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湘湘也扯出来一丝笑容:“那么现在,你可以将具体的内容告诉我了吗?”
燕卓绝目光闪烁着:“当然可以。”
展容颜跟聂因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外面的天色呈现出一种深刻的墨蓝,似乎马上就要有雷电的预警。
她低头刷着微博,突然一个热搜跳入了她的眼帘。
“燕家二公子强势回归,燕询生继承人位置朝不保夕。”
展容颜下意识的点开看了看,就看见了燕卓绝那张稚嫩的脸庞。
前方正好是红绿灯,聂因看了她手机一眼:“不要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孩子的发育。”
展容颜认真的看了半天,才拿起手机指给他看:“没有,我只是发现了一个问题。唉聂因,你觉不觉得它这歌修辞手法用错了?这明明该是用排比句的,怎么着偏偏用成了比喻句?”
对于她的转移话题,聂因只装做没有看到一般,他思考了三十秒,认同的点头:“还真是。”
展容颜簇眉:“聂博士你敷衍我。”
他说:“不敢。”
展容颜堵了堵嘴,说:“我说你敢你就敢。”
他转过头看她:“不敢。”
展容颜挑眉:“你这是自动回复?”
他想了想:“不是,蠢。”
展容颜单手撑在车上看他:“聂博士你说我蠢?”
他叹息:“不敢。”
展容颜哼了一声,说:“刚才明明说了,我们友谊的小船翻了。”
他说:“没事。”又补充道:“友谊的翻了,我们之间还有爱。”
展容颜喜笑颜开的说:“好吧,那行,行,爱情的巨轮重新扬帆起航。”
他又思考了三十秒:“稳不稳?我不敢上去。我不会游泳,万一翻了怎么办。”顿了顿,又说:“翻了也是你捣鼓的。”
展容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翻了我救你。”
他一脸惶恐:“少骗我,你也不会游泳。”
展容颜支着脑袋:“那我这是要跟你同归于尽。”
他坐直了身体,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展小姐,我要给你拜把子。”
展容颜怒了:“你这是没有把我当成女的?”
他看了她一阵:“阿颜,你都没有女的这根神经。”
展容颜被闷了一口气,看着聂因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觉得聂因是如此的可爱,转身佯装就要装作生气,然后下车。打开车门的瞬间,被聂因一把了回来。同时,一辆奥拓从她身旁呼啸而过。
展容颜松了一口气,十分感动的看向聂因:“聂博士,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聂因看着呼啸而过的奥拓,严肃的说:“阿颜阿。”
展容颜说:“阿?”
他十分认真的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被奥拓撞实在太不划算了,至少也要选后面的路虎阿。”
展容颜:“聂博士,我们爱情的巨轮也沉了。”
聂因没有立即说话,他沉默了三十秒,他说:“哦,可能是因为你太重了吧。”
展容颜:“……”
次日一早,姜衍之再次在办公室里堵住了聂因,撑着脑袋问他:“你到底什么时候跟容颜求婚啊,我都等的着急了。”
最近姜衍之好似特别的闲散,手上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以至于每天不务正业,天天堵在办公室里问他,问他什么时候跟容颜求婚。
姜衍之对自己的事情,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可聂因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抬起了头,将一份文件丢给了他:“准备一下,晚上跟我出差。”
“出差?”姜衍之被聂因这一句莫名的话,说的有些懵,然后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文件,随手翻了翻,抱怨道:“又是这种座谈会;现在你都要结婚啦,哪有时间去这儿阿,要么推了吧。”
聂因抬手揉了揉脑袋:“这次去,不只是座谈会,而是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手术,那边一个孩子正等着手术的实施,可是瑞士那边却无人敢操刀。”
姜衍之很少听见聂因有这样重视过一个手术,不由得也收敛了嬉皮笑脸,正色道:“什么手术?能让你这么重视。”
聂因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说:“跟一个心脏搭桥有关的,但是病人本身却十分复杂,我们今天晚上过去,明天去看看病人的情况,然后后天手术,你准备准备,进入手术的阶段,我可能切断一切和外界的联系。”
“不会吧?这么严重?”姜衍之不由得坐了下来:“我很少见过你这样正经的模样,这个手术连你也说不清楚,肯定是少有的病例,你真的要答应吗?”
