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武林中人乃至那近千苦主看着这一幕也都感震骇。
玄慈紧紧闭上了眼睛,叹息一声,随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看了看慕容博,又看了看萧远山,双手合十道:“好狠,好毒的手段!只是虚竹这孩子天性纯良,宅心仁厚,他却是无罪业的,你们又何必也要了他的命!”
“嘿嘿!若换了是老夫,这小子自然是随手就宰了!不过百晓生却没有点头,玄慈老儿,你为什么不探探那小和尚的心脉,在他体内伏下了那一位一道先天真气,护持住了他的心脉,只是假死罢了。”
萧远山哼了一声道:“那一位并没有想要杀这小和尚,只是想让叶二娘得到应有的结果罢了。”
陈默还真不屑于对于没有反抗力的普通人出手,当然对方打算复仇就另说了,不过按照原着中虚竹那个尿性,估计也没这想法。
“原来如此!”知道虚竹没有死,玄慈略感心安,随即盯着萧远山:“但老僧却想不通,你与我和二娘有何仇怨?既在二十四年前掳走我们的孩子,今日仍是不依不饶。”
“有何仇怨?哈哈哈!”萧远山大笑,忽的扯下面上黑巾,露出一张四方的国字脸,在场诸多武人却是难掩震惊,“啊”的一声惊呼出来,连绵不绝。
“契丹狗贼萧峰?”
玄慈连退数步,盯着萧远山:“原来是你,你没有死。”
“不错,正是我!老夫萧远山,三十年雁门关一役,你率领中原武人,杀我爱妻,令我丧妻失子!老夫三十年隐姓埋名,只为了报那妻离子散之仇。”
场中人人哗然大作,忽听得衣袂破风,一道身影射入场中,萧峰紧紧盯着萧远山,拜伏在地,颤声叫道:“你……你是我爹爹……”
且不去提萧峰如何与萧远山相认,玄慈在道出雁门关一役中的幕后黑手后,自尽而亡。萧峰父子得知真相之后,且从灵鹫宫处得来的消息,前往北宋首都,查找幕后黑手。
群雄静静的看着三人离去,也没有出手留人,徒留莫名叹息。
你没有看错,是三人,萧峰身后跟着一位美貌俏丽,雪白的容颜,全身紫衫,娇小玲珑的女子。
陈默在这里,估计能猜测道该女子是阿紫那小丫头,丁春秋被杀之后,无崖子没有深究其他人,但星宿派没了领头羊也就此分崩离析。
而阿紫离开星宿海,偶遇雁门关的乔峰也没有什么可意外的,没有阿朱横亘在两人中间,然后擦出什么火花也没有意外了。
当然山门前岂会以此为结束,正主离去后,乌新东继而朗声开口道“段延庆,主人答应过你,你只要来这里,便将当年那个观音的事告诉你。此人正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之正妻,刀白凤,当年为报复段正淳的拈花惹草,而在外边随意的找了一人,那人便是你。”
“什么!”带了别人一辈子绿帽子的段正淳在群雄揶揄的目光下,坐不住了。
“对了段王爷,主人曾言段誉不是你亲生的,你之命格所出皆是女子,唯一的儿子也被康敏活活掐死了,段誉是延庆太子之子。”乌新东一脸戏谑的开口补充道。
接下来就是喜闻乐见的绿帽子批发户自己也被戴之后,恼羞成怒的开始和段延庆撕逼,群雄表示这等喜闻乐见的事,他们不会插手,段正淳风流了一辈总算是栽了,说不得他们心里也有股酸气在作怪。
而在这时,陈默,无崖子两人也已步入藏经阁内,一位胡须花白,形容枯瘦的老僧持着一柄扫帚,埋头清扫着藏经阁,眼见陈默二人到来,也是一惊,转而又继续低头扫地。
陈默何等眼力,那一瞬间的变化,没有逃过其双眼,看来无崖子这老小子有些事情没和自己说啊,看这老和尚的反应,似是故旧。
陈默看着一尘不染的藏经阁,忽然说道:“老和尚,这藏经阁已洁如明镜,尘埃尽去,你又何须再扫?”
