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太和殿
门口大太监说:“将军,不如您先回了,陛下在为傩礼上太子被刺杀一事震怒,正在紧急调查,没空见您了。”
“是吗。那好,我先回了。劳烦公公禀陛下,萧浅来过了。”
“是。咱家记着了,有什么事定第一时间告诉您。”
八王子私邸
清脆悦耳的琴声从伯牙的巧手中弹奏出。
明伊高兴地笑笑,“很好听,这让我想起我们在一起的年幼时期了。”
“那是个如梦一般的时候呢。我真的有点埋怨八哥,为什么不对姐姐更上心一点。”伯牙说。
“都说了你不能再叫我姐姐了,你八哥听到会不高兴。”
“在你当我的嫂子之前,你就是我姐姐了。我可是比八哥先认识的姐姐呢,想来八哥也不能说什么。”
明伊笑笑,“所以之前好几次他才会假装没有听到的。你得多注意些。”
“我才不要呢。叫了一次姐姐,永远都是姐姐。”
“你这孩子...”
“我对姐姐的心....,你明明知道....”伯牙深情地看着明伊。
“姐姐,姐姐。”萧浅叫。
“浅浅。”明伊说。
“姐姐,真的是那个大将军吗?”伯牙问。
“是啊。”
“听说她的性格不好啊。”
“那都是谣言,浅浅是个很体贴的孩子。”
“大概只有姐姐把她当成孩子吧。”
萧浅跑过来,“姐姐。这位是,十三王子?”
“叫我伯牙就可以。”伯牙说。
“看你都出汗了。”明伊为她擦了擦汗。
“谢谢姐姐。”
伯牙看着,想:哪里是大将军,明明就是小女孩嘛,倒是挺可爱的。
“姐姐,我听到了很美妙的乐声,正好给你跳支舞解闷吧。”
“你会跳舞吗?”明伊问。
“会啊。”
“你从军怎么会跳舞?”
“军中生活枯燥无聊,所以才会学点不一样的。”
“也好。伯牙那麻烦你了。”
“没问题。”伯牙说。
伯牙随意弹奏了一首,萧浅也能闻音而舞,身段柔软,摇曳生姿,一颦一笑,动人心神,一曲结束,仍沉醉其中。
“怎么样?”明伊问。
“很惊艳。”伯牙说。
“浅浅也是可以做你的姐姐的。”
“别人再好,我只允许你做我的姐姐。”
茶美院
昭躲在柱子后,看着从房间里出来的王后刘氏和贞,陷入沉思。
“怪不得当时他不说话,原来他没有舌头。”昭说。
“太子,每具我都看过了,都没有舌头。”知梦说。
“怎么会这样?”太子说。
“怎么会都没有舌头呢,承诺了什么才能让他们斩舌效忠呢?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在想吧。”知梦抓狂地说。
“会不会是犯过杀人罪和奸淫罪的人,他们会被处以用铁水烫舌的刑罚。”太子说。
知梦想了想,“等等,我想到了一个,或许这些人一开始就没有舌头呢?”
“什么?说下去。”
“若他们不是被斩去舌头,而是本就没有舌头呢。我听说,破戒僧会受到这种惩罚。破戒的僧人会获罪受罚并免去僧籍。犯人会不会就是把这些破戒僧。”
“来表演的人可都是从法王宴会中请来的。”
“啊,幕后之人会是谁呢?”昭说。
“知梦,你去查查,是否有人长久以来低调地照顾破戒僧或者查各个寺庙供奉最多的人是谁。”
“是。”
昭的内心十分挣扎,他知道这件事应该是他的母亲做的,但他不能告发,自己又想留在松岳,该怎么办?
八王子私邸
“这些,”明伊从床上又拿起一些衣服,“这些也有些旧了,都拿去吧。”
“姐姐,我看到好多东西都送到外面了,这是干什么?”
“王子说,要把粮食和救护品送去给遇到寒流的村子。”
“哦,八王子挺有心的。姐姐不去吗?”
“我吗?啊,每次王子都是一个人去的。”
“哎,不是夫妻吗?为什么不一起去?既可以体现自己的爱心,还可以出门看看。”
“我倒是没有想过。”
“我最近在研究王城的胭脂和草药,倒是有一些不错的发现,姐姐想试试吗?”
