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昨天都去玩了,招式都记不住了!”水安腱拿着鞭子,打在两个小孩身上,两人直接发出惨叫,“再不好好打,中午就给我老实待着,别想吃饭了。”
硫克和阿律挨了打,慢慢想起了昨天教的动作,顺着口诀打了几遍,水安腱在旁边纠正错误,挥着皮鞭,又打在犯错的地方。
认真的打完了几遍拳,硫克感觉全身都有些躁动,想要好好发泄一下精力。
“给我跑起来,臭小子,一点自觉性都没有。”水安腱恶狠狠的说道,鞭子抽在两孩子的腿上。
……
夜晚的竹林。
硫克完成挥剑五百次了,开始了砍竹子,已经砍断了三根竹子了,花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每一次砍完自己的思触就变得有气无力,需要好好休息才能进行下一次的动作。
“找到竹子呼吸的规律。”硫克记得昨晚父亲察说的话,应该就是同一事物的呼吸大抵是差不多的。
硫克回忆砍断的三根竹子之间有什么联系,一根幼竹,两颗老竹,这呼吸感觉感觉都不同啊,自己该如何调配刀让呼吸匹配啊,不管了,可能是我砍得不够多,砍多了才有规律出来啊。
只要自己全神贯注,调整刀的呼吸,很快就能砍断竹子,一根接着一根,等到硫克砍断第十根的时候,阿律已经来到了竹林。
“十天之内砍得完吗?”竹林的云雀来到阿律的肩膀上,稳稳站着。
“只要我找到规律,很快的。”硫克抓紧时间休息,回复思触。
阿律拿出背后的短弓,“给你看下我的新开发。”,搭箭,拉弦,一气呵成,一只箭已经射出去了。
此时,肩膀上的云雀化为云朵,直接包裹住羽箭,刹那间消失不见,又出现在另一边,“邦”的一声扎在一根竹子上,但是没有多大力度,摇摇晃晃倒了下午,箭上附着的白云又化为云雀,衔箭飞回。
“这箭法很神奇。”硫克从不吝啬对好友的夸奖。
“青羽云雀可以依靠云朵进行瞬移,我将它附着在箭上,直接召唤云进行转移,就是消耗体力有点大。”阿律不到四岁,身体虽然得到了果实增幅,依旧很脆弱,现在已经坐到了地上。
“这果实配你,你以后一定是神射手。”硫克来到阿律身边扶起他,“走吧,回去了。”
“不练了吗?”阿律其实想告诉他自己最开始瞄准的是另外一根竹子。
“我要回去好好思考下,脑子里面记得东西太多了。”硫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里面装着十根竹子的呼吸模型,要找到规律很麻烦啊。
习惯性揉了揉太阳穴,在水蒸气翻涌之中,硫克想着剑术的修行,身体上的灼热已经不放在心上。
“这些竹子的呼吸有什么规律,每次思触去感受话花费的时间太多了。根本没什么规律啊。”硫克苦恼着把全身浸泡到热水里。
第二天,白天一如往常。
傍晚,硫克吃完了饭就来到了竹林,抓紧时间完成五百次挥刀,随着身体不断适应,硫克挥刀更加娴熟,迅速,完成训练在两个小时左右,这样会有三个多小时来砍竹子。
硫克没有选择昨晚一根根的砍,而是看着面前比较密的竹子堆,思触向三根排列紧密的竹子触去。
一化为三,触着竹子,驾轻就熟,全面侵入。
仔细感受这三棵竹子的呼吸。
慢慢的发现了不同,没一根竹子的呼吸都不相同,像是每个人的指纹不同,但是都是一圈圈的椭圆线条。
“我只需要不断改变刀的呼吸,或者等到三根竹子呼吸协调的时候砍过去。”
硫克收回了思触,眼前一片发黑,勉强撑着竹子不至于倒下,“应该是第二种方法更加便利一些。”