“而纵然你将此地扫得纤尘不染,也拂不去心中之尘,佛门中人,本不该萦于外物,你又何必执着于这表面功夫?”
扫地僧叹息一声,依旧整理着阁内经卷,过了片刻,方才说道:“纵然是表面功夫,做一做也总比不做得好。”
陈默略一思忖,抚掌笑道:“不错,老和尚此言有理!不过表面功夫做得多了,却不知还能否记得本来面目?”
“灵静,多年未见,我们好好交流一下。”一直沉默是金的无崖子忽然开口抢过话道。
“无崖子居士,想不到我俩还有相见的一天。”
“我也没有料想到,来来来我们走两招,藏经阁这等重地还是留给小辈看管吧。”
被唤灵静的老僧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后,终究无奈的出了阁楼。
无崖子五指一探抓出,这一抓没有风声拂动,更无一丝一毫的劲气显露,却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予人妙至毫巅的感觉。
一刻钟之后,藏经阁外一道声音落下:“你败了!你的心乱了!”
陈默与无崖子从容的自藏经阁离开,身后扫地僧掌中扫帚被清风一拂,立时有一股火焰升腾而起,顷刻间化为灰烬。
陈默渡步至少林寺山门外,凝目看向那气魄雄沉的三个大字:少林寺!
只是从此之后,曾经的荣耀离此远去,今后提到少林,都会想到那段丑闻。
山门之外,段誉正站在养父和生父之间,似是难以抉择,而段正淳正屈辱的躺倒在地面之上,毕竟功力不如段延庆多矣。
而你们这宗室之事,旁人也不好插手,段正淳的家臣插手也都被训了回去。
随着陈默的离去,本来还声势浩大的灵鹫宫之人也就此离去了,经文到手其他的事情,陈默懒得参与,少林一役算是告一段落了。
无崖子对于陈默在藏经阁到底拿走了什么秘籍表示好奇。
对此,陈默也没有隐瞒,直接把易筋经,楞伽经丢给了他。
无崖子接过易筋经和洗髓经表示理解,这等镇派绝学他也是有所兴趣,对于楞伽经这是理解不能,这完全是一本普通的经书。
当然对此,陈默也不好挑明,不是说小心眼不让无崖子看,而是防止自己去看,经书到手后,陈默可还没有查看过,生怕再度发生上次神游太虚的事情。
陈默和无崖子在雒城分道扬镳,无崖子先赶回西夏,而自己这是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在雒城客栈之中,陈默先是拿出了易筋经开始翻看,想象中的异象没有发生,看来只是一部普通的功法了。
虽然易筋经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神魔功法的嫡传,不过依旧是一部了不得的功法。
“易”是变通改换脱换之意“筋”指筋骨筋膜,“经”则带有指南法典之意。《易筋经》就是改变筋骨,通过修炼丹田真气打通全身经络的内功方法。
而后在慢慢通过真气洗经伐髓,改造体质,这是在后天之境行先天之作为,为之后的突破减少障碍,其难度可想而知,而为何少林多年来无人练成,原因也在这里。
需打通全身经络,这时贯通任督二脉和奇经八脉,这份修为至少要萧峰这等层次。玄慈这等功力水平都没资格,所以能练成的也就寥寥。
这易筋经对现阶段的陈默来说,是一本相当实用的功法,不过碍于走火入魔的威胁,暂且记在心底,没有付诸修炼。
《楞伽经》全称《楞伽阿跋多罗宝经》,亦称《入楞伽经》,好吧以上对于陈默而言毫无作用,我们关心的是《九阳真经》,而非那部佛家经文。
这次没有另陈默失望,陈默通过细心摸索,终于在夹层之中,掏出了几张薄如蝉翼蚕茧纸,洁白如玉的表面之上书写着整页的蝇头小字。
九阳真经,看来是没跑了,只是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现在九阴真经都没出现,排除了僧道儒向王重阳借阅后所写的传闻。
拾起纸张,陈默一目十行的扫过经文内容,忽觉四周景物都离自己远去。目光之中周遭尽是黑暗,唯有一朵小小的火苗释放着光明。
