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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血光的灾难在你我之间

这件事不胫而走,公司里的一群年轻人聚集在我身边净是些闲言碎语,他们只听笙哥的安排调遣。

桌上的文案一点没动,烟头却丢了一地,发生那么大的事情,谁还能安心工作,吃饭,睡觉。瞬间我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汉奸,这并不是因为我没有血性,而是我本身就是个软骨头。我被辱骂,被嘲讽,被殴打,我不敢还嘴还手,我认为这都是家常便饭,处在这样的风口浪尖,我更担心梅碧玉的安危。

忽然有个人站出来,为我撑腰解气,为我报仇雪恨,可我无动于衷,丁平站出来调兵遣将,指挥有方,公司里所有同事都爱戴他,敬佩他。

“丁平,你给我找一把枪来。”

丁平眼中闪过一丝皎洁,有一种热切的火花:“你要枪干什么?是去抢劫吗?”

“别贫,我要除害。”

丁平冷笑一声,叼起一支烟,旁边立刻有人将打火机凑上来。

深吸了一口烟,他才道:“以咱们目前的实力,别说除害了,只要咱们不被人欺负,已是万幸。”

“丁平,难道说现在你有了地位,就不听我话了嘛。”

“那好,你说咋整就咋整!”小伙子握紧了拳头,踌躇满志。

“好,先去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吃饭哪来力气和他们斗。”

下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我狼吞虎咽两口就吃完了。一下午安然无事,我给丁平细细讲述了梅碧玉住院的事。丁平听完后,气的直骂娘,恨不能去剁了他们。

“那帮杂碎。”

被丁平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卢锡安回来了,欣喜的告诉我们说,梅碧玉目前在医院躺着了,万如意陪护在左右,图牟派了十几个保镖日夜守护着,想报复暂时是不可能。

丁平道:“放话给他,梅碧玉出院以后带人赔罪,要是不来,敢呲毛我这就去夷平他的老巢挑了他的大筋。”

卢锡安一脸的兴奋:“丁哥,你太牛了,我这就去。”

我喊住卢锡安:“且慢,暂时不要去激怒图牟的手下,咱们静观其变。做人啦,不但要够狠,还要讲义气才行。”

丁平道:“光靠狠可不行,弄出人命你就歇菜了,你别看今天我混的风生水起,砍得血肉模糊,都是照后背屁股这些肉多的地方招呼,我手底下人都有分寸,没有一个闹出过人命。”

卢锡安懵懂的点点头:“嗯,我记住了,丁哥。”

晚上,夜市大排档,地地道道羊肉串。人头攒动,热火朝天,这里已经被丁平包场了,肉串敞开了上,架子上的两只羊已经剔的只剩下骨架,冰柜里的存货也空了,啤酒也马上告罄。

老板满头大汗,拿着手机大喊大叫:“喂,快给我送五十箱啤酒来,麻利点!”

小伙计叼着烟蹲在板凳上感慨道:“今天怎么这么多人。”老板照头扫了一巴掌:“你哥滴个搋子,赶紧切肉去!”

小伙计吐了吐舌头跑了,老板眯着眼望着摊子上满满当当的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半晌,才叹了口气,伸手掏烟,不想烟盒却是空的。

忽然一支烟递过来,老板一愣,看见递烟的是丁平,便接过烟用铁钳子夹起一块火红的木炭点燃。

“老板,怎么称呼?”丁平问。

“李周勇,喊我老李就行。”老板不咸不淡的回答,继续用硬纸板扇着炉子里的火。

这场酒喝的天昏地暗,由于人数太多,地地道道的桌椅板凳根本不够,又从隔壁麻辣烫借了十几把椅子,附近凉菜面条摊子也跟着沾光,生意红火的不得了。

我和丁平几个骨干坐在一桌,大杯喝酒,大把吃肉,畅谈规划。

丁平的手下十几个人坐两桌,丁平酒劲兴起,满脸通红,端着酒杯来来回回碰完一杯又一杯。

丁平喝多了,谈到规划指手画脚,更是对图氏家族嗤之以鼻。

“那都是一帮黑社会,咱们怎么斗得过?谁他妈敢不服,我他妈一砖拍死他。”

