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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无妄之灾进监狱

徐海洋一听,大吃一惊,急忙问道:

“他是怎样被抓的?”

原来,诸葛明有个华人朋友叫陈建国,他在绍国开厂,有一些黑人经常醉酒、旷工、迟到、早退,有时还捣乱不认真工作,因此陈建国扣发了这些黑人的工资。黑人不服气,认为侵犯了他们的合法权利,找到陈建国理论。

在理论中抓扯起来,结果陈建国被打了。诸葛明听说了此事,挺身而出,给陈建国出头,教育了这些捣乱的黑人。但是此举却埋下了祸根,诸葛明把这些黑人得罪了。捣乱的黑人工人们找到他们的一个警察朋友帮忙,设了一个局想“修理”诸葛明。

就这样,这个星期五的下午,诸葛明开车回家,十几个警察拦车说诸葛明违法了,要带到警察局问话。起初诸葛明纳闷,我没有违法呀?在纳闷中,扭头一瞧,在这些警察的不远处,诸葛明看见了被自己教育的捣蛋黑人,内心有点明白,于是与黑人警察理论起来,但还没说到几句话,黑人警察就涌了上来。

诸葛明见势不对,急忙夺路而逃,准备寻求当地警察局长救援。但是在黑人警察堆中如何能够冲出,一个高大的黑人警察竟然趁诸葛明不备,用手肘死死锁住他的脖子并往后拖。

诸葛明颈项剧痛,感呼吸困难,只得使劲挣扎,最后终于挣脱黑人的锁喉,把这个黑人凌空甩出,并向攻上来的其他黑人警察狠狠砸去。三个黑人跌倒在地,一时场面大乱。

蜂拥而至的黑人警察对诸葛明形成人墙夹击,打的打头,抓脖子的抓脖子,抱手的抱手,抱腿的抱腿。

诸葛明面对一大群黑人警察如何跑得出来?他想闪,但场地太窄,闪不开;他想躲,但被抓住脖子,躲不了;他想退,但被人抱住了腿,退不了;他想格挡,防护自己的面部,但手被抓住了,一时根本莫办法。

就这样,诸葛明被一群黑人警察按在地上,最后被带到了比比市的监狱。

诸葛明的门卫保安看到了这一幕,急忙告诉了诸葛明的好朋友范亚西,范亚西四处托人帮忙救诸葛明。徐海洋了解情况后,很是着急,急急对范亚西说:

“赶快报告大使馆,寻求帮助!”

范亚西回答道:

“已经汇报了,大使馆也很重视,并出面交涉了,但警察局说没这回事,没有抓到中国人!所以大使馆一时也没办法,正在寻求国防部部长帮忙。”

徐海洋这一听,内心是真急了,已经过去一夜,不知诸葛明受苦没?但即便没有受苦,监狱的日子也不好过呀!着急中,徐海洋想到了路易,急急给路易葛喜达去了电话,寻求帮忙。

路易现在已经是总统了,听到徐海洋讲明情况后,表示愿意帮忙。于是徐海洋急急开车到比比市,去会见路易总统。

一路上徐海洋忧心如焚,也不管道路坑坑洼洼,风雷电掣般来到比比市,找到自己的学生苏卡以及路易总统。一见面,徐海洋还来不及寒暄,路易就说道:

“已经调查清楚,昨天比比市监狱抓了一个华夏人,应该就是你的朋友诸葛明,我已经给监狱的负责人和警察局长打了招呼,他们说是一场误会,调查清楚后就放人,等会苏卡陪你去接诸葛明。”

徐海洋一听,心头一块大石落地,急忙给范亚西去了电话,很快范亚西和大使馆何参赞赶了过来。于是四人匆匆来到比比市监狱,一切手续办完,诸葛明出来了。

只见诸葛明双眼血丝、精神委顿,不过全身幸好没有大的伤痕。范亚西和徐海洋这时心中才真正松了一口气,急忙打电话感谢路易的关照,感谢苏卡和何参赞的帮助。

回到诸葛明的家中,诸葛明摆起了他在监狱的遭遇。

当诸葛明被抓到监狱,感到不对头,自己不说没犯罪,即便违法了,但还没有经过审判定罪,为何来到监狱?不过一切已经不容他分辨,他的手机以及身上的一切物品均被没收。

起初他被关在一个铁栏杆的铁屋,约莫3个平方,也没有人理他,如此2个多小时。然后被几个警察提了出来,并轮流审问他,叫他交待违法犯罪的罪行,诸葛明是合法商人,何来违法犯罪?这纯是无稽之谈!他看见有一个警察似乎看上去比较和善,悄悄的对他说道:

“我和你们警察局长很熟,你让我给他通个电话,你就知道这中间肯定是误会了!”

