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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赵凯南终于回来

我把它们放在位置旁的窗台上,用便利贴纸写上“请不要再给我豆奶”的字,贴在其中一瓶奶瓶顶部,希望下一次那个人能看到。

郭冰冰一直嚷嚷着要把它们喝掉,都被我竭力制止住了。

无功不受禄,不能平白无故要了别人东西。最怕就是以后某天被人指着鼻子骂——

“你喝了我那么多豆奶,凭什么对我这样!”

“你喝了我那么多豆奶,快还我!”

众多诸如此类的话。

突然想赵凯南了,他不在的这个星期无聊许多……

今天这节美术培训课,朱碧瑶没来,她居然也是申请了今学年不用来上课。她和周斯越一样画画得那么好,我对她是羡慕嫉妒恨。

羡慕她人长得漂亮,出生在条件优越的家庭,嫉妒她能和周斯越一样画画那么牛,恨自己人丑,书读不好,画也画不好……

想起有句话——“人丑就该多读书。”

觉得非常有道理,书读得好了,至少能有一样能拿出手来炫耀的东西。

美术老师不厌其烦地又重复说了一遍他画室的招生状况,说已经有一半人进他画室了。又惺惺作态地说是为了我们联考着想才开的这个画室……对于我来说,就算他说得天花乱坠的也没用,他市侩的感觉已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就算是有钱我也不会去他画室学的。

……

画画的新鲜劲过去后,慢慢只剩枯燥无味。

幸得兴趣与梦想在支撑……

正方体黑白灰加固练习后,开始学习圆柱体的学习。我感觉画圆柱体的难度比画正方体大许多,上面下面的椭圆都要画上米字形辅助线。画上辅助线也很难画出一个好看的椭圆,素描真的很考验一个人的耐心能力……

慢慢去习惯画室里没有周斯越的存在,他不在的第二次,反而能更专业了。

真的画得烦的时候就看看温鸣澈或其他画得比较好的同学的画画过程,顺便取取经。

放学时我故意说还有事情,不想和郭冰冰,温鸣澈他们一起去吃饭。主要是不知道见到周斯越后如何破解那种尴尬。

他们走后,我又练习画了个圆柱后才去饭堂吃饭。不确定他们在饭堂吃完走了没,打好饭后,找了个离平时吃饭远点的相反的方向坐着。

吃着饭时无缘由地突然想念起赵凯南来,和他在一起时很放松,无压力;而和周斯越则不然,感觉很有压迫感,除了他笑起来的时候。

吃完饭,夜已黑,走出饭堂感觉到丝丝凉意。漆黑的夜空上,星光熠熠,闪烁不定。回宿舍校道上的路灯射出昏黄的光线,映照着灰白的路面,投落满地斑驳的树影,夜风习习,光影随风而动。

我裹紧衣服,快步流星地走向宿舍。孤单的影子在路灯下伸长缩短……

宿舍在二楼最右边,经过的每间宿舍里都有忙碌穿梭的身影和吵杂的洗刷声音。

今天我是最后一个回到宿舍的,回去看到郭冰冰正拨弄着湿发,看样子是已经冲完凉了。她奇怪地问我什么事搞得这么晚,我只淡淡地回应说没什么。

每个宿舍有两个卫生间,现在刚好还有两个人正在冲凉。两边走廊尽头还有打热水的地方,因为时间已晚,我就去走廊处先打了洗头的水回来,把头发先洗了。洗完头,冲凉的人也就刚好出来了。

无论时间多么紧张,天气多冷,洗头是必须的;风雨不改,雷打不动。青春的毅力,梁静茹给的勇气。

我冲凉出来,宿舍的人已走得七七八八。剩曾媛媛,朱碧瑶,王子菲和等我的郭冰冰。

朱碧瑶正站着,小蹲着腿,正对着上铺床边护栏上挂着的小镜子往嘴唇上涂口红。淡淡的颜色涂在她薄唇上显得异常动人。她洁白无暇的脸颊,犹如青花白瓷一样,有几分妩媚,有几分冷艳,淡妆的脸颊上,隐隐透着些许红润。她似路边上淡紫色的野菊,有着独特,野性的美丽。

