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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临难受命援西非

徐海洋,男,医学专家,副教授,武术六段,非物质文化遗产缠闭武术传承人,金广武术馆馆长,非物质文化遗产北斗星巽离易学传承人,金广市北斗星信息咨询有限公司执行董事,金广市市级公立医院管委会委员。

听头衔,这似乎是一个成功人士,而且还是一个斜杠精英。

但是,他现在却非常烦劳。为何?因为他现在要离开老母亲和妻儿,到西非绍国去执行国家公务——援非!

援非,可不像援藏。援非是穿越关山、飘扬大海,到另一个陌生的国家,而且一呆就是2年。而西非,更是一个陌生的名词,至于绍国,闻所未闻。

总之,这些地方,这些国家,在人们记忆中,很难挖掘痕迹。

如果要说有,也只有电影《战狼2》和《红海行动》,人们通过影片粗略了解到,那些地方,疾病瘟疫,艾滋疟疾,埃博拉病毒,贫穷饥饿,还有战乱、野蛮、枪声……

而且,徐海洋这十几年来,为了医学事业,身心疲惫,无比憔悴,从头到脚,都是伤病。

这不,十几年的夜班,落得了失眠、头痛的病根。有一次因为头痛,服用大剂量止痛药,引起药物性肝炎,在病床一躺就是半年,不过终于抢救过来了,但却诱发“肝源性高血糖”。

作为曾经是国际散打冠军的他,满身武艺的他,博古通今、学贯中西的他,床上躺了半年后,肌肉萎缩,骨质疏松,又出现骨关节炎。尤其令人苦恼的是,悲惨的是,国家二胎政策放开,作为儿科医生的他,刚从病床上爬起来,又立即投入劳累的医务工作。于是他继续熬夜,得不到合理的休息,“肝源性高血糖”升级了,成了麻烦的糖尿病患者!

但是,援非是长期国策。到绍国,也是“一带一路”的光荣任务。今年,金广市中心医院必须接下这个任务,委派一名优秀的儿科专家去执行任务!

其实早在一、两年前,金广市中心医院儿科对于援非已作过安排。当时是抓阄决定,由于徐海洋年龄偏大,又是市级公立医院管委会委员,同时有糖尿病、神经性头痛,是优先照顾的老同志之一,可以不参与援非。

而抽中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医生,这位女医生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当即表示“即便辞职,也不会去援非”,态度坚决,立场坚定!

理由更是简单:不怕苦,不怕累,就怕年轻漂亮,不能平安归。

幸好,援非任务迟迟没下来,此事暂时搁置。

但任务说来就来,就在戊戌年的8月,孟秋美好时节,到西非绍国援外的通知到了。金广市中心医院儿科,虽然表面平静,但很多医生却稍显彷徨,尤其是被抽中援非的女同事。

徐海洋作为男人,看到躁动的科室,看到同事的犹豫和不安,看到当年自己的学生,现在的女同事准备辞职拒绝援非,他决定选择勇于担当负责,积极主动作为,于是勇敢的站了出来。

他对自己说:我要保持斗争精神,直面风险挑战,知重负重、攻坚克难!就这样一个简单的理由,在一个特殊时期,徐海洋主动请缨援非了。

行为很可敬,理想很伟大,初心很简单,但现实却很骨感。

还记得,那是一个黄昏,徐海洋下班回家进入仙境一般的小区,小区里那一片树林好似抹上了一层淡淡的油,愈加翠绿诱人了。沿着小区尽头流去的那条小河,静谧而不乏温馨,美丽善良、温柔动人的妻子站在楼下,微笑着迎接下班回家的丈夫。

徐海洋把援非的决定忐忑不安的告诉了妻子蒋炳坤,妻子听到这个消息,玉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一听懵了,愣愣地倚在墙边站着,全身都在轻微颤动。细长柔美的眉,湿漉漉的眼睛不解的望着徐海洋,动人的微笑立马消失了。

渐渐,亮晶晶的泪珠在她的眼睛里滚动,然后,大大的、圆圆的、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胸膛上、地上。在泪光中,家中70多岁的老母亲,和在另一个遥远的城市读书的年幼的儿子泛现。

蒋炳坤抽泣的说道:

“你忘记了老妈妈,你忘记了儿子?你忘记了你的伤病?你就不为我考虑吗?”