哪知这个外貌看上去和善的黑人突然脸色一变,大声喝骂:

“你还想打电话,告诉你,到了这里,你一辈子也不要想出去了!不被枪毙就不错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诸葛明突然醒悟此时分辨和强硬说不定会遭到毒打,所以他只得压下心中的焦急和怒火,提醒自己冷静。

经过大约6个多小时的审讯,又是威吓,又是罚蹲,又是灯光照,又是罚单足站,或者坐着铁板凳戴上手铐接受黑人警察的盘问。黑人警察没有审问出什么,后来给诸葛明发了一套“犯人服”。

当他穿着犯人服来到104监狱,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房间不大,不到30个平米,但犯人很多,约莫20个左右,大多数犯人靠在墙上,少数坐在地上。房间除了一个马桶,没有一个家具。

诸葛明茫然和惊慌,但一个犯人看见来了一个“黄皮肤犯人”,居然很客气的对诸葛明说道:

“你先睡会!”

诸葛明只得压下疲劳,在地板上睡下。也不知过了多久,诸葛明被叫醒,一个黑人过来说道:

“你不要睡了!大哥回来了,让给大哥!”

诸葛明睁开惺忪的双眼,只见一个高大满脸横肉的黑人站在面前,他急急爬了起来。黑人大哥也不说话,拍了拍诸葛明的肩头倒头就睡。

诸葛明由于睡了一觉,恢复了精神,就有一搭没一搭和这些黑人犯人聊了起来。一个干瘦的黑人问诸葛明:

“你犯了什么罪?”

诸葛明摇摇头回答:

“我没犯罪,他们抓错了人!”

干瘦黑人愕然,不是很相信,但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对诸葛明说道:

“好兄弟,你如果出去了,如能把我弄出去,今后我就听你的,你喊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此时此景,诸葛明只得敷衍道:

“兄弟,你告诉我叫什么名字,我出去后尽量帮忙!”

干瘦黑人一听,急忙告诉了他的姓名,并记下诸葛明的电话,原来他叫奥兰多。看见奥兰多急迫如同落水人抓稻草的样子,诸葛明不由奇怪,问道:

“你犯了什么事?”

奥兰多一听,本是有点委顿的他似乎眼睛一亮,回答道:

“杀了三个人,强奸了二个妹!”

诸葛明一听心里一惊,自己居然与杀人犯、强奸犯关在一起了!他又去问旁边的黑人,结果这些黑人不是强奸杀人,就是贩毒抢劫。就这样,后半夜诸葛明要么和没睡的犯人闲聊,要么偶尔靠在墙上打盹,迷迷糊糊熬到天亮。

早上,警察给犯人们每人一盒盒饭,那饭感觉有点脏,但饥饿的诸葛明实在没心情挑剔,胡乱吃下。上班后,警察没有再来提审,又苦苦的等待,当熬到上午11点,终于等到范亚西和徐海洋,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走出了监狱。

当然要说,他也不糊涂,自己是因为得罪了黑人被摆了道,不过在落后的绍国如何能够伸冤?吃一堑长一智,放宽心情高高兴兴的过吧!

徐海洋也知道,在这些落后的国家,法律不健全,甚至没有本国的法律条例和文书,诸葛明能够在没有受到大的伤害的结果下,顺利走出监狱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于是适当安慰了下他就离开了比比市。

相对于在战乱的时候,身遭无妄之灾被黑人开枪打死的华人和被抢劫的华商,诸葛明这件事也算不了什么。而在绍国,这更不算一件大事。绍国还是像以前一样,重复着它独有的故事。

现在路易已经上任,绍国老百姓对新总统充满希望,医院的黑人医护认真的工作,希望新总统能够带领他们奔向幸福。而在这片贫穷的土地上,什么都缺,但不缺病人,于是坎顺市医院逐日变忙。

