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子,但是我会拿我的命去努力爱你,保护你,我保证。
今年格外的冷,外面大雪纷飞,美人松上落满了雪,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闪闪发亮。
房间内只有单调的白的,就连窗前站着的少女也是显得那么苍白无助,惹人心生怜意。
打破这片宁静的尖锐的叫声不断的从走廊尽头的房间传来,凄惨无比,令人毛孔悚然。
窗前的少女仿佛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一般,还是如同一座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仔细瞧去,那双漂亮无比的眼睛里,眼底浸满寒意。令人不由得打个哆嗦,就像外面寒冷的天气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那尖叫声音总算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来人也是一身白色,穿着医生象征的大褂,不过胸前没有任何铭牌。
来人看了一眼窗边的少女没有着急开口,慢慢关上门。一步步走到窗前,低声道:“阿声”。不知少女有没有听到,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明天早上院里的老头来,你……”。
少女慢慢的转过头,微微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眼里寒意慢慢褪去,但依旧面无表情,微微开口,嗓子带有一贯的清冷:“不用说了,不去”。
男人没有再说什么,顺着她刚才的目光看向窗外,又是那棵美人松。
他皱了皱眉,收回目光,微敛着性子开口:“阿声”这一声喊的雾声心里微微荡漾,“我希望你不要一直这样”。
雾声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后退两步,头微微撇向窗外,“沈乘云”她微微开口,清冷的声音中带着疏离。霎时,她眼中寒气重新溢了出来,语气中甚是悲伤“你觉得我能活到现在是为了什么?”
“死有什么可怕的,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她只不过是在赎罪,是个神经病又何妨,只有被病折磨的时候她才能感觉到自己真切的活着,她到底为何活着。
这时屋外的阳光透进来罩在她的身上,却依旧让人感觉不到温度。仔细看去,垂在身侧的手因为用力过度指尖泛着白,手背上的青筋更加明显。
两人就这么站着,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的雪停了,天空格外的亮堂。
良久,沈乘云终于出声,语气极轻“可我不想你这么难。”他不想他的阿声一直这样折磨自己,每一次看到她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就像雕塑一样,一站就是很久。
他记得有一次,她明明发病了,却还是强忍着站在窗前,一直看那棵美人松,他也不知道她为何一直看,也不敢问。只能看着她,也不敢劝,但心里就像窒息一样,痛的要死。
他也不知道她是否明白他的心意,也不想刺激她,只能隐忍着。
很久以后,他想到这一幕,心里疼痛至极,后悔没有强行带她看医生,或许一切就不会到最后落得那样地步。
或许他就不会和她分离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