硫克等着三根竹子呼吸协调之时,出刀,三个竹子斜切而断,呲拉一下,斜斜的倒在地上,硫克感觉的到自己身体的消耗并不多,比分别砍好多了,只要自己掌握熟练,砍断这些竹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又接着砍倒了十五根,硫克已经到了极限,回去叫上阿律准备离开,仔细的感受这些竹子的呼吸规律,同一种事物是存在普遍性的,需要回去好好总结一下。
第二晚,三十根。
第三晚,四十根。
第四晚,四十三根。
硫克已经感受到了自己每晚的极限都是四十根左右,在十天之内看完这竹林很快就能完成,但是对于竹子的呼吸规律还是没有找到。
第五晚,硫克安静的抚摸着旁边的竹子,将它的躯体直接砍得七零八落。整个人的思触全面侵入这些碎竹之中,呼吸还是之前的状态,总觉得有些奇怪,又砍断其他几根竹子,放在一起,感受着那灵光一闪。
“呼吸存在于万物,被我砍断之后竹子的呼吸都差不多了,慢慢转换为另外一种呼吸了。”
硫克来到一根完整的竹子面前,对着它大吼一声,硫克用心感受,果然呼吸变了,“所以因为我的存在才会改变吗?”
“那么,这样吗。”硫克将思触全面覆盖在自己的身上,竹子的呼吸逐渐平稳,有一个稳定的曲线,而感受其他的竹子也相差不大。
又撤销思触,竹子的呼吸顿时慌乱起来,应该是每一种东西都有气场,在存在之中对别人的气场也造成影响,但是这种东西很难被确定,像是冥冥之中的感应,硫克心中想到,那我已经找到了。
又抓紧时间恢复思触,准备好了之后,思触覆盖全身。
对着排列紧密的七根竹子,挥刀,如同劈风一样的轻松,斜斜地断开。
“确实快了许多。只不过思触的消耗也并没有多少,今晚应该可以全部砍完。”
面对最后一窝竹子,硫克打起精神,保证挥剑的姿势正确,不会有丝毫懈怠。
“给我破!”
一窝竹子断裂开来,硫克收刀,回身望去,一片竹林只有半截竹子栽在土里,地上一片狼藉,都是断竹。
而察从外面进来,来到硫克身边,弯腰,自豪地拍了拍硫克的肩膀,带着笑意的道:“不错,接下来,我教你刀气的释放。”
硫克只觉得久违的父子亲情在心中出现,让人喜悦,脸上也露出大大的笑容。
“心道流和意剑流释放剑气的方式也有所不同,你只需要想着如何斩断空气,让自己的心去到更远的地方,你要相信它的存在。”说完察站在一边,示意硫克可以尝试一下。
“相信他,谁?”硫克好奇的询问。
“你的心,你的剑。”察淡淡的说道。
硫克看了看剑鞘里面那把简陋的竹剑,因为砍了很多竹子,刀身上面有很多切口,显得破破烂烂的,小孩子的玩具一样。
可当硫克弯腰,握着剑的时候,却觉得心里面的踏实与安稳,顺着每晚五百次挥刀的感觉,一刀挥出,顺势收刀。
一道竹青色的剑气挥出,没飞一米远就逐渐变淡消失了,而硫克也觉得身体很是劳累,都有些站不稳了。
察过来扶着硫克,“很不错了,以后你挥剑四百次,挥出剑气一百次,不要太心急了,你的年龄能够挥出剑气已经很不错了。”
看着硫克的身高也接近自己的腰处,完全不像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身上的肉也很紧实,充满力量感,就是有些偏瘦,腿细身瘦,不像自己小的时候,壮得像头牛犊子。
“对了,感受山上树木的呼吸,砍断它们。”察又补充道。
“它们?”硫克睁开了双眼。
“没错,你以后就到山上去练刀,每天。”
“那能不能给我换一把铁刀。”
“不行,如果竹刀坏了就自己修。你现在的剑道实力还差的远。”察用大手重重地摸了摸硫克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