以前由于战乱、罢工散去的“绍国缠闭武术馆”的学员也纷纷回来了,于是徐海洋再次埋头扎进援非工作。苏冉娜在徐海洋的感化教育下,已经化爱慕为学习上进的动力,下决心要考上大学成为绍国的数学家。

一日复一日,很快到了三月,没有平和好久的绍国却暴发了“X”病毒流行。X病毒传染性非常强,死亡率也不低。这是一次全球的流行,而绍国卫生防疫薄弱,X病毒疫情逐日增多,一场病毒世界大战展开了,医疗卫生落后的绍国沦为重灾区。

不得已,刚上任不久的路易总统签署命令,宣布自3月28日0时起进入国家紧急状态。期间禁止交通通行和举行会议、游行、宗教集会等人群聚集活动;各行业停工停产;禁止国际旅行,入境绍国的旅客需按要求填写健康申报表,如有需要,应按公共卫生部指示进行14天隔离观察。

禁令虽下,但疫情仍没完没了,感染的人逐渐增多。而随着疫情的到来,很快又进入雨季,在大使馆的要求下,医疗队吩咐所有黑人工人带薪休假。于是在愈来愈重的疫情笼罩下,生活、援非完全就只能靠医疗队自己了。

特殊时期,任务加重,危险增加,而绍国的雨季,雨成天下个不停,天气闷热,虫患增多。病人夜随着这闷热的雨水天气不断增多,尤其是X病毒肆虐,每天感染X病毒的病人飙升,连绍国的总理和两名部长以及两名国务秘书也被确诊感染。总统路易只有继续多次签发总统令,不断延长国家紧急状态。

形势严峻,坎松市医院当地部分黑人医务人员在疫情严重肆虐的时候,纷纷离开医院回家躲避X病毒。但疫情无情人有情,徐海洋他们不曾忘记援非出国前的庄严宣誓“不畏艰苦、甘于奉献、救死扶伤、大爱无疆”,不曾忘记援非初心,他们在疫情期间坚守医疗岗位,利用既有的条件,结合非洲实际与疾病病毒作斗争。这其中虽有很多无奈,很多艰辛,但也充满苦中作乐的乐趣。

首先在疫情新形势下,很多已经不一样。因为绍国是五类地区,非常贫穷,尤其是当地非洲人的卫生观念落后,而坎松市是绍国北部省卡谢乌区的一个市,更为具体。

当然最头痛的还是医院没有正常的供水供电,全靠临时发电和抽水,而且医院猪羊穿梭,给疫情下的医务工作带来更多不便。但这些客观现实并没有让徐海洋他们知难而退,反而激起了援外医生的无比的斗志,增强了徐海洋的责任心,让徐海洋更加忘我的投入援非工作,并绞尽脑汁努力去防护疫情和疗疾攻艰。

每天,儿科诊室外面簇拥着大量病人,不说水泄不通,也是蜂拥如潮。这些家长要么不戴口罩,要么不正确戴口罩,比如翻转戴。起初徐海洋觉得奇怪,教他们正确佩戴口罩,却遭到他们“强有力”的反驳,他们振振有词的说道:

“病人才戴口罩,我的口罩色浅一面向外,那是对向病人的,我不是病人,所以我把色深一面对着自己。”

面对这些“聪明”的非洲人,徐海洋虽然无奈,但还是耐心地解释和教他们正确佩戴。至于当地的非洲儿童是不戴口罩的,哪怕是十四、五岁的大儿童,也许是当地没有小口罩和儿童戴口罩的惯例,此举无疑让免疫力低于成人的儿童感染几率大增。

儿童患者作为特殊群体,就诊时必须听诊和详细仔细的查体,这时徐海洋和患儿、家长的距离常在50cm内(头与头之间),但作为必要的医疗行为,不能省略。徐海洋只能小心防范并体贴入微的操作。

而当地的非洲人非常“尊重”徐海洋,常常拉下口罩热情的靠近徐海洋,“亲切”的给徐海洋讲解患儿病情或者自己的病情。如坎松市医院的一个非洲同事纳马牛查出感染了“X”病毒,过来友好地靠近徐海洋,对徐海洋亲热的说:

“徐海洋,我感染X病毒了!”

徐海洋一愣,纳马牛以为徐海洋没听清楚,睁大眼睛双手拉下口罩,更加靠近徐海洋,再次大声并口冒热气的对徐海洋说道:

“徐,我感染X病毒了,给我拿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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