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第七十章建奴退兵
大川率领“剑锋队”粗壮的家丁,向一百名巴牙喇冲锋,两支队伍凶猛的撞在一起,巴牙喇的身体没有家丁们强壮,也没有像家丁一样,进行针对性的撞击训练。
瞬间便有十几人,在撞击中被钢剑刺杀。
巴牙喇是每个牛录中,最强的战兵,每个旗有三到六百不等,两白旗的前身,是老奴的两黄旗,做为八旗中战力最强的两支,两白旗巴牙喇的数量还要多一些。
皇太极设立的巴牙喇营,是“清朝”护军营的前身,是在每个旗中,抽调了一百名巴牙喇而组成!
正蓝旗中有四百多个巴牙喇,除去抽调走的一百,剩下的巴牙喇,平时都做为莽古尔泰的护卫,由一名巴牙喇纛章京统领。
这次出兵,莽古尔泰带出了一百名巴牙喇,做为护卫!
他们久经战阵,经验丰富,对战斗解读的能力高出步甲一筹,见处于被动迅速作出应变,人群马上分成两个部分,向“剑锋队”的两冀包围。
大川平时进行过这种情况的针对训练,马上大喊一声“散”,家丁们虽然平时训练过多种应变,但还是第一次在战场上运用。
他们的反应有些慢,不过还是完成了应对变化,大川率领十个家丁,仍是向前冲锋,一直穿过巴牙喇的后排,截断了他们的退路,然后两人一组向回杀。
其它的家丁,同样是俩俩一组继续冲击,巴牙喇的力量处于弱势,在家丁的小组冲击下被打散,没有完成合围。
战场之中,变成一小团一小团的小组战斗,家丁的力量和三层盔甲发挥了重要作用,犹其是他们使用“互砍”这种打法,让巴牙喇很是抓狂。
与其它强壮的明军拚斗,巴牙喇可以利用经验,和战斗技巧,使用借力和巧力与之撕杀。
但“剑锋队”的这种,只想刺死你的打法,让巴牙喇想不到办法破解,有时家丁故意露出一些破绽让他们攻击,待巴牙喇招式用老,依仗厚甲硬扛一下,再用钢剑狠狠的刺杀。
一名巴牙喇抓起脚下的沙土,扬入了一个家丁的眼睛,趁机用铁斧砍在他的肩颈处,家丁颈动脉被砍断,当即气决身亡,身体还没有倒下,他的同伴就贴上了巴牙喇。
在盾牌凶狠的一撞之下,巴牙喇的重心不稳,钢剑趁机准确的刺入他的咽喉,然后顺势一挥。
巴牙喇的颈部被划断,脑袋通过一点皮肉,与身体相连,并没有飞出,而是挂在了胸前,随尸体一起滚落到地上。
巴牙喇们见后路被断,发挥上受到些影响,在家丁快狠的搏杀中纷纷毙命。
虽然莽古尔泰召回的呼哨声响起,但他们却无法撤回,心中着急,死的就更快,丁成赶来的时候,巴牙喇以经全部被消灭。
莽古尔泰脸上的肌肉抽颤了两下,心里是一阵肉疼。
正蓝旗的实力,在八旗中处于中游,经此一战肯定会下降不少,没有几年功夫,难以恢复!
“剑锋队”刚才冲出来的时候,他就感觉情况不妙,便马上命人发出撤退的信号,但战斗进行的太快,转眼间巴牙喇护卫就全部被杀,那可是他正蓝旗的精锐!
莽古尔泰见大势以去,命护卫吹响牛角,大阵中的步甲和旗丁,在阵外马甲的侧应下纷纷撤退。
定边军的炮手,迅速拉着火药和子铳,跑回刚才放弃的火炮旁,重新将佛郎机架设稳定,装上子铳,快速的发射了几轮。
建奴撤退的很快,炮弹并没有打到一个人,但把莽古尔泰吓了一跳,他没敢停留整队,直接撤进营寨。
曹文诏的关宁铁骑,在与满珠习礼虚虚实实的游斗中,依靠车阵占了点小便宜。
在一次冲锋中,抓住满珠习礼马队的尾巴,三眼铳噼噼啪啪的一通乱射,又打死了几十个骑兵。
大阵两冀的几百名建奴,在四队火铳手的打击下没撤回去几个人,还搭上了一百多个马甲。
莽古尔泰回到营地清典伤亡,一千五百个步甲,死了六百多,一千二百个旗丁,阵亡六百,马甲也损失二百,一千五百个奴隶,一个也没回来,另外还阵亡了一名甲喇章京。
总共阵亡了近三千人,虽然没伤到正蓝旗的筋骨,但损失也算很大了!
