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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生计

南洲,大炎帝国最繁华的地方之一,但是再繁华的地方终究会有穷人,没有办法,这是时代的产物,无论是哪个时代,都会有。

有富人自然就会有穷人,也是因为有了穷人才有了富人,因为富人不会工作,而穷人会,这仿佛就是天生的一般。

双江城,因为是建在漓江和龙江的交互处而得名,也正是如此双江城是比南洲都城南都也毫不好逊色的城市,是南洲第三大的城市。

就在这座繁华富裕的城市中,有着南都最富有的人之一,同样也有着最穷的人。

而李阳就是最穷的人之一,由于父亲早死,而在十二岁母亲也病死了,所以他很早就开始自力更生了,一直跟着当地的三个孤儿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这三人原本不是孤儿,他们四个原本都是李家村的人,双亲死去的李阳后来流浪到李家村的,最后因为身世可怜,同时又是姓李,所以才被李家村所接纳。

只是四年前双江下了一场大雨,大雨连下数日,最后双江江水泛滥,一场洪水把他们整个村都给冲走了,仅仅剩他们三人,于是双江又多了四个孤儿。

这四人相依为命一同苟活,就这样一直过了几年,现在的李阳也已经成年了,成了一个大小伙,长大了也意味着饭量也就大了,有活干的时候就去码头搬东西,没活干的时候就会聚在一起去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他们在码头因为得罪了人,所以已经不能再去码头当苦力了,他只能和他那几个弟兄一起终日流浪在各大街道,看看能不能找到点财路,又或者能不能偷点东西,来填饱肚子。

他们四个已经有了两天没吃饭了,当然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正常的,有上顿没下顿,饱一日饥两日的日子他们几乎是天天过,所以他们早以习以为常。

像他们每日为了生计而流浪在街头的人有很多,每个人都在为了活下去而奔波着,只要能活着,哪怕再苦再累的活他们都愿意干,有时候只要给口吃的就行,甚至不要钱,也不要住,只要给口吃的。

李阳还蹲在街头留意着人群,看看有没有那种人傻钱多的财主不带护卫就出门的,这种最好偷,因为他们几乎没什么架子,而且还不会仗势欺人,即使被发现了只要装一装,挤一挤眼泪,在说上几句苦话,他们就会被你给放了,然后说教几句,让你以后不要再犯,要脚踏实地,安安分分的过活,不要走那些歪门邪道,等他说完你在说几句好话,鞠个躬一切就会过去,总之就是蠢的很。

李阳心想要是自己的话怎么也要打断一只才能走,不然怎么显现的出自己有权有势呢,那些人可真是蠢到家了。

李阳混迹街头多年,他的心智自然是很成熟的,多年来在双江城早已学会很多东西,也懂得很多道理,也知道很多常人不知道手段。

李阳又来到了那家私塾的外头墙根下,他很喜欢来这家私塾偷听教书先生讲课,虽然他不识字,也难解书中之意,但这并不妨碍他偷听,他就是单纯的觉得那书的人讲话很有范,他也时常是学着书中人的口气说话的,虽然不能身在其中,但他确实乐在其中的。

心里正想着教书先生讲的话,就见到李三向他招手,李阳站起身子就往李三那里走去,心想应当时又活干了,只是不知道这活是什么活,可不要是向上次那样的,差点脱层皮,想到上次的经历李阳面色有些发苦,到现在还后怕不已。

到了跟前李阳问道:“是什么活”。

“我也不知道”李三说道:“是大哥让我来找你的,说是有活,至于是什么活我也不知道”

“哦”李阳哦了一声:“那他在那里,虎子呢?”

“都在城西呢”李三说完就回头走去:“大哥说了,去城西的柳家巷找他”

李阳跟在身后,心中暗想:“怎的就去柳家巷去了,那可是大富贵人家的地盘,往日都是有地头霸占这活计的,今日是怎么了?”

