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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失联

花园里披着淡金阳光的树叶在突如其来的一阵狂风中飘坠,癫狂如失控的梦幻,满园飞舞。

中午前回到家的白子凡,在自己房间的窗户里中望着它们。

一首苏格兰风笛。

闭上眼睛安安静静听听它。

觉得自己真的就飞了……

他打开了连汐若给他写的“作业”,两首优美的宋词映入眼帘。还是和那首参赛作品一样,简短而动人。而且她的字也不像一般女生写得整齐秀气,反而是那种带着些潇洒气质的行书。

选了去打保龄球,一是因为自己比较擅长,男人们都喜欢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展现自己的长项;二是他觉得做些运动啊什么的,比较好有点近距离接触哈哈。

本来会觉得自己设计教人家打球的桥段有些唐突了,但是没想到最后连汐若却因为打不好球不高兴。真是个好强的女孩。

白子凡想打个电话去问候一下,顺便再表达一些对“作业”的感谢和称赞。

拿起电话,拨号……无人接听……

而这个无人接听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应该不至于是因为不想接他的电话吧,白子凡琢磨到,因为他除了用之前的座机打过,还用过手机以及家里的军线,都是一样的结果……可能是真的不在家。

周六,是和妹妹、言栩以及夏淼约定好的讨论关于出国事情的日子。

恰是下午茶的时间,盛夏的午后到处是洋溢着懒洋洋的气氛,他们约好了聚在一家大院旁边刚开业的冷饮店。这是一个十分别致精巧的小店,清雅的环境与现代的设备是年轻人的最爱。所以尽管开业不久,顾客也是络绎不绝。店主人是一位叫乔白秋的先生,梳着半长的分头,有180CM的身高,戴个金丝眼镜,长得清秀,风度翩翩。又很能干,将小店打理得井井有条。或许因为这样,这个小店才倍受女生青睐。

“子凡,言栩,这是你们的黑咖啡!”

“子洛,夏淼,这是你们的香草冰激凌!”

乔白秋先生的服务热情周到,对最近常来光顾客人们的名字都已经记住了。

“我先把这个护照和签证的材料给你们啊。”言诩开始给大家分带来的材料,每人一个大黄信封,都是当时递签证的材料。

言诩是他们几个里的大管家,做事细心,靠谱。他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虽然是个单眼皮却又不乏一些邪魅灵动,削薄轻抿的唇和棱角分明的轮廓却又散发着一种温柔在里面。他也认为自己作为男生,理应照顾一下同龄的女孩们。而且他的性格开朗,不像白子凡有些孤傲,喜欢和人打交道和张罗事情。

“收到收到,我们的大管家,今天找我们来有什么吩咐和安排啊。”白子洛边接过她和哥哥的材料,边打趣自己的男朋友。

“主要就是商量下,具体行程啊,接送机,伦敦的住宿,那边开学的课程准备,还有采买东西的事情等等。”说着,言诩拿出来一摞自己准备的清单文件,准备和大家一条一条讨论。

“都行,你们给我安排就行。”白子凡的心思就不在这个上面。

接下来下的讨论几乎都在三个人中间进行了,征询白子凡意见的时候,他就说,可以,好的,都行,你们定。当然,这也是他的常态。

三家的父亲都是一个部队的,白子凡白子洛的父亲官职最大,其次是夏淼的爸爸,言栩的爸爸级别最低。在军队这个有着森严等级观念的地方,可以说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也许这种隶属关系,让四个孩子之间的关系也有微妙的相处模式。

三个母亲在前后脚怀孕,孩子相差几个月,言栩最大,白子凡白子洛最小。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是四个人性格却不尽相同。

白子洛和言栩属于外向型,为人随和,处事圆滑,和任何人都能打成一片。白子洛是学校的校花级人物,长相甜美,成绩优秀,多才多艺,尤其是英语、语文非常突出;言栩虽然成绩仅在中上等,但是性格好,一直都以大哥的身份照顾大家。两人关系从小就是极好的,也许因为并没有影响到成绩,老师和家长也没有过多干涉他们的“早恋”。

而白子凡是内向性格,虽然外表长得像个阳光大男孩,但是却十分冷酷,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他属于数学天才,经常获得奥数比赛的奖项。数学学霸一向都是传说,再加上龙凤胎的特殊性和爸爸的高官地位,他也算是学校里的偶像级人物,但是性格太过孤僻高冷,有点令人不敢接近。

夏淼就是典型的乖乖女,成绩不好不坏,但是非常用功。人长得高挑秀气,再加上不错的家世,而且她觉得自己也是少数一个可以和白子凡说话互动的女生之一,这都让她有一些优越感。

讨论几乎已经进行了3个多小时了,快到晚饭的时间,任务也分配的差不多了。白子凡接到的任务是大概做一下到了英国的预算和外币兑换的工作。

“终于结束了!”,白子凡心想,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家继续给连汐若打电话。

大家准备从冷饮店步行回家,“你们吃得好吗?”看到他们要走的乔白秋先生凑了过来。

“恩,真的很不错呢!”言栩回答。

“Delicious!我们下次再来哈。”白子洛接着说。

“那好,欢迎下次光临。”乔白秋把他们送出了门。

回到家里,正赶上晚饭时间,难得今天父亲也能和他们一起吃饭。

“爸爸,我觉得那天你拿回来那副画上那首诗挺不错的。”白子洛还在惦记那首她感兴趣的小诗。

“嗯,是啊,画我也挺喜欢。”白父喜欢和女儿这样聊天,虽然表面严肃,但是他却是个慈祥的父亲。

父女二人相聊甚欢,白母看着不说话的儿子:“子凡你怎么了?”可能是母亲的第六感都是准确的。

“没事,我有点不舒服。”白子凡想了个理由来掩盖他内心的烦躁,因为他回来又尝试给连汐若打了电话,依然没有人接。

一天3个电话,一连7天,都是这个状态,连汐若突然失联了……白子凡虽然每天被他们把行程安排的满满的,但是心里却是无尽的煎熬……

人们都说我冷酷,我也不知从何时变得如此冰冷。只有和你在一起,才能让我感到轻松,带走我郁闷的思绪。

梦境中,总出现你熟悉的面庞,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让我快乐,让我兴奋,让我心动。如此欢喜,如此让人心震动。

狂浪的海边,等不到你的船,只有我沉重的行李和孤寂的影子,连呼吸都变得多余。

大声的嘶喊,只为了与上帝多换一些生存下去的氧气,然后自己承载自己。

你是我心中的大海,是我失落的永恒,我的船在等你靠岸,我的心在等你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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