莽古尔泰与满珠习礼汇合后,连夜撤退,吴彪率领夜不收尾随出一百多里,并且在第三天晚上趁建奴疲惫,杀掉哨兵,偷袭了莽古尔泰简单扎下的大营。
由于建奴反应迅速,吴彪只放了几把火,便果断率领队伍撤退,天亮后他才率队返回大安口。
杨肇基将战斗过程,详细的写成书信,上报给喜峰口的傅宗龙与孙承宗,信中对方楠家丁的战斗力大加称赞。
由其将六十名家丁,完胜一百名巴牙喇的战斗,写的格外细致,希望孙承宗能将方楠留在蓟镇。
当晚杨肇基在官厅大排宴席,但众将都没有过多饮酒,在夜不收传回的信息中,议论分析莽古尔泰是否真的撤退,建奴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动作。
宴席很快结束,各将都回营休息,只有杨肇基,还在官厅中整理这次战斗的缴获,和自身的损失。
这场阵战,共缴获骡马两千匹,优良战马三百匹,普通战马和一些挽马,驮马共一千七百匹。
各种兵器三千多件,普通铁甲三百件,粗制锁甲五百领。
这次战斗的缴获,比收回永平四城时要多,但损失也大的多,刀盾手阵亡三百四十人,长矛手阵亡六百二十人,偏厢车被焚毁十五辆。
杨肇基还在信中,强调了建奴铁甲装备比例大幅提升,步甲以经全部装备了锁甲,而且从磨损上看,大多数都是近半年来打制的。
战斗结束后,方楠将阵亡的家丁火化,在营中与段荣和张桥商议半宿。
张桥提到,定边军的火炮在这次战斗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部队将来必须要有火炮部队,而且还要开始在训练中,加入与火炮协同的训练。
段荣提出将经历过的战斗,在训练中复原当时的场景,提高士卒应变的能力。
大川嘟囔着,战斗时套在身上的多层铁甲,使家丁负担过重,造成应变迟缓,希望将来的新甲,不但防御性好,重量也得控制在六十斤以下。
一连三天过去,杨肇基陆续接到夜不收传回的消息,莽古尔泰与满珠习礼,以经撤退到二百里外。
但杨肇基还是不敢让士兵松懈下来,直到中午收到喜峰口传回的书信,才确定建奴以经撤回驻地,召来方楠几人,宣布这场战役结束了。
孙承宗在信中,对杨肇基率定边军在野战中,重创莽古尔泰和满珠习礼,给予了高度赏扬,并且以经上报兵部议功,朝廷几日后,就会派人前来核对缴获和战功。
晚上,大安口内无数篝火燃起,士兵们每人都分到一斤酒和三斤马肉,欢声笑语的庆祝胜利!
杨肇基也与将士们坐在一起畅饮,战后的士兵格外兴奋,在篝火旁端着酒碗,跳着他们也不知道的舞蹈。
曹变蛟却被马江摔的坐在地上耍赖!大川搂着酒坛,在一旁兴奋的高声叫好!
方楠与曹文诏坐在一起,喝着柳河春,聊些战阵和骑兵的话提,他绞尽了脑汁,也没想到用什么方式,告知将来湫头镇兵败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方楠与杨肇基,唐宗全,杨国柱和曹文诏叔侄依依道别,带领部队和分到的两百匹战马,返回柳河村!
还没有进到村里,就看到村口排着三十多辆拉酒的马车,车夫闲来无事,三个一团,五个一伙,聚在一起吹牛打屁。
村中的街道变得整洁,原来的坑坑洼洼,都以经被沙土垫实,街上奔跑嘻闹的孩子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郎郎的读书声由学馆中传出。
吴石头讲道:在方楠离开这段时间,柳河春酒和柳河酿酒都供不应求,虽然又安装了十口大型蒸锅,但刘秀才以经把未来十天,生产出来的两种酒都卖完了。
现在不但河间府来人购买,前几天保定府和山西,也来了几名商客。
但是酒以经卖完,几名商客只好预定了下个月的一部分产量,然后才悻悻而去,走时都还留下名简。
吴石头又掏出一张纸,上面绘制的是工坊的平面图,只是在酒坊的一侧,又外延三亩地,图纸中细致的绘出酒坊的各个区域,和二十口大型蒸锅的位置。
方楠仔细看了一会图纸,手指不断在桌上敲击,吴石头在一旁以标准的军姿站立。
沉思片刻,方楠抬头看到吴石头标板溜直的站在身旁,微笑着说道:都是老弟兄,不用这样。
吴石头却昂首立正严肃的说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方楠笑着摇了摇头,知道吴石头怕他不拿自己当家丁看,那以后就得酿一辈子酒了。
吴石头转身就要离开,方楠叫住他,拿起桌上的毛笔,蘸了蘸墨,在纸上写下了制做香皂的主料和配方以及注意事项,吩咐吴石头要尽快试制,并再三嘱咐一定将香皂的制做,列为工坊头等机密严格保密。
制做香皂很简单,一但泄密非常容易被仿制,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找张大山一起研究。
最后,方楠又叮嘱了一句:让上次解救出来的辽民来制做香皂和肥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