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知道她有孩子后,你心里的感觉。”
“你想我怎么说。”
“最简单的那一种。说出来,舒服一点。”
“你不会明白的。”
“嗯。”
“我真的,很高兴。”
......
“叶阳,我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最简单的心情,最简单的说法,全然没有了剧情,讲完了这四个月来的心情他都来不及。
面对叶阳鲜少会有的惊怔表情,叶之琛微微笑了下。
不必惊怔。
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习惯了对别人心狠却一辈子也不会对心爱之人狠心,而这个世界上,亦有些人一辈子都会对旁人谅解却偏生对心爱之人动刀。
犹记得,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在车站告别,两个人一句句地叮嘱,但谁也没有想过要回头。女孩离开之后,男孩哭着说,挺狠自己无能的,所以我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地对她说,你给我爱情就好,我有面包,虽然我就是觉得除了我谁都配不上她,但我总不能阻止她,奔向离开我以后更好的生活吧。没有在一起,也好,不是所有的相遇都会相爱,不是所有的相爱都能相守,这段感情从来就看不到未来,可真的到了分手的那一天,还是怕听到那一句,“我们可不可以不分手?”
这一路我明白了,爱一个人真的需要资格,有的人不能留在你的生命里,就是不般配,不可以,不能够。可明知道会分开,我还是想陪你走一段,没有结果的路。
谈不上是幸还是不幸,叶之琛是前者,而唐末帆,恰恰是后者。
从最初唐末帆被霍与驰抛弃撞到他的车开始,叶之琛就清楚地明白,去喜欢这样一个女人是一件很划不来的事,对她用情,就不要指望得到回应;对她不用情,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到头来用或不用,他的一生一世都已耗进去了。
明明心里清楚的,对这样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只有戒掉她。
但是——
“我戒不掉她,早已是不打算戒的了。”叶之琛这样说:“可是我怎么可以忘记,她却没有这样的打算,她戒得掉我。”
情作吟尤,关心则乱。
即使是身为局外人的叶阳,隔岸观火,也禁不住在心里长叹一声——
想不到唐末帆那样一个温和的姑娘家,对叶之琛下起手来,竟都是要他性命的招式。
找不到。
叶之琛找不到唐末帆。
叶之琛毕竟是叶之琛,在失去唐末帆下落的三个月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想起了一个人。
当叶阳被叶之琛一句话“陪我去个地方”,然后一起到了肖一言开的那家破破烂烂的麻辣烫店后,叶阳忽然眉头狂跳,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
破店还是破店,肖一言还是那个肖一言。
只是主营业务稍微变了变,以前煮的是麻辣烫,现在煮的是面。
没错,我们小言老板如今转行啦!大踏步地把主营业务上升了一个档次!从“肖记麻辣烫”变成了“肖记面馆”,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