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井上公子,不知道所来何事!”
此时东岛直树也已经发现了井上一郎身上的病痊愈了,连忙恭喜的说道:“当然同时也要恭喜大公子身上的怪病,居然已经被治愈了,今天我岛国代表国家来与华夏国医比试,公子,此时来得正好,让我们顿时心里有了底气!”
而井上一郎闻言却有些不耐烦,扫了东岛直树一眼之后,居然并没有吭声,并且脸色瞬间有些发黑起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绕开了东岛直树来到了沈悦的面前,随后更是主动的伸出了手,而且还是双手。
沈悦也同样也伸出了手,神色平静,泰然处之的说道:“你好,井上先生!”
而井上一郎则赶紧握住,带着热情和激动说道:“多谢你,沈先生,遇上你,真是上天对我的恩赐,若是没有遇到你的话,我真不知道会被这样的怪病折磨多久?会不会出现生命危险?我感觉用言语都无法表达我对你的感激,我愿意赠与你一千万美金作为酬谢,另外也希望您可以成为我井上家族的私人医生,不知道沈先生愿意吗?
此言一出,尽皆哗然,一千万美元,对其他人来说简直是相当于一笔天文数字,成为井上家族的私人医生,简直就是无比尊崇,多少人想要成为井上家族的医生,还无法做到,更是没有希望,而此时国医众人也都表情夸张,毕竟一千万美的酬劳也实在是太多了一些。
而此时东岛直树的头也不由得蒙了,万万没有想到治好井上一郎怪病的竟然是沈悦,但是为了维护岛国的尊严,他还是硬着头皮的说道:“井上公子,虽然他把你的病治好了,但是我国医界也是人才极多,总有适合作为井上家族私人医生的吧,为何你要找一个华夏的国医,对我国医术来说就是一种羞辱!”
“那你问问中岛大树,他作为我的私人医生都做了些什么,不仅无法治疗我的病症,而且一颗数百万美元价格卖给我的丹药,让我吃了之后,甚至还让我得了怪病,没有能力帮我治疗,还阻挠我来华夏治疗,我被沈先生治好之后,他又带着你们过来找麻烦,你们又算是什么意思?你中岛大树配做我的私人医生吗?你们又配吗?”
此时井上一郎恼火愤怒的说道,眼睛锋利的盯上了站在人群后的中岛大树,而此时中岛大树闻言,顿时惊得身形一抖,此时井上一郎也是听说了中岛大树前来惹事,这才从京都赶了过来,然而当看到自己的恩人竟然被这么多人围住,如何能不生气?
而此时东岛直树,一时间也颇为理亏,同样也只能面色铁青,以原本高傲姿态来找场子的岛国医生,此时也瞬间如霜打了茄子一般,沈悦则平静,淡然的说道:“重谢就不必了,我也是看在了李夫人的面子上才帮你的,你现在有这样的心意,那么我们以后也算是朋友,既然是朋友那么重谢就不必了,朋友之间谈钱就有些太俗了一些!”
此时井上一郎闻言不禁得更加敬重起来:“那沈先生能否答应成为我井上家的私人医生呢?”
沈悦闻言则毫不犹豫的摇头说道:“我心中的医术没有国界,对病人之间也更不会心存国界和种族的,其实只是这份邀请恕难从命,既然我们是朋友,你需要我打一个电话就可以了,而我若是去了,只会让华夏和岛国医生之间的矛盾更加激化,而且我也不想被人看成贪图荣华富贵,依附井上家!”
而此时在场的国医,虽然不会有太大的感觉,但是岛国之人却尽皆为之震惊,没有想到,对于他们来说,无比珍贵的殊荣,竟然被沈悦就这样拒绝了。
当然,国医众人虽然不知道这份殊荣的价值,但是光凭那一千万美金的酬谢,又有几个人可以达到呢,而此时井上一郎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我也可以理解你,我也就不强求了!”
沈悦闻言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随后他缓缓走向了东岛直树,淡笑道:“将你的衣服解下吧,我告诉你,如何治疗?”
只是这一刻,东岛直树闻言却顿时一惊。
而那中岛大树也不由得连忙说道:“大师你可不能相信他,万一这人使坏故意弄坏你的双手,可怎么办?”
而沈悦闻言则转头就走,淡笑道:“既然这样的话,那算我多事!”
而这一来却是让东岛直树一下子慌乱了起来,连忙拉住了沈悦的手说道:“沈先生,我相信你,请帮我一次吧,中岛大树你给我闭嘴,没有你挑拨离间,我又怎么可能来这里挑战国医,都是你的错,甚至连井上公子的身子都是被你弄坏了,你简直就是我们岛国的耻辱,败类,回去之后我就将你踢出医界,让你无法成为一个正统的医生!”