的确,徐海洋虽然通过饮食控制和锻炼,停了胰岛素等降糖药,但头痛、失眠、膝盖痛却始终挥之不去,非洲的饮食和作息很难满足他的需求,而非洲的环境更是对他的健康不利。

徐海洋一时难以找到措辞回答,怔怔的望着妻子,那一刻时光凝固,恍惚高楼倒立,河流倒流。悲悲切切,凄凄凉凉,久久,妻子才止住哭声。徐海洋望着梨花带雨、满脸悲哀的妻子,强忍苦楚温情地给妻子做思想工作,柔柔的恳求道:

“炳坤,援非和一带一路是长期国策,我们作为中华儿女应该坚决维护,全力投入国家需要的工作,你支持我,好吗?”

妻子抬起苍白的泪脸,哽咽的问道:

“你想过我吗?家里这么大的摊子,你走了怎么办?”

徐海洋抚去妻子脸上的泪珠,朦胧的解释道:

“现在医院需要我,组织需要我,国家需要我,我们应该有大局意识、看齐意识,向优秀的好同志学习。我作为业务骨干,应该为单位分忧,为国家分忧。我们都是国家培养出来的,应该服从大局,坚决维护大局。你就支持我一次吧!”

渐渐,通情达理、深明大义的妻子理解了,收住了泪水,喃喃的回答道:

“哦!好吧!”

徐海洋看见妻子委屈的样子,心中很不好受,但前方还有更坚决的任务等着他呢!二人携手上楼进屋,但还不敢过早告诉老母亲和儿子,以免他们经受不住突然的打击。

接下来是紧张的准备。

首先,是语言。

徐海洋是紧急援非,临时抽调到国际交流中心,前前后后只学了6天葡语。一个接受现代文明的天朝人,要到一个陌生、战乱的非洲国家,如果语言不过关,遇见危险,连呼救都没有办法,这一点着实让人忧心。

于是徐海洋想到了翻译机,但淘宝商家一听说他去非洲,拒绝卖机子给他。因为非洲葡语国家方言太多,而且是克里奥尔语和葡语夹杂,翻译机常常不能识别。

不得已,徐海洋用手机下了翻译软件,再买了系列葡语书,如《出国葡语这本就go》、《葡语看完这本就能说》、《葡语词典》、《实用葡语词法教程》、《葡语语法》、《大学葡语教材》等,寄望于出国后继续学习。

虽然有点临阵磨枪之感,不过看着一大堆葡语书,徐海洋心里踏实了不少。

第二,担心非洲缺医少药。

因为徐海洋到的是绍国一个偏僻的市,即坎松市。虽然说是市,其实也就相当于天朝的一个小村庄,离首都有80公里,更加贫穷。

通过上网搜索,这个国家只有150多个医生,很多还是援外的其他国家的医生。至于这个坎松市,非常落后,老队友对它的描述只有这么几句话:穿衣一块布,吃饭靠上树,经济靠援助。

过去援非后,情况复杂,艾滋、疟疾、埃博拉、霍乱、黄热病横行,药品紧缺。还得用葡语写病历、开处方,可以想象当医生是多么困难。而西方国家,医院和药房是分开的,作为一个只学了6天葡语的中国人,也可以想象开药是多么困难。

不得已,徐海洋查阅了许多资料,从自己公司提出2万多元,自行购买了大量备用药品,以备非洲不时之需,大爱无疆,救援非洲人民。

第三,要援助的是一个战乱国家。徐海洋虽然一身武艺,但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更对付不了手枪、机枪和大炮。

于是徐海洋通过私人关系,到了一所警察学院,找到枪械教练,自己曾经的学生丁洪国,复习枪械。一周下来,徐海洋终于找到当年百发百中的感觉,心里安定了许多。

因为据了解,绍国几年前由于选举发生内战,援外人员遭受波及。最后还是大使馆,把所有人员接到大西洋的船上,才幸免于难。

在援外中,一些专家出门的时候被持枪抢劫,甚至丢了生命的也大有人在。在那些国家,买枪比买大白菜更加方便。

第四,家庭的后顾之忧。

老母亲宋婉七十几岁,在金广市的家,年老体弱多病;妻子在顺庆市上班,业务骨干,工作繁忙;儿子在东辰市读书,学业紧张。三个亲人三个“家”,儿子身边没得妈,母亲身边没得娃,真是难题!

