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更加早一阵儿，乔零还是一个弱小无辜的可怜孩儿时出现。
那就是英雄救美。
如果是晚一阵儿，乔零已经打扫好战场，拍拍手乖乖巧巧。
可是现在，乔零手腕一歪，“哎呀，好重～”
别人的脖子在她的手中扭曲了一瞬。从她的掌心脱落。
看上去越发充满威胁。
“你这是？”温和的声音就像暖阳，浸润了嘈杂的内心。闵彦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个情况，歪七扭八的人。
遍地的鲜红。唯有她脚下一片净土。犹如最干净的处子地。
无人可以靠近。所有的污秽都被挡在其外。
“杀人了。”乔零声音很弱，就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但是又乖戾地将刀藏在身后。
看上去极为危险。
“不用怕，我在这里。”闵彦完全没有紧张的感觉，就这样站在自己的位置，向乔零展开了双臂。
“嗯。”乔零点头，脚仍旧没有碰到血污，轻盈地跳过去。浮空状态。
一下子扑倒闵彦的怀抱中，弯弯的眼睛里盛着喜意。
然而刺穿身躯的镇元刀直接劈开了整个人，乔零松手，闵彦就分开成了两半。
“你是出于什么心态，觉得我看不出来。”乔零一伸手拍在乔琛的头上，调侃的声音漫不经心。
“还是觉得在自己的意识中，你就是无敌的状态。虽说理论上成立，你的意识却不足以支撑超过我的人存在。”
就算是美人计也不行。
这就是，差别。从最基本的能力产生的差别。
“妈妈？”扮作无辜的小孩儿，这就是他的本事。对乔零的话语装作不懂。
乔零笑了一下，“既然清醒了。就走吧。”虽然确实是受骗了，至少刚刚她可没看出来他完全没有受到催眠的影响，也是在进来之后才看出来的。
“还有，你什么都不知道，知道得太多会死人的。”
乔琛怔愣了一下，冰凉的血液里似乎有一线暖流，为什么会对他好呢？分明这个世界的人都那么坏，只有利用的啊？
“好啊。”单纯无辜的乔琛抱住乔零。
看见女子捏住他的手，夺走了一只手的刀。“虽然不知道这样正不正确，但是，我不想让自己受伤。”
旋转，意识迅速清醒。
抱住小朋友，乔零看着已经睁眼的闵彦，一双深色眼眸吞噬了光芒。
隐隐透露出杀气，只是并不针对她。
他经历了什么幻境，催眠不会把别人坑了吧？
海市蜃楼的出现是因为真的有绿洲，而幻境的根基也是立足于现实。这样浓烈的杀气，不会是真的是过去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了？
“乔乔。”两个字隐忍而霸道，带有居高临下的感觉。
这并不是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霸道，那时，他还带有些好奇，但却将一切放在心尖尖而不自知。
现在的闵彦，只是纯粹地叫她的名字，和一贯的语气不同。
味道不同了。
“这不是，柠檬了。”乔零不想靠近。只是下意识远离。
但是那片黑，阻止了乔零离开。
阴影覆盖，吞噬。
屏障没有开启，但是压迫的气息已然浓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