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阿芜与如意就过上了愉快的抢劫日子。
万灵门、积云谷、东篱世家等等大小仙宗纷纷被抢了个遍。除了极其偏远的涯岛以外,屏山以南的门宗无一幸免。识相的愿意奉上灵宝的门派就暂且放过一马,只求财不伤人。若是顽固不化负隅顽抗的,就先痛扁一番,再将灵宝抢走,最后再派人上山将门中的精锐弟子全部绑走做奴隶。不过半月的时间,阿芜的魔殿就堆满了各色的灵宝,活像恶龙的宝库。
阿芜满意地视察着抢来的灵宝,十分满意地点头。
此时的聂伊顺势上前禀报着:“魔君,后山的坑塌了,坑里的人族修士趁机越狱,杀了咱们不少的战士,好在如意及时赶到才拦住了他们。”
“后山?什么坑?”阿芜明显愣神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哦,是我叫你们挖出来的牢房啊,想必是挖的太多才导致的石壁脆弱,这才引起的坍塌。”
“魔君,此时该考虑的是如何处置这些人,就算不杀也得重新找个地方关押起来。”聂伊继续说道。
“这样啊!”阿芜摸着下巴,然后说道:“这样吧,你把如意叫过来,叫他把坑里和地牢里的奴隶全部审问一番,核明身份。若是世家嫡传或者是门内亲传就留下来,若是无足轻重的普通弟子就都丢出去,让他们从哪来回哪去。对了,年纪大的和没成年的也都丢出去,这些人养活起来费劲。”
“是!”聂伊领命退下了。
不久之后,如意拿着一本新写的名册走了进来,然后说道:“留下来的人全都登记造册了,名字都在里面。那些老弱修士全都赶到万象森林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们的个人造化了。对了,师父,你让我将这些人赶走了,剩下的可都是一群硬骨头了。他们没了后顾之忧,在地牢里可闹腾了。一二百个修为颇深的青壮修士,光是看守起来就折了咱们不少的精锐。地牢已经被毁的不成样子了,您看,要怎么处置他们?”
阿芜背着手踱了两圈,心里默默思忖着应对的法子,“一二百个修为高深,不受控制的青壮奴隶该干什么呢?普通的精锐战士看顾他们都很吃力,要怎么让他们失去战力,最好精疲力尽的那种呢?对了!可以去那个地方!”
阿芜突然击掌,兴致勃勃的对着如意说:“待会儿我先用阵法卸掉他们的灵力,你去找些镣铐将他们拴起来,然后送到落星山的西面。西面有一块属于北境的土地,那里会有法阵压制,他们使不出任何灵力。你先将他们赶进去,然后再派些强壮的战士们看守外围。”
如意顿时就明白了阿芜的想法,当即就将事情迅速安排了下去。
按照阿芜的想法,这块谷地很快就围成了一座巨大的刑房。谷底环境恶劣,碎石嶙峋,大大小小的石块中不时间有这不少的蛇虫鼠蚁四面逃窜。石块的周围长满了各种荆棘,一人多高的杂草将人的身影全部吞没在里面了。被俘的修士几乎都是千娇万宠的长大的,不少人都被这恶劣的环境吓哭了。他们也想过团结一气地冲出山谷,但是他们腹中饥馑,手脚处还有镣铐,无论是高耸的石墙,亦或是精壮的士兵,他们都没把握突围通过。于是他们只好按捺住心中的愤怒,假意顺从地听着安排。
落星山上,阿芜站在西面的峭壁之上十分惬意地盯着正在劳作的这群人。然后自言自语道:“开山造路,伐木做屋,垦地修田,这群高门子弟被逼到绝境,生存的能力倒还不错!”
如意接着说:“他们做事带着怒气,自然看起来很起劲。他们曾经都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小姐,一夕之间沦为了囚徒和农夫,自然怒不可遏了一些。我可听说他们最近几夜可都聚在一起,密谋着怎么杀了守卫突围出去呢。”
“他们这么快就团结起来了?没有为生存的资源争斗吗?”阿芜问道。
“自然也是有的,但比起这点蝇头小利,他们更想要逃出去。”如意说道。
阿芜说:“看来还是给他们吃的太饱,累的不狠。你去弄一个演武场,让他们晚饭后随机抽签两两对决,获胜者第二天就有一日三餐,输的那个就让他饿着吧。我就不信这样他们还能团结多久!”
如意乖乖的下去安排了,走到半道突然又折了回来,问道:“师父,姚凡师兄也在谷底呢!按照您的吩咐,万灵门与遥山宗主动奉上灵宝,所以他们的弟子我们没动。但师兄他是作为平城的代表被抓进来的。您看要不要把他放出来?”
“不用!”阿芜摆摆手,“现在我对他越狠,他以后的日子才更好过。就装作没认出他的样子,该怎么虐待他就怎么来。他的修为不低,一时半刻没有性命之忧。”
遥山宗的正殿上,大先生霍谦正在神情激昂的说着时机已到、反攻魔族的话。下首的掌门宗主们却低头不应,连连推辞着不愿合作。
大先生十分愤怒地拍着面前的几案,朗声说道:“诸位门中皆遭魔族霍乱,为何不愿与我宗联合,抵御魔族呢?”
旁边有人接话道:“大先生莫恼,不是晚辈贪生怕死,实在是没有精力再起战事了。我们各宗各派都被魔君劫掠了一番,门内皆是潦倒景象。更何况我门中嫡系全部在魔君手上,若是贸然动手,这些孩子可就回不来了。魔族的首领可是说了,若是我们再敢妄动,他就一天一个杀了我们的弟子。”
“难道你们就甘愿做魔族的仆役吗?我人族子弟,怎可畏此淫威!”大先生更加愤怒了。
此时,一向暴躁得积云谷谷主赤心尊突然走了出来,半跪在霍谦的身前,神情悲怆地说:“霍先生,请恕晚辈无能。我华铁一生刚直,无所畏惧,只有膝下这一小女是唯一的弱点。如今她被虏到了北面,生死难料,晚辈实在不敢以她的性命做赌注。还请先生仁慈,替我可怜的孩子思虑几分。”
华铁的话引起了场上所有人的共鸣,有随他一起跪地哀求的,也有痛哭不已的,甚至还有痛斥遥山自私自利,不管别人子女生死的。场上顿时一片混乱,动员会议自然也无疾而终,除了同样没有人员损失的万灵门外,遥山没有拉到任何的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