中岛大树闻言立马面色煞白,身子狂抖了起来,再也不敢乱说话,浑身冷汗狂流,若是真被撤销了资格,此事传扬出去,可是名誉扫地,臭名远扬,此时看向沈悦的目光更是阴毒害人,但是却也只能强忍着,沈悦倒是没有怪东岛直树,随后点了点头,让对方坐在了椅子上,一针刺在了对方的眉心,让其全身放松,随后按住了他的左手两根手指捏着一根银针,直接刺入了东岛直树的手臂。
此时,现场死寂,尽管这并不是沈悦第一次扎针,但是这却代表着国医的荣耀,若是失败的话,岂非被岛国人耻笑,如此兹事体大的事情。
所有人都不由的看着这一幕,而在这一根根银针落下之后,紧接着落下的六根银针,则是扁鹊遗留下来的残页上的续脉针,尽管只是一张残页,却在沈悦结合了医圣堂的老夫人留下的医书典籍的结合下,轻易的恢复了残页的针法,而此时施展之下,让原本东岛直树,有些轻颤的手臂,气血竟然发生了变化,原本,东岛直树只是强忍着手臂传来的酸痛,但此时却恢复了平常。
而沈悦心中也感叹,古人深厚的医术造诣,在十五分钟之后,沈悦就拔出了的所有银针,虽然在场的无不是身份尊贵的人,但是这十五分钟却并没有人敢打扰吭声,都谨慎的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看着等东岛直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不由的手臂晃了晃,顿时一张老脸变得惊喜若狂,原本那种被折磨了他数十年的刺痛感,此时竟然完全没有,而且舒适的很:“太好了。真是太神奇了,我的手竟然真的恢复了!”
只是东岛直树再也不固执,两国之间医学界的仇视,兴奋的握住了沈悦的手,感激的说道:“沈先生你太厉害了,您是我的恩人,以后需要我直说就是!”
沈悦则淡淡说道:“根本不用这样,医术本来就如此,为了救人,又何必分国界,又何必存在高低贵贱之分,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帮助劳苦大众解除痛苦,这份珍贵的文化传承到岛国,你们确实传承的比我们要好,但也请不要彻底忘本,知道究竟是谁是正统,谁是源头,这点希望东岛先生应该明白,与其这般,不如求同存异,将这份文化共同的传扬下去!”
沈悦此时气度非凡,众人一下子为之折服,而东岛直树也一下子自惭形秽,感觉自己和沈悦的心胸相差的太多,他心中装的只有名誉,而沈悦则是医者的根本。
此时,东岛直树也不由得以宗师身份向着沈悦弯腰说道:“沈先生,我学了一辈子的医术,却也没能跨过争夺名利的坎,感叹华夏能有您这样的后起之秀。是华夏国医的庆幸和荣耀,国医会能有您这样的人才,也让我见识到了国医会深厚的底蕴,以后我东岛直树定会坚持支持华夏国医乃是我岛国医术的源头,感谢您对我的治疗。”
沈悦则笑了笑,说道:“其实这也多谢直树先生您给我的这个残页,也多谢您的赞扬,只是很遗憾,我并不是国医会的成员,而是本次聚会的一个嘉宾罢了,而且国语会的人也并不接受我,甚至质疑我的医德医术!”
此时沈悦的话语,带着一些无奈和失落。
而此时,苏方胜和齐生杰两人都面露难堪之色,毕竟他们在刚才如此挤兑沈悦,此时国医会的眼神也都已经落在两人身上,让两人更是如芒在背,而此时,井上一郎不由得开口说道:“竟然还有此事,真是太过荒谬了,以沈先生的品德和医术,就连我都敬佩钦佩不已,想不到这小小的国医会竟然还质疑沈先生?如果他们不收沈先生的话,我愿意将沈先生引荐给京城的天医堂,我井上家和天医堂也有些联系,沈先生跟我走吧,既然这些人不需要你,自然有地方会珍惜沈先生的!”
沈悦此时闻言,叹息一声,即便是东岛直树,也不由得恼火起来,说道:“想不到你们华夏不仅不尊重优秀的国医人才,不竭力维护自己的医学传承,竟然还如此勾心斗角,沈先生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引荐,让你成为我岛国的医会堂的名誉主任,我身为这个会长,最有这个权利!”
两份最大的荣耀就摆在了沈悦的面前,而讥讽的是这些荣誉却不仅不是华夏人给予的,还是岛国人给予的,此时苏方胜和齐生杰,更是面色难看至极。
沈悦看着这一切,又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但是却在不声不响很是干脆的打了苏方胜和齐生杰两人的脸,让先前瞧不起自己,挤兑自己的国医会成员,内心无比尴尬,而站在一旁的夏健康见此,则微微一笑,心中赞叹,赞叹的是沈悦的医术更是惊讶于驾控局面的能力。
此时他看着沈悦的目光,已经充满了满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