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给你关了一扇门,必定会为你再开一扇窗!正当高苇儿心灰意冷时,李修明又适时说了另一句话:“凄凄惨惨七七虽说解药复杂,但是我们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高苇儿仿佛又看到了希望,死死抓住李修明的衣袖焦急的问。
“我给他吃了我自制的解毒丸,里面有一味能解百毒的冰莲,暂时能够压制住他的毒性几天。这几天我们只要能抓到那几个人,从她们身上搜出解药即可。
当然他们身上就是没有解药,有剩下的毒药,我也能根据那些药,很快配出解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去哪里找那些人?”
“我有办法!”
一直安静听着的陈志勇这时出声,虽然顾凡的中毒与他没有关系,但是爱屋及乌,看见高苇儿难过,他的心里也不好受,李修明可以帮顾凡解毒,自己可以帮上什么?现在机会来了。
“你有什么办法?”李修明一挑眉,看着陈志勇,这个人想在苇儿面前争表现,怎能让他轻易得逞。
“我跟那几个人交过手,有一个人被我扯下了面巾,他左脸上有很大一块乌青的胎记,只要找到这个人,毒药就很容易拿到。”
“哦,你们在城外遇袭,然后他们就跑了,你凭一块胎记想去哪里找?”
不是李修明落井下石,而是这就是事实,一群半路杀出的刺客,来去无踪,没有一点线索,他要怎么找?
“军营自有军营的寻人方法,看那几人的武功套路就算刻意隐藏,也大概猜出必是出自军营。我们今天的行程并未告诉第三人,可他们却能在半路堵截,定是有人一早通风报信,他们定是我们身边的人!“
陈志勇精确肯定的说出自己的分析,李修明心里赞同,嘴上却不留情:“既然如此,你还不尽快去找,免得刺客借机逃走。”
面对李修明的呛声,陈志勇不为所动,一双眼担心的望着双目无神的高苇儿,她会不会承受不住?
见陈志勇不为所动,一双眼粘着在高苇儿身上,李修明醋意大发:“他的毒能不能尽快解除,就看你能否及早找到解药了。”
顾凡被留在锦绣坊,陈志勇重新回到军营,找了几个信得过的心腹吩咐下去,偷偷开始寻人。他不能大张旗鼓,免得打草惊蛇。
但是诺大的军营,要一下子找出这几人却不是简单的事。而且今天是沐休日,军营有很多士兵今天都能出营,就算把在他和顾凡后面出发的人排除,比他们早出发的也有许多人。
陈志勇找到军中的文吏,想找出那个脸上有青色胎记的人,结果文吏翻遍了整个军营的兵谱都没有找到那个人。
难道自己分析错了,那些人不在军营里?陈志勇第一次对自己的推测产生怀疑。
如果不是西淀军营的人,还会有谁要置顾凡与死地?
那相陈志勇在紧锣密鼓的查找刺客的下落,这厢李修明也没有闲着,他把染在顾凡衣服上的毒血剪下,泡在水中观察血液的颜色和气味。同时让五味准备好四十九种解药,依次按不同的分量配比,在一一记录。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高苇儿衣不解带的亲自照顾顾凡,整个眼眶都深陷下去,程荣在一旁看着心中担忧不已,东家一直这样下去,身子如何受得了。
竹青想要帮忙,高苇儿也不让她插手。不论顾凡是不是高睿,在心底她已经把他当做了大哥。多余的事情她做不了,她只想尽自己微薄的力,争取他能恢复安全。
寻人进行的并不顺利,已经过去两天,陈志勇还是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军营沐休的将士都全数回营,几大营的将军也没有任何异常。
顾凡没有按时回营,陈天磊开口过问了一次,陈志勇说他不小心摔下马,伤了腿,这些日子在城中养伤,帮他搪塞过去,陈天磊也不再询问。其他几个将军得知他受伤也只在口头表示了一些关心就不再追询。
顾凡来军营不过一月多的时间,大家对他确实没有多少亲近,倒是陈志勇和他一起出去,顾凡又受伤未归,让有心人不免猜测,是否是因为校场的一番较量让陈志勇落了面子,他在伺机报复?
陈志勇不管别人的猜测,仔细排查,又努力回想他和顾凡决定沐休日行程的情景。那片树林除了他和顾凡应该没有其他人在场。如果有他的武力应该在两人之上,当时就可以帮顾凡和自己杀人灭口,不必再多等几日。
可是沐休这天他和顾凡是直接从军营出发,也没有提过去的地点,这些人却能早早埋伏半路,他们到底从哪儿来的消息?