我走过去拍拍丁平的肩膀:“行了,别喝了,你喝多了。”

说着我看了看手表,道:“我该回去了。”

我朝老板唤道,摆了摆手,掏出一叠钱给老板,老板沉浸在今天的盈利额的兴奋当中:“大老板给多了,要不了这么多。”

丁平借着酒劲走过来,说:“挂在账上,回头哥几个过来继续喝。”

老板点头:“好好好。”

有几个不懂事的手下凑过来说道:“丁哥,你继续喝,有啥事我们去帮你顶着。”

我摆摆手:“帐结完了,你们喝着,我先走了。”

刚洗了个澡就冲下了楼,我今天身穿一身黑,脚踩足球鞋,我掌心的热度几乎可以透过薄薄的衣料令我全身的汗毛竖起来。

自从梅碧玉出事之后,丁平派出去的人回来说梅碧玉被万如意接到了亚欧山庄,与此同时图牟的随身保镖就增加了一倍的人手。

丁平手底下的人都将我视作无物,我自己也识趣,每次见到他们就眼观鼻鼻观心,尽量不惹人注目。但今天不惹人注目不行,我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扬眉吐气,很霸道地坐进车后座。还没有坐稳,就听到丁平对手底下人说:“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快给大哥问好。”

小伙们立马变了变脸色:“大哥好!”

“去!”

没人敢对丁平说个“不”字,丁平的手下齐刷刷一齐下了车,上了后边的车。我这才瞥了一眼丁平,道:“别凶他们。”

他没再说任何话,我乖乖下车,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他开车还是那么猛,一脚油门下去,我就不由自主地往后一仰,紧贴在车椅背上。

丁平扫了我一眼说:“你放心,这车全防弹玻璃,九个安全气囊。再说,今天咱们去接梅碧玉,免不了要和图牟火拼,我可不忍心看你血溅当场。”

“专心开车,你丫别废话。”

我绑着安全带,动弹不得,再说图牟也不会派人在半道上狙击我。我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坐的稍微舒服一点,便有意朝车窗挪了挪身子。

直到下午七点,车子才停在了亚欧山庄的南门外,后面跟着的一辆车也尾随其后,丁平的手下从车上下来飞速地俯身上来。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亚欧山庄外停了一溜的车。张墨白的车也在其中,显得十分醒目,还有私赠保镖的奔驰,更是招摇。

车未停稳,丁平灵机一动,一想不对,便是一种冷若冰霜,满身戾气的模样,吩咐手下人把车停到隐蔽的地方,万一被人发现了,岂不坏了大事。虽然车玻璃上都贴着深色的反光膜,可图氏家族手下的保安也不是吃素的。

我们一直蹲点到凌晨十二点,张墨白和一帮人这才醉醺醺地从亚欧山庄里出来纷纷绝尘而去。

我建议丁平他们在外面接应我,我只身前往,人多容易打草惊蛇,很容易被人发觉。当即我换上了保安服混了进去,当我看到巡逻保安时,下意识的停了半步,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我当即停步,举起手电筒照着那人的脸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巡逻保安用手挡住手电筒刺眼的光芒,怒道:“照什么照!没看见我在巡逻吗?”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没见过你?”我将手电往下稍微移动,他心中便有了数,随口唤不远处的同事。

“咋了!出什么事了?”两个同事气喘吁吁的赶到。

男子鄙夷的一笑:“他的身份很可疑,伙计们上,给我拿下!”

两个保安跃跃欲试的想扑上来。

我机灵一动,假装满腔怒气,大义凛然地铺展在他们面前:“瞎了你的狗眼,不知道我是谁吗?”

那个保安如同鬼魅一般站在我面前:“你是谁?”

我一脚将他踢了个四仰八叉,这时候他的两个同事乱拳抡过来,说:“打死你!”

