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长办公室。
“事情就是这样,我醒过来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在里边。”水滨月一五一十地对坤山说道。
司南婷立刻反驳:“我解释过很多次,袭击你的不是我们。”
“我来的时候只有你们在。”
“那你没看到地上半妖的血迹吗?!”
“你们还对封印碑图谋不轨。”
“那是研究!只是正常的好奇心而已!”
坤山坐在办公桌后,疲惫不堪的揉了揉太阳穴,这段时间要准备大学生修士联赛的事情,各种上报和申请已经让他心力交瘁。
宫泽抱着手靠在窗边上,欣赏着镜湖上的月光,副院长的办公室风景不错,他甚至能够想象到坤山每天晚上站在这里眺望学院的模样。
就是风有点大,容易把发型吹乱。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水滨月你先回去。”坤山先把水滨月打发走,然后用慈祥的眼神看向宫泽。
“发生了什么,你说说吧。”
半妖最近越来越活跃,宫泽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于是将他遇到的事情复述一遍,着重强调了半妖设下的圈套。
“他们知道刑警司的人盯上了那个酒馆,接着大费周章设下这个局骗我去镜湖底下,目的就是用我的血解开封印。”
“我想问问副院长,你知不知道封印底下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当初院长要把学院建在这上面,你们置学生的安全于何地,又置这上万个家庭于何地?”
“每个学生,可都是父母的命根子。”
宫泽的话掷地有声,让一旁司南婷听的为之一愣,用欣赏的目光看向他。
没想到这家伙平时这么不正经,居然还有这么帅的一面。
坤山却笑了。
“呵呵,你放心吧,他们找错了人,你不是天命之子,他们也永远无法找到天命之子。”
“镜湖下边的,是永远无法解开的封印。”
这群半妖找错人了。
宫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管是按经历,还是按运气,也都没人能超过自己了吧?
他想了想,猜测道:“你们把真正的天命之子藏起来了?”
坤山苦笑,摇头道:“那是承载了整个世间气运的大人物,藏又怎么可能藏得住,只不过院长早在数百年前就开始布局,让所有人都猜不到他的身份罢了。”
“你怎么肯定别人猜不出来?”司南婷显然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无解的答案。
“因为布下这个局的人是院长。”坤山回答的很简单,也很坚定。
他丝毫不去掩饰语气中,对于那位神秘院长强烈的崇拜。
修士界有很多大人物,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里有着俯瞰世间的地位,但论到布局和谋划,只有这一位院长,能让坤山推崇备至。
这不禁让宫泽有些好奇,院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我知道对于这件事情你们有着很多的好奇,但我建议你们对这件事的调查到此为止,不要再深入下去。”
“因为联赛的关系,学院从明天开始到下个月为止将会停课筹备,这段期间你们出去好好散散心吧。”
坤山说完话,打了个哈欠,走进里边的卧室,办公室大门无风自开,显然是送客的意思。
两个人默默走出门去,一路上沉默无语。
回到宿舍之前,司南婷看着宫泽的眼睛说:“这件事情我会继续调查下去,你的身份我不会透露,但在证明你不是半妖公会找的人之前,我希望你是安全的,刑警司会抽调人手保护你。”
“我需要保护吗?”宫泽反问一句,大摇大摆走到宿舍楼底下,身影穿进墙中消失不见。
司南婷愣了一会儿,哑然失笑:“这家伙还真是自负的可以。”
“你在背后说我什么?”宫泽的头突然从墙里冒出来。
司南婷有些无语的看着这诡异的场面。
宫泽继续说:“对了,忘记说一件事,之前我放走那个半妖,你把他放出来,这家伙不是坏人。”
说完话,他的头又钻进墙里。
……
今天是周末,整个苏南学院显得喜气洋洋。
根据学院下发的通知,全校师生将拥有一个月的假期。
当然,除了域修学院以外。
一大清早,苏明哲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不耐烦地跳下床去打开门。
出人意料的,门口居然是一副懒散模样的诸葛玄。
“早上好啊,宫泽师弟在吗?”
他说这话自顾自的走进来,顺手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看到宫泽床上空空荡荡,有些疑惑的转过头去。
“他昨晚没回来吗?”
苏明哲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位师兄,关上门走进来,“不知道,师兄你找他有什么事?”
“是有点事,我最近研究出一个修士棋的新套路,找他试试手来着。”
“你给他打电话吧。”
诸葛玄掏出手机,给宫泽弹去一个语音通话,一分钟后忙音挂断。
没接。
这人去哪儿了?
苏南市,鸡鸣山。
这里是二级宗门玄天宗的山门,自从十五年前,老宗主决定把这里改成寺庙开放以后,来往游客络绎不绝,香火鼎盛不熄,玄天宗也从三级宗门成功晋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窃取了和尚们的气运,虽然都是修士,但这些和尚显然要大度一些,至今没有上门找麻烦。
宫泽坐在鸡鸣寺塔顶最高层,面前是一个白胡子和尚,身材有些削弱,眼睛里却神采奕奕。
“现在是商业时代了,一个宗门哪里是这么好带的,你不赚钱怎么修设施场地,没有各种配套设施弟子们怎么修炼,我们又比不过你们这些学院财大气粗有委员会撑着……”
老和尚絮絮叨叨的念着,宫泽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的迹象,淡定的品着茶。
三个小时以前天还没亮他就已经坐在这里,为的是确定一件事。
“算命这东西呢,是有损天德的,你也不像那些善男信女随便两句好话糊弄糊弄就高兴了,所以啊。”
老和尚说的有些嘴干舌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语重心长的说道。
“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