徐海洋对岳父说道:

“爸,你不要当保安了,辞职吧?你外孙力力需要你照顾!”

好不容易谋到一份保安职业的岳父哪舍得放弃工作,不情愿的回答道:

“我不上班,你养我一辈子呀!”

徐海洋用坚定的语气,用力的说道:

“爸,我养你和妈一辈子!”

很废了一些口舌和周折,61岁的岳父勉强同意辞去保安工作到东辰市照顾徐力。又费了很多功夫,花高薪并请了一个可靠的人到金广照顾老母亲。于是岳父照顾娃,请人照顾妈,老婆在顺庆,三头牵挂!

幸好在紧张的筹备中,儿子也知道父亲要到很远的地方。通过网络,他残缺地了解到非洲的一些情况,为了表示自己已经“很大了”,支持父亲的决定。在一个深情的夜晚,徐海洋与妻子漫步在花园中,徐力来到面前,对徐海洋勇敢的说道:

“爸,我写了一首诗送给你!”

徐海洋很是诧异,默默接过诗篇。他抬头仰望,月亮已经挂在天边,朦胧的月光洒满大地,月色抚摸着一家三口,甚是温馨。天上的星星也越来越光亮了,犹如一颗颗雪白的珍珠洒在一条条黑绸带做背景的天空里。

一阵阵晚风吹着,花儿骄傲的抬起头、小草也板起身子,与晚风翩翩起舞,树叶的沙沙声是花儿、小草舞蹈的伴奏乐,让徐海洋迫不及待的打开手机照明灯,翻开儿子的诗篇,《与父亲书》,四个大字跃入眼帘,只见上面写道:

“贫病疾穷,非洲特色。父亲援非,无视生死。瞟家红眼,沉脚疾行。自金广至绍国二万许里,语言不通,网络或缺。冲入云霄,深不见底。两天两夜,脚难着地。

或到西非,省城如村。毒蛇乱窜,蚊虫狂鸣。手雷机枪,皆当菜卖,贫穷饥饿,交响竞辉,艾滋疟疾,千百如潮。缺医少药,人寿五十;枪声如鞭炮,人啸若哀号。女则出门被抢,人心惶惶;男则随时遭劫,肝胆骇碎。

父圣手仁心,胜白求恩;易武医三绝,传武悬壶。念有此父,紧握巨拳。心神合一,苦读奋力!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接风洗尘,迎取胜利!”

字里行间,虽然稚气,但却让徐海洋热泪盈眶。尤其是看到“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徐海洋不由心头一震,为了初心,为了一带一路,更加坚定了援非决定!而妻子看见儿子的勇敢和懂事,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这些问题顺利解决,但作为两个法人的徐海洋,对自己的企业也非常担心。这可是他多年来的心血,一大帮人跟着他吃饭呢!

非常时期,非常行动。

于是徐海洋一声令下,在蜀都市开辟缠闭武术市场的五行弟子林剑,回金广市驻守武馆。在遂州市经营“吉祥鸟”易经分公司的十天干弟子唐一邦,回金广市驻守北斗星公司。

两名得了真传的弟子相继先后回到总部,徐海洋和妻子心中安定不少。

一切准备就绪,家中的老母亲却不好沟通。

因为徐海洋的母亲,知道徐海洋要去的远离家乡2.6万里的绍国,那里既动乱又贫穷,这让她很不放心。这也难怪,儿出远门母担心!

徐海洋决定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能行,希望老母亲不要担心,也希望家人能够放心。

于是,他做了一件傻傻的事,在阔别搏击擂台16年,以绝对的高龄报名参加了国际综合武道擂台赛。以此证明自己还很年轻,自己还行!

不知徐海洋能否顺利援非,请看下章《纵身一上生死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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