几分钟后,五六个警务处的巡逻车闪着红蓝相间的巡逻灯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的有一个是我曾经给过小费的小伙子。听闻这小伙子目前是这块片区警务处的大队长。

“怎么回事”韩聪平忽然问道。

“我们在巡逻,发现他身份可疑,想上去拦他,就被他打成这样。”受伤的保安鼻青脸肿的向小韩哭诉。

韩聪平凌厉的眼神扫向我:“为什么打人?”

“他拿手电筒照我。”我义正言辞。

“就算是照你,你也不能出手打人啊,走,跟我去警务室。”

我想开溜,却被韩聪平吓住:“干什么?想开溜啊!回来。全都给我回警务处。”

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了,只好委屈自己:“好吧。”

值班室屋顶上的巡逻灯发出红蓝相间的眩光,在暗夜里隔得老远都能看见。

韩聪平借着灯光用端详的眼神看我。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我也见过你。”我微微一笑。

“在哪?”

“不对!”韩聪平貌似想到了什么。喜极而泣,肃然起立。

韩聪平坐下的同时将一双腿抬到了桌子上。

“不管怎么样,你打人是不对的,我现在就能办你个扰乱治安的罪名。”

“你倒是办我一个试试。”我气愤地用力摔在桌子上。

我本想摔门而去,忽然有人进来拿出一份刚打印出来的资料递给他,说:“逮到大鱼了,这回你立功了。”

说着,他亲切的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到时候我不会忘了你。”

那个人高兴的尖叫,差点就蹦起来了。

随即,就已经有人通知了万如意。

片刻后,板着脸的万如意从外面进来,将我直接领了出来。生硬的说:“我知道你和我哥有过节,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梅碧玉在哪里?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我派人看管着,吃得好,住的好,比以前胖了。”

“你能带我去见见她吗?我看见她没事我就可以回去了。”

万如意和图牟不同,虽然她俩是干兄妹,万如意比图牟善良多了,媒体上的万如意笑的自然而灿烂,落落大方,一张脸也算清秀,顾盼之际,自有一番高贵清雅的气质。不像图牟那般嘴甜舌滑,满脑子男盗女娼,阴险狡诈。

万如意始知我的身份,也深知我和他哥之间的恩怨,因为她干爹也多次劝解图牟要释怀,要放下恩怨和仇恨。

亚欧山庄内,图牟亲自打电话过来,说他知道我今天的行为后也是暗笑不止。这件事想必整个集团已经知道了。李潮笙亲自打电话来,要我想办法回去。

我想带梅碧玉回去,万如意没办法,这件事情她也做不了主,只好答应把我放了。

我今天的目的就是为了带梅碧玉回去,你放不放我,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夜闯亚欧山庄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图不邽的耳朵里,图老爷子气急万分,便打电话给万如意让她放人,还对外界宣称说犬子没出息,给他脸上摸黑了。

搭救回梅碧玉后,兄弟们夸我有勇有谋,毕竟自己的名气已经传到集团总部去了。

今天周末,所以我选择请梅碧玉吃必胜客算是为她去去晦气,必胜客里尚有一些空位子,三人在靠窗户的位子上坐下,服务员奉上菜单,薛馨颖一把抢过来,点了一大堆比萨、烤羊排、焗饭、意大利面、沙拉、鸡翅、甜品等,估计也有小一千块钱。

披萨很快就端了上来,薛馨颖自顾自的吃起来,边吃边低声说着私房话,根本视梅碧玉为无物,过了半天她才忽然想起来旁边还有个人似的,擦一擦油手,说道:“小梅,来吃鸡翅,忘掉那些不愉快。”

我刚想开口,忽然梅碧玉感觉自己不舒服,站起来道:“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薛馨颖眼头亮,人也机灵了起来,立马站起来陪着她过去。

两位去洗手间的美女回到座位上,薛馨颖向梅碧玉使了个眼色,嘴角上浮出一丝笑意,然后又皱了皱眉,很不悦地说:“我已经订好了去海南的机票。”

梅碧玉缓缓抬头道:“什么,去哪?”

