶劣也没有办法击退他们,但是如果一直处于态度傲慢的情况的话,对方说不定会被自己惹怒,从而失去理智。但是这样子的可能性非常的小,叶方并不指望这样能够让对方失去理智,但同时这样同样也宣泄了他心中的不爽。
叶方最近情绪管理出了一点小问题,刚纠正回来,没多久就人往枪口子上撞,他干脆就不再忍耐了,他放纵了自己,情绪高涨。
嗯,他知道自己哪怕杀了这个家伙,国家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子的,顶多就是派个人过来为这个人收尸,然后给对方冠以英雄之名来称呼他,然后再随便拿个事件告诉他的家人,他们的亲人是英勇就义的。
叶方对于这种套路熟悉的很,因为他曾经也从事过相似的职业,叶方虽然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经受训练了,但是那个时候国家并没有把他当做雇佣兵投放到国外去的意思,那个时候的国家也只不过是想把它培养成特工一样的存在,那个时候的叶方相当于是一个白板,还没有确认未来要发展的方向。
那个时候他就遇到过一个长官,那个长官的双眼失神,眼睛已经没有了高光,但他并不是失明了,而是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欲望,但是他答应过自己的亲人,要好好的活着,所以便一直残留到了今日,叶方也和对方修习过不少时间,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说过话。
后来有一天对方可能是喝酒了才吐露了真情,对方也是这种制度的受害者,但是他对国家怨恨不起来,可能是因为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是为保护国家而奋斗的,所以这已经成为了刻入他骨子中的信念,也可能是因为他知道反抗国家是没有用的,需要反抗的是这个国家里的个别人,但是反抗这个别人,就相当于是反抗国家。
这些人并不代表国家的意志,但是动了这些人的话,国家势必就会为了这些人而报仇,因为他们对国家的贡献很高,也曾经为国家做了不少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国家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讲究人情这种东西。
叶方冷冷的看向赤仙穆,赤仙穆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跟这个家伙打马虎眼是没有用的,所以他也就懒得继续装下去了,说实话一直演戏也挺消耗体力的,因为他一直要控制自己的表情,而不是让自己的面部肌肉随着自己的情绪来变化。
“这说来就话长了,所以我就不说了。”赤仙穆定定的看了叶方好久,半响过后才恹恹的回答的,因为他知道他自己恐怕没有机会逗这个家伙了,对方完全不上钩,而且他也能够从对方的身上察觉到一股相当微妙的气场。
这种感觉挺玄乎的,赤仙穆选择遵从自己的直觉,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的直觉有多么的准确,但是人就是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他收敛了自己原本有些过分的行为,同时装作自己从来没有那么做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