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是。”
吴凡一如既往地冷场。关于牵手这个问题，他其实也非常无奈。谈恋爱的话，哪个男孩子不想牵女朋友的手？再说，这都什么时代了，又不是封建社会，根本不是什么思想老旧的问题。
还是因为“工作”问题。
他们刚确认关系，还没来得及约会，可怜的吴凡同学，就因为去精神病院提取记忆的时候，被一群病人莫名其妙抬起来举高高，然后把整个胳膊摔骨折了。石膏打了差不多两个月，连吃饭都是女朋友喂。
然后人家刚跟自己在一起，就要给自己“当保姆”，一般女孩子，谁受得了？
好巧不巧，等石膏拆了，手差不多好了，婕又要去外地学习，直接成了异地恋。再后来，就分了。
吴凡陷入回忆之中，又开始沉默不语。
“所以我其实一直挺遗憾的，那个.....小凡，我后天就要走了。今天可以牵一下你的手吗？”
吴凡顿时又开始心跳加速，愣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婕已经抓住了他的手。
“小凡的手，很有力量呢，很温暖。”
婕捧着他的手，微笑地看着，轻轻揉着。
吴凡上前，紧紧抱住了她。
“婕，我真的.....放不下你。我们.....还有可能吗？”
将她小巧的身子紧紧抱着，略显粗重的呼吸，贪恋地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吴凡好想时间不要流逝，就这样停住，多好。
婕也轻轻抱着吴凡。
“小凡，我也很喜欢你。可是我们.....真的不合适在一起的。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怎么样？”
吴凡其实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要求是有点太不要脸了。他和她，不是电视剧桥段中那种穷小子和富家千金的爱情，婕家里条件，也不是那种特别富裕，高不可攀的。
关键是自己，连自己一个人都顾不了，怎么照顾她呢......
有人说，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在自己最没有能力的时候，遇到了最想保护一生的人。
也许，就是这种感觉吧，那种遍布全身的无力感。
吴凡沉默了一会。
“嗯，好，一辈子的，好朋友。”
悄悄将她抱得更紧了，生怕一放开，就再也，抱不到了。
“小凡，你别抱这么紧，我有点喘不上气了。”
还得人家女孩子提醒，吴凡不好意思地赶紧放开她。
结账，婕想要AA，但他坚持要全付，似乎，这是他的尊严问题。婕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让他付了。
两人牵着手，就像普通的小情侣一样，说说笑笑地送她回家。
一路上，吴凡都不舍得放开她的手，趁她说话的时候，悄悄将她的手揉一揉，细细地感受着她的柔软和温暖，让人那样贪恋。
虽然知道，这个月接下来的日子，很可能是天天吃快餐面，但现在能够这么幸福，感觉即使吃空气也会好甜。
临别，一个轻轻的吻，又成为了吴凡接下来很长很长时间的怀念。
看着她高高兴兴进去小区的身影，吴凡心里很甜，也很酸。
恨，没有一片湖泊，能让自己美丽的天鹅，可以自由徜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