薛馨颖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们说:“没有,其实我有好多话对你们说,只不过人家工作忙,我也不想留下来成为累赘。”

梅碧玉说:“我也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我一天工作很忙,很难顾得上薛馨颖,所以我必须得选择心无旁骛。

薛馨颖说:“我回家收拾一下行李,再顺路去干洗店,把两件衣服取了。”

梅碧玉说:“票订好了吗?”

薛馨颖掏出手机给她看:“已经订好了。”

我其实也有很多话想说,却考虑到时间场合都不对,只好咽到肚子里去。

我们草草吃完饭,梅碧玉像往常一样,想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故而选择坐出租车独自离去。

另一方面,薛馨颖为了应付我对她的穷追不舍,她灵机一动,将话题引到了我跟梅碧玉身上。

“路溪,你先说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我两眼冒金星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说:“什么怎么回事。”

薛馨颖满口无奈,撒娇道:“你是认真的嘛,那就别哔哔,没事少来打扰我。”

经过此事我才知道,我和梅碧玉根本不是一路人,我们是不会在一起的。为了这事,我又跟薛馨颖吵了一架,冷战了起来。

车开到一处特豪华的写字楼前停下,我和丁平、李潮笙从车里出来。一制服小青年立马跑过来帮笙哥停车,我从口袋里抽出二张红色钞票刷地一下就甩出去了,丁平看着那叫一个豪爽,我打量着笙哥浑身的珠光宝气,咋一看就是土大款领着俩小弟。而且他也不像他们公司其他人那么庸俗,特有格调特有气质,容光焕发,精神抖擞。光他身上那处刺青,估计就够一般业务员顶着严寒酷暑在蹉跎风月里奔波三个月的劳苦费。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的情景,我袖口藏了把刀跟黑社会交涉,我没想到我会如此不要命,鼓足天不怕地不怕的干劲把李晔救了出来,人生第一次有了成就感这让我很满足。虽说这是来自一股神奇的力量,似乎有些牵强,除了与生俱来的天赋外,其他方面还有待提高。

当我接到钱存孝电话的时候,我连夜赶了过来。

黑势力头目把李晔绑走,我跟别人借了一张出入通行证,混入了远离市区临近郊区的一处废弃工厂里。我凭着救钱存孝媳妇的那股信念,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丁平曾经给我洗脑的话泛滥成灾般的涌过来,我望着那片星空点缀下的灯红酒绿,我的自信心爆棚,霓虹闪烁,灯火辉煌,我的信心卷土重来。

虽然说我已经发誓不再向父母张口,但除了这条路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我向我父亲借了点钱,立了字据,答应他几年后连本带利一并还清。

父母一直想让我找个稳定的工作,寻个瓷实的人然后不挪窝的过一辈子,他们想让我过上更好的生活,不愿我的生活如此动荡。因为我前二十年的生活比较困难,比较失意和不安。父亲不想让我重新过上以前那种穷困遭人非议的生活,本想接下来花点钱安排我回乡下当村支书。

面对打手的殴打我们只能侧趴在墙上还击,顺势翻滚在地,不停的打滚。我找准时机扛着丁平迅速的消失在无人的角落里窥探打手们的追踪。李晔脸色苍白,钱存孝脸上有血渍,衣服上的血也在往下淌,我赶紧把他抱在怀里,胸口中的血浆正在如泉水般往外涌,滚烫的双手从我的手指间里抽出,他竭力让我稳住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全部都流光。李晔望着他,嘴张开。却始终不说话,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眼泪哗哗的往出涌。

“你们快走,我断后。”林栋的身影铺展在我们面前,惊恐万状的往钱存孝身上看了一眼。稀薄的夜色中有人影在奔跑。在如此惊张的形式下,我竟然忘记了张家川。

夜深人静,街上的药店都关着门,熄着灯。这个夜晚,我已经不是第二次这么狼狈。

黑势力头目此举无非就是想趁机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以此来要挟,绑架勒索钱财。无耻的行径为人所不齿,苦于无果,只好出此下策,对我们进行人身攻击。