小火苗慢慢的长大,火柱冲天而起,将这方天地烧穿,焚天煮海也是等闲。
大日横空,横亘在一方天地之间,驱散了阴邪污秽,照亮了古今未来。
九日耀天,亿万里河山尽皆焦土,只是单看画面依旧能够感受到那种惊人的热力。
画面到此为止,陈默同时也了解到了九阳神功的相关信息,这是一部身化大日的功法,分为一阳境,三阳境,九阳境,最终九阳归一,堪破至阳大道。
而手中的功法只不过是少阳境第一层,而张无忌练成神功后,练出微弱的太阳之力。
自此内力自生速度奇快,无穷无尽,普通拳脚也能使出绝大攻击力,头顶一个大太阳,想回复慢都不行。
防御力无可匹敌,自动护体功能反弹外力攻击,虚竹内力深厚,也能做到。
习者轻功身法胜过世上所有轻功精妙高手,乔峰就没有什么高深轻功,还不是完爆江湖上绝大多数了,内力到了,自然就到了。
是疗伤圣典,百毒不侵,专门克破所有寒性和阴性内力,这个被太阳之力刻的死死地,任何淫秽邪物哪里挡得住太阳的灼烧。
心神归位,再度掌控身体,虽然得了神功,但是和北冥一样,对自己而言算是鸡肋,不可能临时改修他法,自己都有相关功法的记忆,传承功法难道会比它差?
这种可能性不大。
只是陈默越来越好奇,自己的传承到底是什么级别了。
虽然不能修炼,但是陈默的心中隐隐的有了其他的想法。
半日之后,乌老大等人携阮星竹到陈默面前复命,当日离开少室山的只有部分人,剩下之人留下伏击段正淳,强抢阮星竹。
由于陈默还没脑残到在少林寺山门口,惹众怒的强抢,也就只能安排在段正淳下山之后下手了,想来本来收滔天屈辱的段正淳脸色是相当精彩的,这一刀补的相当漂亮,段正淳没有被气死已经算他涵养好了。
不过看着眼前这位被捆绑的结结实实,双眼无神的瘫软在马车之中,看到人来才转动一下眼珠,桑土公这时还不忘补充道“宫主,此人已经被属下下过药了,短时间内无法动用内力,且身体酸软提不起劲。”说完更是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的猥琐笑容。
没有理会桑土公的胡言乱语,也没去管阮星竹听到这话后变的惨白的脸色。
陈默放下车帘道“既是如此,说出你们被种符的位置吧,我替你们解了。”
早先和陈默一起离开之人,看在办事还算得力,遂将他们的生死符解掉了。至于叛乱什么的,陈默还真不在乎,大不了掏出机枪扫射一顿,有能力镇压就是那么自信。
解符的过程权当是熟练天山六阳掌了,花费一个多时辰将在场的一百多号人解除了生死符,为了省些麻烦,陈默也没说彻底解除,而疑心病重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诸位,也没人会相信新任宫主会好心到这么做。
从他将少林这千年古刹的名声毁于一旦的手段,此人绝非天真善良之辈,所以大家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遵从命令,悄然退走。
陈默再度回到马车,掀开车帘道“手下办事不力,没有领会到我的意思,让岳母大人受惊了。”
陈默话毕,却见阮星竹只是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才一拍脑袋醒悟,这是被点穴了。
“刚才的岳母是什么意思?”解开穴道之后,阮星竹没有去计较其他,第一时间开口问。
“我娶了你的女儿,就是这么简单。”
“什么!”随着将其身上的绳索断开,阮星竹想要扯住陈默的衣襟好好问问“怎么会!”
只是身中毒药,全身乏力,努力了几次都没有坐起来。
“到时候见了她,就什么都清楚了。”陈默架起马车道。
“既然你知道我是你岳母,那你为何如此对待段郎?”阮星竹甚是不解。
陈默不屑的反问“如此没担当的男人,要之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