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零的神识只是部分在此，捏着戒杨的手，看着他施展一个普普通通的拳脚功夫。
几个招数，看上去生涩又矛盾。
乔零脚尖一踮，高傲抬头，盈盈地步伐中带着道理，最后是女子身影翩飞的模样，乔零在狭窄的空间也未曾被限制住手脚，反而借助这一个个空间叫身形转换。
乔零一个收手式，站好。“看清楚了吗？”
戒杨眼力不错，自然看得清楚乔零现在是施展了一些比之前高深许多的功夫，“乔姐姐为什么现在教我这个，之前的样子实在是丑极了。”
乔零怔愣了一下，她怎么知道？
反而是风婆婆直接敲打了小孩儿，“凡事循序渐进，你若是连基础都没有怎么学高深东西？”
“应该是这样的。”乔零脑子慢半拍。迟钝地点头。
戒杨看见乔零的样子，委屈地抽了抽鼻子，“乔姐姐可是嫌弃我愚笨？”
刚出声，风婆婆就又是一个栗子打在戒杨的头上，“你笨还不好好练！”
乔零继续点头，感觉风婆婆说得比她自己说得都有道理。
只是本体是什么意思，乔零不知道。
估摸着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只是等着戒杨闷闷不乐地离开，乔零的意识才开始回归。
乔零缓缓移动，将自己的手臂搭在空气里。“风婆婆你不用管的，戒杨不适合我的修炼方式。但是我不会乱教。”她自己本来就是有一定基础练起的。风戒杨是什么都没学过。
风婆婆隐隐发觉乔零和刚才是不一样的。只是她什么都没有说，谁都有自己的秘密。
只是，在乔零的注视之下，风婆婆缓缓开口，“你的眉眼好极，唯有一些事情不会明了。老婆子年纪大了，不会掺和年轻人的事情。只有戒杨是我放心不下的。”
乔零看着风婆婆说话，嘴唇微微翕动，她尚且不明白舐犊之情，可是，看见老人眼中隐隐出现的泪雾。喉咙里就像卡住了什么。
“这样子，好像离别。”乔零说不清楚这样的气氛，就像压抑到了极致。
可是分明她与这家人并不熟悉。
她也与他们没有半点儿亲情。
现在这样，是为哪般？
风婆婆喃喃自语，“都是老婆子想得太多。”
乔零可以听得清楚，但是看着自己的掌心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几百年都只面对聿启那一张脸，她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可是，她现在的情绪，也就表达不出来。
“零零是个好姑娘，以后，说不定等到老婆子死了，你也就能继承我的小店了，你来看看老婆子的东西。”
情绪转化得太快，风婆婆将乔零引到一边，指着一些手工艺品。
乔零见着栩栩如生的藤编，以及雕刻的小人儿，不由得心生欢喜，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些。
风婆婆握住乔零的手掌，“零零手也巧，我觉着老婆子这门手艺也不会失传。”
看着风婆婆亮晶晶的眸子，乔零点头。“风婆婆。”
“就叫我婆婆吧，戒杨叫你姐姐，你叫我婆婆也没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