世事真的很难预料,看似平常的默契,在利益的纷争下破解,看来这是一场水火不容,蓄谋已久的商战阴谋。

阳伟和我同乡,只可惜他为了扬名又立万,为了看似尊贵的尊严,为了自己的政治地位,让我们彼此处在“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困境。

无辜我刚准备要控制好自己的生活却卷入了一场蓄谋已久的商战阴谋,回村当官的壮举也只能半途而废。

纷争这个泥潭,一旦一脚陷进去,再次拔起来就略显得有些艰难。我清晰的听到内心深处的呐喊,内心的欲望瞬间爆炸。有戒心的阳伟,见此情景,他想我竟然没心没肺到这种地步,就算我再怎么样,也成不了大气候,于是心中稍安,对我放松了警惕!

黑势力头目马立三佯装问我,我的回答他竟然相信了。后来他识破了这种骗局。以至于后来对我们赶尽杀绝,逼迫我们走投无路。

钱存孝思索了片刻,迫于无奈,说道:“你认为怎样,便就怎么样吧。”

马立三喜笑自若,暂时让深埋在心底里的不良动机在平日里装作的若无其事。

为求自保,我故而示弱,人都有怜悯弱势群体的本能,他们认为我无能,不稀罕拿我当棋子,我勒令让自己暂时变成一个虚伪的人。我力量太小,势力薄弱,和他们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且每天在图牟等人的监视下,我只好每天装作若无其事,造成不被人重视的假象和威胁。

还有阳伟得势,他们势必会给我们身边的人带来灾难。目的就是让我伤心欲绝,众叛亲离。他很有心机,巧言令色的阳伟让马立三变本加厉。马立三的用人不当险些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和地位。不过,马立三和阳伟相比,有过而无不及。

谁都不想和阴险狡诈的人打交道。可现实管你愿不愿意,谁又会清晰的认清一些面具带的久了与血液融在一起的人呢?现实生活当中谁会避免碰到一些不讲原则的人,很大程度上潜伏在我们生活当中的那些小人,他们的眼睛牢牢地盯着我们周围大大小小的利益,随时准备多捞一份,为此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准备用多重手段来算计和祸害别人,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保不齐在什么时候背后捅你一刀,让你防不胜防。小人难防,但还是要防的,接下来就得考虑如何和小人来跳贴面舞了。

愿未来敌人的强大唤醒你的传奇,改变一个人命运的往往不是自己,而是敌人的强大。

丁平疑惑的看着我:“原来死亡是一瞬间的事。”

钱存孝的眼睛盯在我的双眸上,四目相对:“早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你会后悔吗?”

“凡是笙哥交代的事,我一定会办到。”我戳了戳他脸上的小酒窝,我望着他没有说话,内心深处却是无比的疼痛。

在暮色笼罩之中,我背着李晔在迷蒙的天光里走着,在初升的破晓晨景里显得如此凄慌和萧条,李晔狠心咬我的背,眼泪湿答答的滴在我的背上。

一辆车在迷蒙的天际里刹住,一位女子从车里出来,喊道。

“快上车。”

我望着她有点疑惑不解。

“你挺准时的哈,对了,你是谁,为什么救我们,你有何目的。”

“我叫西西,快上车,你朋友伤的不轻,如果你不希望她出任何意外的话你就乖乖听话。”

钱存孝停了几秒钟让我别废话,脸色苍白,呈现出那种灵魂出窍的冷漠感。

“难道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的精神和幸福感受到摧残了吗?”