焦头烂额的陈志勇,毫无头绪的坐在帐中思考。门口却传来报告的声音:“少将军!”
陈志勇坐直身子,语气沉吟:“进来。”
“报告少将军,杂役房德生有事求见。”
德生?自己从高苇儿那带来的人,原本要安排和其他士兵一起训练,但是他是编外人员,最后就只能安排到杂役房。他来有什么事?
“让他进来。”
士兵得令,一会儿德生就大步走进了营帐。
“少将军。”
“何事?”
“见小姐。”
“嗯?”
“三个月,到了。”
陈志勇这才恍然领悟德生的意思,他把德生从高苇儿身边带走时,曾说过三个月后就让他回去,可是回了军营,他就把这件事忘了。显然德生没有忘记,现在三个月到了,他要回去找高苇儿。
“这几****没空,晚些日子再带你去见她。”
“不,现在。”
德生对高苇儿的固执可见一斑,陈志勇答应他的,不能因为任何事反悔。
“德生!”
陈志勇觉得有些头疼,德生同其他士兵不一样,他心里只认一个死理,任何事都围绕那一个人而决定,你同他讲任何道理都是讲不通的。
“见小姐。”
德生依旧坚持自己的要求。陈志勇无法,如果不让德生回去的话,今天在这里他也做不成任何事的。
德生已经在来是就收拾好包袱,很简单,就两身衣服,还是他从高苇儿那离开时高苇儿给他收拾的,回去也是带上那两身衣服。陈志勇让他先去帐外等候,自己换好衣服,又同大将军告假,才带着德生出门。
两人快出大门时,德生见到远处一个提着水桶,埋头走着的男子,嘴里念了一句:“丑八怪!”
陈志勇没听 清楚,问德生:“怎么了?”
“脸上涂粉,像女人,讨人厌。”
男人抹粉也很正常,陈志勇并未在意,还笑说:“就行女人爱美,男人也可以爱美啊!”
“他是丑八怪!”
德生不满的说。
陈志勇朝那离去的背影望去,用教育的口吻对德生说:“人不可貌相,德生不能以貌取人。”
陈志勇带德生回到锦绣坊,几月不见,德生倒是壮硕不少,说话依然简短,但是比起先前已经好了许多,陈志勇跟他对过了几招,出拳招式已经有了一些章法。
高苇儿虽然还在为顾凡的事忧心,但是德生的进步也让她感到欣慰。在问起德生军中几月的生活时,德生又提到先前那个丑八怪,说自己讨厌看到男人涂脂抹粉,高苇儿还笑他,德生虽然懂的不多,但是美丑还是很分明的。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李修明在一旁冷冷开口:“那或许不是脂粉,而是一种易容膏!”
“易容膏?”
陈志勇和高苇儿都震惊的看着他,突然陈志勇一拍脑袋:“我知道了。德生,走,我们先回军营,找你说的那个丑八怪。”
“不要!”
德生好不容易回到高苇儿身边,那里肯再离开,站在高苇儿身边,如脚下生根一般,一动不动。
高苇儿也猜到陈志勇是什么意思了,她对德生劝道:“德生听话,你和少将军回军营找到那个抹粉的人,少将军很快就能送你回来了。那个人对苇儿很重要,找到他,德生就帮了苇儿一个大忙了,德生难道不愿意帮助苇儿吗?”
“真的?”
德生有些动摇,能帮小姐做事,就是他的心愿,找到那个人就是帮小姐,他有些心动了。
高苇儿点头:“真的!”
“我去。”
德生终于同意,事不宜迟,陈志勇赶紧带上他,赶回了军营。那个德生口中的丑八怪居然就是庆祝那晚帮顾凡和陈志勇送酒的小兵。陈志勇轻而易举的将他抓了起来。
命人将他脸上的易容膏洗去,原本以为能看见那块青色的胎记,结果却发现他只是脸上留了许多脓疮恢复后的疤痕而已。抓到的并不是想找的人,陈志勇有些心灰意冷,可是又不甘心,决定试探一番。
“三天前你都去了哪儿?从实招来。”
“禀将军,小人哪儿都没去,就在军营。”
那小兵跪在地上,双手被绑在身后,吓得胆战心惊,陈志勇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骗人!”
在一旁的德生,不屑的嘟哝一句。那小兵眼神闪过一丝惊慌,忙弯腰叩头:“小人说说句句属实,请将军明察。”
“嗯?”
陈志勇眼神犀利,盯着地上的小兵。
“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
小兵吓得身子瑟缩了一下,突然就大声求饶:“少将军饶命,少将军饶命啊!”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