虽然有心要问,但是李三这人天生有些痴傻,但却不是终日痴傻,就是偶尔会犯病,所以李大估计也不会跟他说的过多,应当就是让他来寻自己而已。

就这样二人就向那柳家巷行去,柳家巷离的在城西,而他终日流浪在城中各地,自然是清楚柳家巷的位置的,寻了近路为赶时间也是为了节省体力,走了约莫近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到了柳家巷的外围,正在四下张望着找李大的时候,就看见李大在不远处的小巷里向他们招手。

快步走到李大那里,还未开口,李大就带着他们往深处走去路上李大也说了此次目的,偷东西。

李阳毫无意外的问:“偷什么东西”

李大却说:“还不知,那人还未说,那人说现在时候还未到,要等些时日”。

李阳脸色发苦的说道:“李大,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你怎的就同意了呢,我们可是等不来的啊”。

李三也是说道:“对啊大哥,只怕是我们还未等到时间就先饿死了”。

李大嘿嘿一笑,颇有些得意的说道:“你们以为我不知吗?,早就同他说了,他也同意了先给头款,还给了我们个落脚的地方”。

李阳吃了一惊:“居然有人这么阔绰,这次怕是会有大麻烦啊”

李大却是不以为意的说道:“你我四人呢,终日流浪街头,有时甚至就要饿死,你还怕这些个麻烦?”。

李阳点头说道:“也是,整日忍饥挨饿,上顿不接下顿,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李大李三也是唉声,李家村本来就小,由于突来的一场洪水就把他们整个村子给冲走了,没村子,也没了大人们的照顾,只剩下了他们四个,相依为命,虽然苟活到现在,但终究也是前路难行,也有可能难逃饿死街头的命运,为了能活着他们四个除了杀人放火,其他的都干,只要能活着就成。

就这样跟着李大一同来到了小巷深处的一个小房子里,房子不大,却能安身,看来这几日无需再去那破庙睡了,今晚也应当能睡个好觉了。

将要进门时就看见李虎正在巷口处快步走来,似乎是觉得走的太慢,竟然是跑了起来,手上拿着两袋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李虎却是小心翼翼的提着,时不时的看看手中提着的东西会不会掉到地上。

李大看见李虎回来也是笑了起来,等到李虎到时,便笑着让几人快些进屋,屋里有一张桌子和两条板凳,还有一张床,床不小,四人能挤的下,看来是不用睡地上了,也都快忘了有几年不曾睡过床了。

李虎手中的东西虽未打开,却依然能闻到那香味,是肉的香味,是城中林记酒楼的醉鹅,他知道这个味道,因为他们时常会在饥饿的时候去那里闻闻那香味,脑海中想着那鹅肉,似乎就不会饿了。

“李大,今日这是怎么了”李阳惊喜的问道:“虎子莫不是去那林记偷了这鹅肉吧?”。

“哈哈,我可不敢”李虎开心的笑道:“林记老板那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黑,要是叫他知道了我去他家偷了东西,我还有命在吗?”。

“是那东家给的钱买的”李大笑呵呵的说道:“这人出手很是阔绰”。李大似乎是因为能吃到这惦记了许久的鹅肉,心情十分的好,就连李三也是一直笑个不停。

听到这里李阳却是十分的忧愁,他不是李三,李三由于天生就有痴傻之疾,所以他脑袋不太灵光,他也不是李虎那样还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子,因为这些年来的流浪让他学会思考问题,也让他知道,地上可能会有钱捡,但是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林记醉鹅是双江城里出了名的,虽然不是很贵,但却不是他们能吃的起的,哪怕是那些有工开的人也是一样,一年到头也许就在过年的时候会买些,这次的人虽然是阔绰,但是却是要他们去偷东西,只怕是这东西来头不小,不然这人不会这么阔绰!。

李大似乎看出了他的忧愁,低声说道:“你我难道还有其他的活路吗?”。

李阳释然,确实没有了,四个孤儿能活到如今就已经很难了,从小就无依无靠,那时还带着只有几岁的李虎和李三,就算是在街上能乞讨来东西,也会被其他强壮些的乞丐抢去,世道艰难,谁会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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