车子驶离那片苦海,驶向高架桥行驶在无数高矮交错的楼宇组成的天际线下勾勒出一片昏黄。车子绝尘而来停在华尔顿酒店门口,除了往日在门口巡逻的保安,还有几个不知道什么样的人物。

今晚与往日的气氛不同,身处在不知名的情况下我的脸色稍稍有些僵硬。

保安在酒店门前迎接我们一行人,我点点头,眼睛却没有朝他看,我站在门口打量了一番,带着疑惑,这个地方,明明是夜总会,却打着私人会所的招牌。

一名保安捉摸心思,解释道:“此地比较隐秘,只有会员才可以入内。”

对大家都很方便,想起图牟丝毫不留情面,话来势很凶,“给面子,可笑,给你上点颜色要不要”。我就感觉此处可以称得上我的避难所。

一想到黑社会只要能赚到钱,他们什么事都敢干,在他们眼里没有什么好怕的,于是我就大胆的步履轻盈的从惊慌中进入夜总会,穿梭在各大城市的大鳄之间,西西吸引了无数的眼光。她也坦然接受这种目光和环境。这里的人都是当地最有背景的人!

公关姐妹,穿梭在这里的小姐们不会只想单纯的拿点提成和小费,每个小姐的目标都是想跟着里面的有钱人过上幸福的生活?生活才是最实际的,只是这种美梦成真的机会很少,想必没人愿意接受一个成天穿梭在各大男人裆部近距离接触之间的人。一般情况看上了扔下几十万陪三天的巨多。

李潮笙很不屑,女人和钱他分的很清楚。主要还是Accompany sleeping。任何行业都是清者自清,无关风月。公关部小姐,陪酒女郎,身材不佳,脸蛋不好很难入这一行,这个行业是吃青春饭的。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四十岁,在妓界,女人四十,还能让老情人留恋,实属不易。这个行业大换血换得比较勤,差不多一到两三个月之内就勤换一次。相对而言,能留在这里三月以上的人着实了不起,一般情况下她们的人脉关系网比较复杂,后台比较硬。

可大多数还是年轻漂亮的妹子陪伴在各业大鳄鱼皮左右,拿着高额的小费,看似光鲜亮丽,每天不分昼夜的工作,面对各色嫖客的垂涎,背后的心酸只有她们自个明白,西西手机24小时开机,如果有哪个客人打电话来,订房间,找小姐都是公关的例行工作。这个工作有流水分成,尤其是客人觉得服务态度好的,赚钱的速度令人叹为观止,惊人的让人咋舌。这都是相辅相成的,主要还是靠运气和眼光。

西西姐始终不相信李潮笙是真心实意想娶她,虽然她担心过她的工作和身份,但至少在未来的日子里李潮笙是不会再让她去当个鸡,李潮笙也担心如果自己真的打算和西西在一起的话,无疑是让她给毁了。

李潮笙对外曾宣称过,他有过十年的从业经验,曾换过不下于三十份的工作,他曾几度陷入迷茫的僵局,还好有西西的鼓舞和支持才让他从那段迷茫的困境中得以功成身退。

他独特的视角和自信的风格以及幽默的语言和不可复制的口才在媒体界无疑是成功的。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做的那么优秀,得到全公司的拥戴,无疑最重要的是他懂得展现自己,尽量让周围的人认可,让更多的媒体界认可。

图牟和李潮笙的企业发生了很多事,主要还是竞争,李潮笙那时候的注册资金还不足五千万人民币,而图牟的天娱影业早已超过了10多亿。想必之下,他们的竞争无比激烈和惨烈。但是老虎想吃小鸡也并非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关键是有没有好的策略和战术,这样的话,小鸡也可以存活下来。灾难是不可控制和避免的,为了不让别人吞掉,给自己充足的时间反省和部署,李潮笙只能选择和图牟坐下来谈。

笙哥从中吸取教训,公司永远不控股,让下面的人自由充分发挥,让他们觉得舒心和放心,笙哥也是为自己留条后路。股份分给员工,大家有钱一起赚,而不是利用金钱(股份)去控制他们,资金是为我们服务的,不是来主宰我们的,这一点他分析的比别人透彻,而这一点也是需要胆识,气魄,智慧和眼光。也正是如此,公司市值暴涨,相比较在以往的基础上翻了十倍。

