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本王给你开创了如此好的局面,又令忠直之臣一心辅佐你,你还不行吗?”
战墨风挑眉,眼眸也跟着冷了下来。新帝微微一愣,浑身到下都有些颤抖。对于战王,他历来敬畏不已,如今见他神色变化,他更有些含糊。
“你也该清楚,西南那边一直都不太平。本王不可能坐视不理。”
战墨风说道,简单说道。新帝微微一怔,一时间竟失声道:
“你要去平叛西南?现在?可是现在的天气尤为不适合啊。”
如今正值秋日,正是西南瘴气肆意的时候。只要不是生活在当地的人,都会为之所困,甚至会丢了性命。
所以若想扫平,冬春交界最佳。他觉得,战墨风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嗯,自然不是现在。因为还有一笔老账没有算。”
战墨风说道,拳头随之一握,发出嘎嘎的响声。新帝一头雾水,自信琢磨了他的话一下,很快竟有了自己的想法:
“现在,现在正是进攻北荣的好时节。你的仇人不正是他们吗?”
“嗯,为保先机,本王不日就会出发。特向您说上一声,请下旨意。”
战墨风忽然跪地,向着新帝请旨。新帝看着他,心中的一些疑惑渐渐明朗,也不得不赞叹,原来战墨风的用心如此良苦。
战王选择他,当真是计之长远。在外征战的大军,看似天高皇帝远,其实和皇上的关系甚是密切。
因为皇上的指挥和增援至关重要。一旦内外失和,必定会引发可怕的后果。当年的先皇和战王府,就是血一般的教训。
所以战墨风选择了他,选择了一个人品上佳又对战王府报以善意的宗室子弟为皇。希望他可以给他鼎力的支持,毕竟一旦边疆安宁,他这位皇帝也算是政绩斐然。
当然,他也考虑到了人性的弱点,考虑到了一切都有个万一。他毕竟是根基浅,刚开始都受人掣肘。
如果他真的无法按照他预计的做出他想看到的结果,那么他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只怕现在这种时候,不会有人说他以下犯上。
好深沉的心机,可以说是事事都考虑得周祥。既是如此,他还有什么可能逃脱。眼下摆在他面前的路,最明智的便是与战王配合,方能将利益最大化。
“快快请起,你且放心,此等大事,朕定会给你最大程度的相助。战王,你切放心。”
新帝说道,立即将战墨风扶了起来。战墨风点头,随之再次行礼,准备离开。新帝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叫住他,随之举起手中的黄帛,大声说道:
“你且放心,你们战王府的冤屈,朕定会为你们伸张。就算遇到再大困难也定会做到,朕向你起誓。”
“本王的眼光,从来都不会错。”
战墨风停下步伐,随之对新帝行礼道。新帝摸了摸鼻子,心中也甚是明朗。有些事情,既然是天注定,那么也就无需再推拒了。
……
“呼……我的头好痛……”
苏璃费力地睁开眼睛,嘴里的话语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但是下一刻,她便坐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警惕,整个身子也紧绷了起来,双手也捂住了肚子:
“这到底是哪?”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处房屋,虽然看似古朴,但仔细看来却不难发觉其中的奢侈和尊贵。她挥开眼前的罗曼纱,赤脚下了地,正好赶上翠瑚推门从外面进来,令她不由自主地扑了上去。
“小姐,您醒啦!翠瑚刚刚给您准备了点吃食,您先……”
“这是在哪?云薪呢?二叔呢?”
苏璃握住她的肩膀,随之大声询问。昏迷之前的片段出现在她的眼前,令她整个人都有些慌乱,她总觉得云薪应该是在她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些什么,但是她却不知道。
她最怕的就是他伤害她的孩子,她真的害怕。
“小姐,咱们快到云桂了。这是云桂郊外的一处别苑。也是云薪王子的隐秘住所。您突然昏迷,我们也束手无策,于是便现将您安顿在这里,等您身子好生一些之后再进云桂都城也不迟。
至于他们两人,刚刚还在,这一阵子,奴婢就不知道了。”
翠瑚说道,被苏璃的态度吓了一跳。苏璃听着她的话,神情剧烈动荡,随之松开他朝外走去,翠瑚吓了一跳,急忙跟上去,拦住她的去路。
“小姐,您这赤着脚要去哪?虽然这不是中原,露脚在这里不算什么失体统,但是您可是怀着身孕呢,这样可是不好的!”
“你知道我怀孕了?那我的孩子怎么样,你知道吗?”
苏璃抓住翠瑚,宛若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翠瑚反握住她的手,随之说道,眼底泛起淡淡的笑意:
“您且放心,孩子好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大夫也来过了,称一切都很正常。小姐,您可真有两下子,本来奴婢还为您担心半天,这下子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云薪王子说等他将一切安顿好,就可以接您入宫了。”
“入宫?我为何要入宫?”
苏璃被整蒙了,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翠瑚将她扶到床上,随之为她穿上了鞋袜,笑容难禁,显然是开心得不得了:
“当然是入宫做王后啊。云薪王子说他会对您负责到底的,您是他最爱的女人,他定会给您和孩子一个最好的未来……”
“你说的这是什么啊。我怎么完全听不懂你的话,我腹中的孩子,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事到如今,您还有什么可遮掩的?这腹中的孩子,不就是云薪王子的么?奴婢一直以为您对那战王念念不忘,却没想到您如此想得开。毕竟入了云桂,奴婢当真不想让您和大梁再有什么瓜葛,这一下子,一切都好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我的孩子什么时候变成了云薪的了!这简直太荒谬了!”
苏璃大吼道,当即便要冲出去找云薪。却和进来的国师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