“能行吗?”明伊半信半疑地说。
萧浅备齐了所有东西,让明伊做好。
“都交给我吧。”萧浅笑笑。
“姐姐,长大之后,我总是想能成为别人心里很重要的人,希望自己能够带给别人幸福。这样好吗?”
“很好啊,我觉得这个想法很棒。很适合你,你也一定能做到。”明伊笑笑,“你现在已经是大将军了,是一个国家里很重要的人了。”
“哦,我好厉害啊。”
一会儿,“好了。”萧浅拿来镜子,给明伊照着。
“竟然显得气色如此红润细腻,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明伊惊喜地说。
“我神奇的地方多着呢,姐姐要慢慢发现哦。”看着明伊开心,萧浅更加开心。
街上
八王子舀起一勺勺米放进受灾村民的罐子里,村民们一声接着一声说出感谢。抬头,看了看对面来帮忙的明伊和萧浅。
夫人的气色看着好了很多嘛,八王子想。
“姐姐,有小孩子啊。”萧浅说。
“是啊,你喜欢小孩子?”明伊问。
“嗯,喜欢。”萧浅笑笑,喊道,“孩子们,过来啊。”
孩子们走了过来,萧浅把手中的年糕分给他们。
“可以直接吃哦,慢慢吃才不会噎到,不要抢,吃完可以再来拿哦。”
听萧浅这么絮叨,明伊无奈地笑笑。
一个小男孩突然过来,抢走了一个小女孩手上的年糕,正想要跑,萧浅一下子抓住他。
“怎么回事,这么淘气!不能抢别人的东西,尤其是女孩子的知道吗?”小男孩挣扎想跑,萧浅看他这么不乖,佯装生气地说,“不听话,姐姐可要打你屁股了!”
男孩听到打屁股,安分下来,说:“姐姐,我下次不敢了。”把手上抢来的年糕还给萧浅。
“这就对了嘛,你来。”萧浅拉着小男孩,“给你一块够不够,再给你一块,还要不要?”
小男孩开心地笑了。
好可爱啊,萧浅摸摸他的头。抬头发现八王子在看自己,萧浅也冲他爽朗一笑。
八王子愣了一刻,又收敛心神,继续施米。
药铺
八王子在与老板交谈。
萧浅自顾自地看着,这里都是药材啊!要不要买点回去,说不定我也可以学着制药什么的。
“你好像对药材很感兴趣啊。”八王子走到萧浅身边说。
“啊,您谈完了。”萧浅看了看这些药材,“我就是喜欢,但也不是太懂。”
“这是夫人喝的汤药,还有您吩咐的金疮药。”老板打包好送来说。
“啊,辛苦你了。”八王子接过药包和金疮药,看老板走后说,“萧浅。”
“啊?”
“来,把这个涂上。”
“金疮药吗?”
“你知道?”
“军队里最不缺这种药了。”
“是啊。”
萧浅坐到台阶上,拿着药往手上抹。
“你这样不对。”八王子说。
“怎么不对了,我在军中就是这样抹的。”
“来,我教你。”
“哦。”
八王子用手指蘸了点药膏,轻轻涂在伤口处,顺着伤口涂开,慢慢抹匀。
“您这样慢慢地抹,有点痒痒的,还挺舒服。”萧浅笑着说。
八王子离萧浅近在咫尺,把她的笑容尽收眼底,“好了。”
“谢谢。您的腿呢?好了吗?”
“没事,已经好了。”
“哦,您恢复的挺快啊。”
“是你伤的太重了。”
“是吗?我自己倒没什么感觉。”
“你虽然是将军,但也是女人,要好好照顾自己。”
“谢谢八王子。”
回私邸路上,明伊身体乏累睡着了,八王子体贴地抱着明伊回房间。萧浅快跑先到了房间,把门打开,把明伊的鞋子放好,掀开被子。等八王子将明伊放在床上,萧浅再把被子给明伊盖好.八王子也给明伊盖被子,突然碰到了萧浅的手。
萧浅抽出手,只是不小心的吧,你可别把人家当流氓。萧浅默默走了出去。八王子坐在明伊床边,看了看明伊,转头又看了看萧浅离去的方向。
萧浅本打算回屋,却听到三声鸟叫。
“来。”萧浅说。
“见过将军。”
“发生什么了吗?”