在西西的眉宇间李潮笙解读了女人的灵魂深处燃烧起来的火焰,铺天盖地的雨水也无法浇灭这场注定无法回头的焚烧,笼罩在黑色幕帘背后血腥的纷争,听不见任何精彩的序章上演。现在每个人的人心野蛮膨胀,无所顾忌的肆虐这座城市里的每一寸繁衍生息的热浪。爆炸性的灾难降临在你我之间汇聚成灾,溃散成黑色的灰烬飘散在空无边际的人海,一切突如其来的鲜红灾难在这段岁月里变得那么明显,将整个城市贴上了萧条的标签。

迷蒙的天地在青灰色的天光里显得凄凉,金城也随着温度,随着纷争慢慢冷却了下来,呈现出那种灵魂出窍的冷漠感。我的精神和幸福感受到了摧残,虽然快感的背后是痛苦,首先要确信自己在痛苦中寻找快乐。寻找机会顺势翻身。

百无聊赖的我一个人在街上闲逛,远处的光线怎么都照不到我的身子,眼里泛着泪,一直强忍着,生怕被别人窥探到。于是半蹲下来看着天空,看着街头巷尾的情侣,明明知道这一切与我无关,却似乎还在幻想着能够让之前的那段感情死灰复燃。

渐渐的路上的行人变得稀疏,感觉眼前的灯光变得有点暗,我还可以躲到哪里去?心想,是继续流浪还是早点躲回到父母的庇荫下?

我沿着人行道往前走。漫无目的地朝前走,一直走到一个街心公园。公园里有路灯,不时有人经过,并不显得冷清。

有个流浪汉在长椅上整理他捡到的纯净水瓶子。大大小小的瓶子被他一个个踩瘪,然后塞进一个肮脏的垃圾袋。我大约站了很久,他抬起头来,冲我咧嘴一笑。他脸上很脏,牙很白,笑的时候才让我看出原来他是个疯子。我被他的笑吓着了,落荒而逃。

经过橱窗时,我从灯光的反射里看到自己惊惶的影子,我的脸色有些青白,神色恍惚,就像那个疯子一样。

我恍恍惚惚在人行道上走,一直走到夜深人静,连马路上的车都渐渐少了许多,然后看到路边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麦当劳。我又渴又冷,里面明亮的灯光诱惑着我,推门进去暖气拂在我身上,令我更觉得全身麻痹。

我径直走到椅子边坐下,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坐在那里再也不愿意动弹。

脑海里那些无法救赎的笑脸一次又一次浮现,一幕幕犹如昨天,而不过短短数载,一切都已经不堪回首。我勒令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落寞与悲伤,依稀可以感觉到那从心底里迸发出的无法用言语修饰的悲伤与言不由衷的苦痛。

哪怕是自欺欺人,我也需要这些自欺,如果我不骗自己,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苟延残喘到了今天。

我明知道我不应该这样想,我明知道这样的自欺很可怜。

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和我的矛盾心理有很大关联,我知道我原来规规矩矩的生活被搅得一踏糊涂。我看见自己的影子在镜子里一天比一天黯淡,我很害怕,害怕梦会碎掉。

我常年羁留在钢筋水泥铸就的城市里,穿行在鳞次栉比的楼群和川流不息的人流中,在万阑俱寂的灯火阑珊处蓦然回首才发觉这片土地是如此动荡,如此黑暗。

脑子里重复出现杨波光讽刺我的话,不识时务的人没有未来。似乎这句话在这个时代不适用。因为这个世界太大,所以我不得不以身试法来验证这一切。

银子撒下去,人脉自然会拉拢起来,在下属管理,人脉维护方面胡罗波对此颇有研究,他说:“要想在公司稳住脚跟,就得知人善任,发展核心人员,从大批的人流量中挖掘和培养自己的得力干将和精英型人才,以及外围团队。”

像这种花费精力的事我全权交由冯唐去办。冯唐充满了年轻的生命力,看上去像一颗在阳光下顽强茁壮成长的铁树,不怕严寒和苦难。

而我呢?顶着刚刚吹干的散发,眼眶里的血丝清晰可见,顶多也就是一颗在寒冬里被厉风吹干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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