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2009年),世界主要恐怖组织之一的[爱神]突然在一夜间土崩瓦解,其在全世界范围内的恐怖活动也随之骤减。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一个曾经无比强大的组织一夜间突然的崩溃。直到三年后的今天,[爱神]逐渐重组成形的今天,2009年那一晚的噩梦仍然深埋在组织高层的心底,如鬼魅般挥之不去。
[爱神]的三个高层干部将那一事件尘封在组织的极密档案中。此事件,被他们称之为——[WhiteNight]。
“哦?那么,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吧!”
神户郊外的一处小巷里,聚集着十几个带着白色无表情面具的人,他们手上都各拿着一把枪,枪口全都指向同一个方向——一个女人,正被他们重重包围着的女人。面对密集的枪口,女人似乎并不畏惧,她脸上还是保持着一贯的笑容;她的双臂,坦然地张开着,好像在说:“来吧,你们尽管把子弹朝我扔过来吧!”“呵呵...哈哈哈哈...黄芳,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了!”站在不远处的保罗突然捂着脸大笑起来,“不过,换了是我,到这个节骨眼上,我也不怕了。反正终究是死,倒不如死得优雅一点!”“别在那儿废话了,December,你们有胆的话就尽管向我开枪吧!反正,我身上装着的炸弹是你们自己造的,引爆后会有什么后果,你们应该比我清楚。”面对保罗的挑衅,黄芳依旧表现淡然。“哼,别拿炸弹吓我!我的队员手里有的,可不只是手枪!相信,他们用麻醉枪打到你,那炸弹不会爆炸吧?”“哦?麻醉枪吗?这可是个好东西,你们不妨试试!”保罗的脸上充满了自信,但黄芳这近似疯狂的镇静,也使保罗感到有些不安。“别虚张声势了!你现在已是瓮中之鳖,若是跪在地上,向我求饶,我还会考虑留你一条全尸!”“呵呵,December,话可不要说得太早!”“笑?亏你还笑得出来,你这个疯女人!在你死之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们此次在日本的袭击计划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喂,这个问题你刚才不是问过了吗?”“是啊,可是你没有回答我。而且,现在情况也变了,现在占据优势的是我,你只有乖乖回答一条路可选!”保罗的眼神向一把锐利的箭,直插向黄芳。为什么黄芳知道[MASK12]秘密集会的地点,为什么黄芳知道他们今天会在足球里放炸弹,为什么黄芳好像对他们的每一步行动都了如指掌一样。太多的为什么,都是保罗急切想得到答案的。这些问题,无论保罗怎么想也想不通,区区一个女人,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几乎掌握了[MASK12]在日本活动的全部信息。除了[MASK12]里有内鬼,把组织内部机密定时向黄芳报告外,别无其他可能。可是,此次来日本的[MASK12]成员大都是保罗的心腹,他实在想不出,有谁会做叛徒。
因此,保罗想从黄芳嘴里得到的,只是一个名字,内鬼的名字。“这个问题实在是很难回答...”黄芳的嘴角微微翘起,她再次笑了,笑得那样诡异,“你去问问你们的苏珊娜大人就知道了!”“苏珊娜?!”听到这个名字,保罗的表情变了,好像被雷劈中一样震惊,“怎么可能?苏珊娜怎么可能是内鬼?!”一个问题,又牵出了更多问题。这下子,保罗更加迷惘了。“留活口!用麻醉枪把她打晕,带回去!我还有很多事要问她。”“哦?不打算杀我了吗?看来,我不小心说出了对你很重要的情报啊!”“别废话,等会回去了,我亲自拷问你,不怕你不说真话!”“是吗?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黄芳轻轻一笑,张开的双手同时打了两个响指。响指声刚落,包围着她的十几个[MASK12]队员的面具上突然同时出现了一个红点。还没等保罗反应过来,就听到十几声枪响,所有队员的脑袋全都应声开花。顿时,血花飞溅,十几人全倒下了。“怎...怎么?”看着纷纷倒地的面具人,保罗一脸的错愕,此时,他才发现,小巷旁边的两栋楼房上,不知何时,竟出现了十几个穿着黑衣的人。他们的身子,全都探出了窗户,十几把狙击枪一齐对准了保罗。此时的保罗,身上已满是红点了。黄芳微笑着从尸体堆上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保罗的脸,“现在,该谁杀谁了?”“你...什么时候...”“呵呵,我可不像你,用摩斯密码临时把手下叫过来。他们,可是早就埋伏在这里了的!”“你...你...”“你什么你,你以为我真的蠢到会一个人来见你?这十几个狙击手,可是我走到哪儿带到哪儿的。”“可恶...”看着眼前的黄芳,看着楼上数也数不清的狙击手,看着如蚂蚁般爬满身上的红点,保罗知道,这次他是彻底输了,他是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了。“放心吧,December,我这次来的目的不是杀你!”“你...不杀我?”满头冷汗的保罗牙齿打颤地看着黄芳,他摸不清这女人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李先生派我来,只是叫我传话的。我的话传完,你就可以走了。”“传...传话?”
“告诉你的主子大流士——第二次[WhiteNight]即将来临了!”
神户市内·某地下赌场
“妈的,今天的球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碰上恐怖袭击,本来我压大阪队,是可以好好赢一把的!”“呵,大阪队?别说笑了,你没看见比赛中断之前是长崎队进的球吗?赢的是长崎队才对!”“好了好了,反正只是一场表演赛而已,我们还是把精力放在后面的四强赛上吧!”一群身穿西服的赌客,拿着红酒围在桌前,讨论着今天这场诡异的球赛。赌场里如往常一样,客满为患。悠扬的音乐声中,流光溢彩的灯光下,一场世界各界名流的“聚会”又开始了。只不过,他们口中所津津乐道的话题不再是足球,而变成了对今天恐怖事件的种种猜想。
外面热闹非凡,赌场老板的办公室里却异常安静。门是紧闭着,依稀可以从中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原来,老板正在办公室的浴室里悠闲地洗着淋裕浴室的高级瓷砖上,一些黑色的液体流动着。这,是赌场老板的染发液。他,正在把头上的染发液一点点洗下来。宽阔的臂膀,笔直的身材,都显得如此年轻,一点也看不出,他已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他,抬起眼,看着镜子里真实的自己,褪掉黑色染发液,刮掉胡渣后真实的自己——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一张清秀的亚洲脸孔。
“一根黑头发都不剩了啊...我果然还是老了,是时候做个了结了。苏珊娜、大流士...本·哈克,命运的齿轮,终于又把我们联系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