“将军,太子从军中挑了人要带出去。”
“哦?为什么?”
“似乎是为之前傩礼上的刺杀。”
“找到凶手了?”
“不清楚,只说要去城外法王寺。”
“那儿,都有些什么人。”
“应该都是些僧人。”
“僧人?”有什么值得查的?
“您看?”
“去吧,既然人家邀请了怎么能拒绝。”
“是。”
“对了,姜家调查的怎么样?”
“证据都搜集好了,现在只差一个契机就可以数罪并罚了。”
“我要的那个证据呢?”
“这...”
“找不着?”
“当时是深夜,证人少,而且时隔多年,物证也没有了。”
“使劲找,伪造也都给我伪造出来。”
“属下遵命。”
凌晨
“紫兰,醒醒。”萧浅找到紫兰。
“干嘛,现在是,才凌晨啊。”紫兰说。
“走,跟我去法王寺。”
“等会儿,我把鞋穿上。”
两人骑马飞奔到法王寺。
“这庙建的挺高,上去看看?”紫兰说。
“走着。”萧浅说。
两人不想暴露行踪,匿声爬上屋顶,仔细观察。
“这么多人,都出来了吧。”紫兰说。
“这个四王子胆子还挺大,一个人对那么多人。”萧浅说。
她们说着,两边已经打起来了。
“可以,他的身手够好,说不定能赢。”
“你看他一身的杀气和眼神,跟我第一次见他多像。”
“上一次见你有这样大的杀气是在什么时候?”
“闭嘴。看。”
昭手起剑落,杀人如麻,行动迅速,不留余地。
“真狠啊!一剑毙命啊。你现在都很少这样了。”
“戾气太重,对他自己没好处。”
“会伤到他自己吧。”
“嗯。不过,他为什么要杀这些人,都抓回去审问不好吗?”
“你有没有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
“什么?”
“你听,听到了什么?”
“刀剑相接。”
“所以奇怪啊,只有刀剑声,为什么没有人的惨叫声,你看那些人流的血。”
“是啊,难道他们不能出声?”
“不能出声?怎么会,难道他们没有舌头?”
“或许是的...”
“哇塞,这些人都没舌头啊,好恶心。”
“我听说过,破戒僧是会受到这种处罚。”
“好惨。”
“没办法,法度森严啊。”
“哎,不好,人太多,他受伤了。”
“怎么才说。”
“刚看见。”
萧浅看了看,确实昭不占优势,“这人非得穿一身黑色嘛,我都看不见他哪里受伤。”
“人家受伤就是不想别人看见的。”
萧浅撇撇嘴,“现在的人还真是够倔强啊。你带什么兵器?”
“剑和箭。”
“啊?”
“就这个啊。”紫兰拿出弓和箭。
“好,就它了。”萧浅拉起弓,准备着,“你也帮我看着点。”
“好,就现在,就那儿。”
萧浅一支箭‘咻’地射出去。射死了昭身后的一个蒙面人,
昭看了看,在哪儿。
“不错嘛,越来越厉害了。”
“那是。”萧浅瞄准了下一个。
“哇,你看人家的剑法,也太实用了,能不能帮我问问。”
“问什么?”
“我也想学。”
“想让他给你当师父。”
“额...还是算了吧,他今天能安全出来就不错了。”
“你不相信我?”萧浅又射出一箭。
“怎么会?没有你,他今天不死也得半残。”
“呵。”
“行了,没剩几个人了。”
萧浅看了看,“那我们走吧。”
离开后,骑上马,紫兰说:“哎,我们走了,万一又有一群人来了怎么办?”
“生死有命,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我得快点回去,不然会被发现的。”
“好。”
昭拖着满身的伤口杀死了最后一个人。
他用仅剩的气力喊道:“你是谁,为什么帮我!”
没有人回应。
昭想,那人可能走了。他一个轻功上了屋顶,空无一人,只发现了一块蝴蝶佩。到底会是谁?他放了一把火,转身离开。
等知梦和太子带着人马到法王寺,大火不灭,像是要烧干净所有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