她真的很漂亮……

“夏天,快点,时间差不多了。”郭冰冰边穿着布鞋边催促我……

“嗯,等多两分钟,我再擦擦头发……”我迅速地胡乱地擦拭着头发。

“好了,走吧。”我说完随手把毛巾甩在床边栏干上。

“等等我!”王子菲见我们要走的时候急急忙忙下床,“朱碧瑶你们一起走吗?就快上课了喔。”

“好……”

“好……”

我一直以为曾媛媛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是听不见我们说话的,没想到王子菲这么小声的音量都能听见。

我们一行五人走回课室,曾媛媛和朱碧瑶的人字拖鞋一路发出踢踢踏踏的响声,惹得格外令人注目。这夜晚秋风飒飒,她俩真的是不怕冷的吗?

两个多月过去,五人同行回课室还是第一次。王子菲被苏舒抛弃后,只要是大家时间对得上的几乎都和我们粘在一起。

现在与王子菲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迟早沦为天涯同路人,所以我现在也喜欢和她粘在一起。

回到课室,冰冰才和我说起,说吃饭时候周斯越问她为什么我没一起去吃饭。我只装作不在意地哦了一声……

“其实你对他有好感的是吧……?”不久,冰冰忽然间发问。

我心一愣,满是疑问地望着她。好感是有的,只是好的感觉在慢慢减弱……

“既然都有好感,为什么你们两个人都感觉怪怪的?”

“谁规定有好感就不能怪怪的?”早已听出她话中有话,我对她的暗示置若罔闻,仍然故作糊涂。

郭冰冰无奈说道:“好吧,你赢了。”

整晚自习都未能专心,讨厌这样。我把这一切因果都归咎于周斯越,是他,一次次扰乱自己心神。此时此刻,对他的好感又再减弱了些……

这个星期放假又是只有自己没回家。

也好,能专心点温习。打算把书拿回宿舍后再慢慢去饭堂吃饭,刚把书放下电话就响了。

是赵凯南。

“喂?怎么了?这时候给我电话……”

“我现在在女生宿舍楼下……等你下来再说。”

带着心中疑惑,匆匆下楼去。

离远就看到赵凯南的身影,他笑着跳起身冲我用力挥手。我也笑着奔向他,两人似久别重逢的故人般。但我们没有像那些故人那样抱在一起,他想给我个拥抱,我故意伸出拳头一拳打在他肩膀上,完美躲开了他想的拥抱。

熟归熟,男女授受不亲的距离是该保持的。长大后还真没和异性拥抱过。

“嗨!你终于回来了!今天你妈妈刚出院,你不是该待在家里吗?”

赵凯南傻笑两声道:“那么久不见,想我不?”

我白眼瞪着他,他继尔识趣说道:“其实我妈昨天就出院了,今天在家安置好所以才出来找你。”

“哦?那么急找我什么事?”

“你欠我一顿饭,记得吧?你不记得无所谓,反正我记得就行。”他笑笑说道。

渐渐降临的夜,在昏黄的灯光下细看才发现他瘦了,疲倦的双眼下一对大大的眼袋,有些浮肿。

“当然记得啦!现在跟我去饭堂吧,赏你个鸡腿吃,为你接风洗尘!嘻嘻……”

“我不要饭堂吃,我想吃校门口外的酸辣粉!”赵凯南一副无赖样子般说道,“刚好今天能出去!”

“我有说过请你到外面吃吗?”

“但你也没说过不能外面吃呀!对吧?嘻嘻……”

我心疼钱包几秒钟后,咬咬牙,一跺脚说:“好吧!看在你瘦成风都能吹走的份上!”

“那走吧!”我并未察觉他的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两人并排向校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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