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现在的世道越来越好。
这会儿,在张锄头电话来的时候他就感觉不妙了,这回儿也不知道事态发展的怎么样,慌乱过后,很快冷静下来,他直接吩咐下去,报上了张锄头那趟列车,一会儿他就按照秘书给的联系方式拨通了列车上乘警小队队长的电话。
“郭亮同志你好,我是王宇!”队长接到电话后明显一愣,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副部级大佬竟然真的敢打电话给他,他急忙按下录音键,免得到时候真出事。
“请问有什么事情么?”郭亮的声音很浑厚,透露出阳刚之气。
“是这样的,我那个朋友打电话给我了,但是我想说的是,现在是法治社会,多次强调要建设一个法治国家,绝对不能因为个人的愿意而触碰法律红线,所以,我要求你,这件事情一动要按照法律严肃处理,绝对不要顾及其他,我知道我这个老朋友的性子,该抓他多少人就抓多少人,知道么?”
“是,保证完成任务。”郭亮随即挂掉电话。
看向一旁开始兴奋起来的张锄头的眼神中,充满怪异。这事都不用调查了,“把地上那几个拷上,聚众斗殴,挑衅滋事,去看守所反省一下吧。”
转头又看向梅友和钱祥祥,“两位,一起做个笔录吧。”
梅友慌的一匹,该不会连我也要抓进去吧,我还是个学生啊,到时候学校不得给我开除喽。
似乎是感觉到梅友的忧虑,郭亮笑着说:“放心,该抓得人已经抓完了,做笔录只是正当程序而已。”
录完笔录回来,梅友感觉自己变了,心态已经发生变化,不再是那种不敢惹事,非常怕事,宁愿自己吃点亏也要息事宁人的态度了,因为有了系统,有了实力,也就有了底气。梅友何尝不知道自己过的窝囊,表面上潇潇洒洒,无拘无束,但是遇到事情,还不是怕这怕那,不敢冒头。
现在好了,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梅友有了新目标——不断变强,积攒底气。让自己真正成为不惹事,也绝不怕事,同时心态的变化,让梅友自卑的心理也有所减轻,整个人气质也发生了微妙变化。
“咱们也算是并肩作战了,朋友,哦,梅友,我现在认你这个朋友了。”钱多多对梅友气质上的变化是感觉最深的,毕竟梅友的变化前后都在他眼里。
下了动车,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加了微聊就分道扬镳了。梅友直奔学校,而钱祥祥也直奔医院,在仙女山下的兴山县,医生说了“你的手臂伤的太重,得去江城找个好点的医院看看,我们这地方医院实在能力有限。”这也是钱祥祥离开何叔独自来江城的原因,何叔则是负责运输那块石碑,顺带分散张锄头的注意力。
江城工业大学,东区七栋511,寝室门突然被踹开,“511,你们爸爸回来了!”正在打游戏的三人理都没有理他,忙的一匹。
“这b敢越我,我丢类老牟,走位,走位,哈哈哈,看我这波秦王绕柱,怎么说?”老大铁涵涵很兴奋,一个越塔杀他的上单被塔活活点死了,他正剩下一百血不到在塔下回城。他急不可耐的同几个室友分享战果。
“小心,飞上去个东西。”中路的李好赶忙提醒。
“我透,”双手离开键盘的铁涵涵赶忙伸手,但已经为时已晚。
只见铁涵涵指尖飞动,游戏全屏打出“感谢金克丝送的大火箭!”
…
过了半个小时,才打完这一把,梅友已经在旁边打了两把大乱斗了,总算是等到车队一起。梅友有一种明显的感觉,他的动作和反映速度明显较之前快上太多,操作都变得顺畅了。
一把撸啊撸之后,寝室三人对梅友刮目相看,铁涵涵兴奋道:“老三,你这三天该不会是以去野营为借口,拜师学艺去了吧?怎么回来之后这么强?”
“肯定是,带帐篷谁在别人家门口,用诚意打动了高手,然后收你为徒,传授了打撸技巧。”齐可修开始脑补。
李好只是没有说话,他技术还是全寝室最高的,足足白银二段位,其他人都是黄铜,他在面对这些黄铜菜鸡的时候有某种优越感。
此次梅友回来,让李好感觉到了危机,因为,从操作上看,梅友比他强上许多,暗自思量,“这b出去学艺回来,该不会有铂金水平吧。”
此刻,梅友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今天他能上白银,他觉得很有必要记录下这个历史性的时刻,打了三年撸啊撸,今天总算要升华了。
带着铁涵涵打完最后一把排位赛,梅友激动的掏出了手机,记录下这历史的一刻,只见电脑屏幕中,黄色的羽翼正暗自凋零,银白色的光芒正冉冉升起,一阵白光闪过,梅友的头像被银色翅膀包围,排位华甲变了,从英勇黄铜,变成不屈白银,感受到铁涵涵和齐可修的羡慕目光,梅友大手一挥,我带你们上分。
打了一下午,梅友发现,自己快要掉下白银了。可怕,白银守门员真心可怕,对手动不动几千场的哈撒给,几千场的睁眼瞎,不行,不能带他们一起了,不然碰到的都是这种畸形儿…
又是几天过去,还有半个月就要国庆了,“那个护士小妞也不知道记不记得见家长这事,最好是忘记了,不然就有麻烦了。”梅友这几天在想办法攒钱,他想去澳门拥抱梦想,可是发现自己攒的钱,连机票都不够,只能看着梦想在海的那头挥手。
“叮咚”
这是手机微聊的提示音,有人给梅友发消息了,梅友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钱祥祥在找他借钱,他说武汉的医院贼坑,自己带了十万竟然治一条手臂还不够,钱不够只好找别人借了,可是这十万就是找何叔要的,其他朋友也没怎么联系,都发了消息很长时间了,但是没有回应,只能找梅友试试了。
梅友要是有钱的话倒是不会吝啬,但是问题是没钱啊,他自己总共才一千多块钱,还想去攒点钱呢,只好把情况和钱祥祥说明。钱祥祥也知道梅友是个穷学生,没什么钱,不过听到他说存了一千多,便有了想法。
“我知道一条路子可以赚点小钱,你干不干?”钱祥祥说的很直白。
“该不会是什么违法的事情吧,违法的事我可不干,咱是社会主义好青年。”梅友感觉有必要和这个人划清界限。
“我怎么回带你一个穷学生干违法的事呢,我知道江城有个店,里面都是老物件,咱去淘淘货,我跟你说,哥从小就有这方面天赋,总能感觉到那些老物件是真是假。你身上有一千多,那就是还有点本金,我们一起,赚的钱五五分账,怎么样?”
“你有这本事,干啥不做这一行啊,你有天赋,你做这一行早就发财了,你还不会是想骗我这剩下的这点钱吧。”
“哪能啊,我要是能吃这口饭,我早就吃了,咱家里有规矩,你是想吃那口饭就一直吃那一口,不能两口通吃,我刚好选了另外一口饭,所以,这个顶多就业余爱好。”
“你是蠢么?能发财的事情不做,做其他的,到现在也没见你有什么成绩啊。”现在社会上,看一个人是否有所成绩,最直观的,还是财富多少,钱少了你都不好意思说你混的好。
“话别说太早,有机会一定让你知道我有没有成绩!”
梅友半信半疑,讲道理他还是相信钱祥祥这个人的,但是他说的又太玄乎了,不过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好不好还真能挖到自己人生当中第一桶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