姜衍之的话,聂因能够明白,姜衍之担心的是,万一这一次手术失败,会毁了聂因手上无失败病例的神话,可是神话之所以能够被称作为神话,全都是用无数的心血和努力去挑战而得来的。
而这些年,聂因已经很少遇到过这种棘手的令他有斗志的手术了。所以,他顿了顿,对姜衍之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可是你不用担心,身为医生,我不可能为了虚名,去见死不救。”
聂因很少说这种肉麻又别扭的话,这一次说出来,是真的令姜衍之大跌眼镜,在他的印象里,聂因都是走的高冷路线的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是真的不想他去,姜衍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是他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方面不对劲。
特别是最近,聂因跟容颜两个人刚刚和好,他只想趁热打铁,让聂因赶紧求婚,然后来场盛大的婚礼,将容颜好好的绑在身边,他甚至是比聂因都还要着急啊。
斟酌了好一会儿,姜衍之复杂的看着他:“我真是,真是很少见过你这样大义凛然的时候,唉四哥,你告诉我,你还是本人吗?”
“给我滚。”
姜衍之死皮赖脸:“可是,现在你不趁热打铁给容颜求婚,我真怕出什么变故。”
聂因白了他一眼:“我自然有我的打算,我都没有着急,你跟着着急个什么劲儿?”
“行行行,我皇帝不急太监急,总行了吧?”
晚上,吃完晚饭,收拾好准备睡觉的时候,聂因将要出差的事情,告诉了展容颜。
展容颜并没有像姜衍之那样惊讶,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最后还是忍不住问身旁的男人:“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聂因将她揽在怀里,伸出手揉着她的发丝:“怎么,我还没有去,你就想我了?”
展容颜的脸色有些微红,聂因最近,总是有些不正经,几句简单的话,就能撩拨到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清了清嗓子:“我只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有准备,因为我也要出去一次,莫论帮我接了个广告,估计排练下来,要一个礼拜左右。”
听到她又要去工作,聂因揉着她发丝的手,不由得停顿了下来,有些不悦的说:“你现在怀着孕,就不要出去工作了。”
“我现在才刚几个月,没关系的,何况,我会找时间给莫论说的,以后会注意工作量。”
展容颜说着,有些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然后,她就感觉到了身边人的不自然。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却突然被聂因扯在身下,汹涌的吻烈烈而来。
聂因的吻十分霸道,好似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他身体里一样,他不满足的掠夺着她的美好。
展容颜被他这个吻撩拨的心猿意马,她下意识的看着他,气息十分不稳的说:“那个,医生说,我们现在不能”
聂因怕伤害到她,身体是撑着的,重力并没有压在她的身上,看着她脸色绯红,明显意乱情迷的样子,喉咙不由得翻滚了一下。
展容颜也盯着他,跟聂因来来回回那么多次,聂因这个状态,她在需要不过他要干什么,只是她现在怀了孕。
聂因这样看在她好一会儿,才猛地翻身,从她身上起来,然后一言不发的去了洗手间,紧接着,展容颜便听到了洗澡的声音。
展容颜翻了翻身,有些心虚,她这是,又扫了聂因的兴致吧。或许是因为怀了孕,就在展容颜琢磨着自己为了聂因,要不要跟聂因分房睡的时候,睡意一阵阵的袭来,她打了个哈欠,很快便睡着了。
聂因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展容颜已经睡着了,他走到床边,看着她熟睡着的容颜,神思有些怔然,脸上也不由得带了一丝微暖,他低下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轻轻一吻之后,聂因站起身,并没有上床睡觉,而是走到了阳台上,他拉开窗帘,站在露台上,看着明明灭灭的星空,有些出神。
不知道怎么的,此时此刻,他竟然有些想抽烟,自从展容颜怀孕了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烟了。
想着,他将露台的门关上,然后在黑暗中,摸索着点燃了一支烟。
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他有了心事,烟就成了一个不可或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