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人。”李爷爷说道，“但是和鬼也差不多……”
“为什么这么说？”
“林子里很黑，就是提着马灯也看不清模样，我们能看到的就是五个人，穿着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单看这几个人真是没什么奇怪得，怪就怪在，他们几乎是朝着我们飞过来的。”李爷爷回忆当初场景，仍然满是困惑，“也不知道五个人是走还是跑，我们听着声音，再到回头，一两秒钟的时间，那些人就到了眼前，跟鬼似的，吓得我们几个大小伙子哇哇大叫。”
“会不会是人家到了跟前你们没发觉？”李言风问道。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李爷爷说道，“来的时候我们没见着，但是走的时候，我们这么多人可是看的真实了，那五个人脚一抬就出去好远，没一会就看不见了。我没见过那么走路的人，像飞似的。”
听到这里，李言风沉默了好一会没说话，再联系最近的案子，他不得不真实的怀疑这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飞檐走壁。
“这几个人的问题也很奇怪。”李爷爷道，“他们追上来后就问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我当时就在想，哪还有什么奇怪的人啊，你们这些人就够奇怪的了。”
“然后呢？”
“倒是张木材胆子大一些，直接上去对话，还把那两棵诡异的杉木的事说了。那五个人一听，就问了个方向走了。”李爷爷感慨道，“你是没见着那些人，来无影去无踪，后来我们还猜测那是不是山鬼。”
“没人知道那是什么人吗？”李言风问。
“没有人知道。爷爷年轻的时候也走南闯北，故事传奇真的听过不少，不过这些事啊，后来大都被证实是有人故意编造，又或者是夸张之后，以讹传讹来的，其中许多破绽，稍微思索一下就想明白了。但是，就这几个人，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李爷爷颇为感慨，“那情形，就跟电影里演的似的，要不是鬼怪来的，那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啦，哈哈哈。”
“轻功？”李言风重复了一遍。
“是啊，说起来还真是像，不过这种事也就是说说，要是这世界上真有这门工夫，不得乱了套了？”李爷爷笑道，“那可不就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没有的来个飞檐走壁还不是手到擒来。”
“是，如果真的有人会轻功，那杀个把人更是手到擒来的事。”李言风说道。
“所以说，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回事。”李爷爷砸了一口酒，“都是道听途说的罢了。”
“不对啊，爷爷，你不就亲眼见着了？”李言风反驳。
“我说像，又没说是。”李爷爷敲了一下孙子的脑袋道，“那么大的林子，说不定有什么人住着呢，电影里不也有个人猿泰山嘛，跟猴子长大的，在林子里不也飞来飞去。”
“爷爷，泰山是跟猩猩长大的。”李言风纠正。
“不管是猩猩还是猴子，道理就是那个道理，我们人啊对自己生存的这个世界了解的太少了。”李爷爷教训道，“说不定人家就是住在山林里才练了这么一手功夫。没见识过的人就觉得成了什么隐世高手了，其实就是少见多怪。”
“好吧，你说的也对。”李言风不敢和爷爷硬刚，嘴上妥协，心里却非常不以为然。
“好啦，故事时间过去了，好好吃饭。”李爷爷敲敲桌子提醒。
李言风面上乖乖吃饭，脑袋里却满是李爷爷说的“故事”，还有这几天遇到的两件不同寻常的案子。
李言风这两天确实很忙，吃完饭后都快九点了，还是被一条信息招回了单位。
武向楠倒是一直在单位，刚才石开云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来不了了，他正急着找李言风，结果一出门就见着正主了，第一时间冲上去把人截住了。
“干嘛？！”李言风被突然跳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吓死老子了！”
“言哥，有个事……”武向楠吞吞吐吐道，“有个事给你说一下。”
“什么事？边走边说，我要去办公室接个文件。”纪青彤发信息说给他传了一份资料，他这才急着赶回来的。
“我表叔来不了了。”说起这事，武向楠很是不好意思。
“啥？！”李言风猛地刹住脚，“石开云来不了了？为什么！”
“他说有急事，要出国。”武向楠转达了石开云的话。
“出国？很久吗？”当是什么大事呢，李言风继续往办公室快步行进，“等他回来再说呗，几天时间我们还是等得起的。”
“我表叔说出国好几个月……”武向楠尴尬道。
李言风再次刹住脚步，盯着武向楠道：“你有事瞒着我，说吧。到底啥事？”
“果然瞒不过你。”武向楠赶紧拍马屁，其实因为表叔开刷这件事他很是愧疚。
“别转移话题，说重点！”石开云这边可能是唯一的突破口，现在关键人物放鸽子了，线索又得断了。
“咳，言哥，我可是一心向着所里，向着你的！我就实话实说了，表面上我表叔说是因为什么国际赛事啊要出去一段时间。但是我大小在他那边长大，知道我表叔早几年前就不带队，他们俱乐部有专门的人处理这些事情。”武向楠把自家表叔的底都抖出来了，“所以，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真实原因是什么？”李言风皱眉道。
“我猜的，我猜他怕了。”武向楠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我听得出来，我表叔打这个电话有点匆忙，我觉得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逃了。”
虽然这样说自己的表叔有点不地道，但为了案子，只能如实说了。
“刚才电话里，他无意中说了一句话，说是道上不成文的规矩什么的，我一直没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再问他的时候他就打马虎，说我听错了。”武向楠道，“我推测，一定是有什么人，或者事，限制了我表叔接下来的行动，所以，他就临时找了个借口跑了。”
“可是，你表叔那身份地位，再加上那手段，还会有什么人什么事可以让他怕成这样？”李言风很是不解，“更何况，你表叔可是什么都没做，就是说来这边帮咱推动案情的事，也是只有咱们几个人知道。所以，又是谁去释放了阻碍信息？难道是咱们的人？”
武向楠没有想到这么多，经李言风一提醒才发现表叔出国这件事可能不像是表面这么简单。
两人一起沉默了。
几十秒后，武向楠再次开口：“言哥，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直接说，别婆婆妈妈的！”
“言哥，这案子蹊跷，到现在看来是没有线索的，一头雾水的。说白了，其实去找我表叔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本着个死马当活马医的打算……”武向楠说，“但是，案子到了我表叔这突然被硬生生的割断了，也就说，有人在阻止我们向‘不合逻辑’的方向去调查……所以……”
“所以，这个方向可能是对的！”李言风接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