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玉室,迎上蓉儿意味深长的目光,杨易厚着脸皮挠挠头,逗着两个孩子,掩饰尴尬。
傍晚,杨易将一杯金酒端在手中,闻着浓郁的酒香,一仰脖饮下,默默感受着澎湃的酒力药力,不大一会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眼皮沉重昏昏欲睡,就在合上眼睛前,似乎听到雪儿兴奋的说道:“姐姐快来,夫君睡过去了,我们好好收拾他!”和着雪儿恶作剧般的语气,杨易顶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杨易悠悠醒转,睁眼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暗道:“睡过去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可是有神功护体,就算未知未觉之下,功法也会自动运转,但依旧这么惨烈,自己是够呛,但她们仨也没好到哪里。”
运功查探自己状况,玄经已经二十三层,体内还有不少不属于自己的内力在运转,正被自己的内力同化,这一定是颜儿的内功,只有她修习功法时间太短,守不住真元,又没有经验,被自己功法带走不少功力。
杨易担心颜儿有损,赶探号脉查她状况,一查之下惊讶万分,颜儿不但功法一丝未少,反而玄经从十二层升到到十三层,就连进度过快有些虚浮的内力也已经凝实如练。
杨易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水,暗道糟糕,这下颜儿要不依,还是装睡躲过这一劫吧。想到就做,杨易连忙合上眼,躺在颜儿身边装睡。
不一会,颜儿醒来,杨易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嘘寒问暖,论演技,算了,提到演技情商,杨易就会想起决绝而去的妙玉。心里的难受就会泛滥。
塔里木城通往昆仑方向的道路上,一匹白马上两个人正在赶路,女子小鸟依人,男子伟岸俊朗,行走间,男子正唱着豪迈抒情的歌曲。
黄沙映烈日长空,旌旗展轻云随风鼓,
天地化血色熔炉,策马挥剑沙场生死角逐,
寒风对冷月相慕,万籁休马蹄声密骤。
梦里桃源顿惊出,将军白衣挥刀狂揽败途
风和尘呼啸而过,飞沙石血流若漂杵
云中月清冷肃穆,残兵余丁拄枪嚎嚎痛哭
洛阳城中琴声幽翩翩大丈夫
蜿蜒无定河六伐西胡解千万民忧苦
百里金沙浪淘金绝世宝剑出
千里黄河湖中亭玉树临风侃侃论述。
世人道你斜睨天下英雄气度,
却不见一将功成堆积如山万千白骨。
世人羡你才华横溢倜傥风流,
却不闻十年寒窗冬冷夏暑悬梁苦修
世人慕你美姬如云左拥右呼,
却不知河西城中泪洒青梅竹马小屋
世人仿你翩翩公子风流如拂,
却不愿江河海湖相随共君生死漫步。
这两人正是行走江湖的杨易和颜儿,距离和张有约定的时间还有三个月,杨易便带着颜儿一边游历一边慢悠悠赶路,路途无聊,便以一首(朝天叹―和风轻诉)给颜儿听。
“夫君,那是不是妙玉道长?”就在杨易和颜儿赶路的时候,颜儿眼尖,看到前面路旁一个农妇在卖瓜,模样像是妙玉,连忙叫杨易看,
杨易定睛一看,不是妙玉又是谁!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穿着朴素,孩子约莫一岁多点,可爱乖巧不哭不闹。正是紫儿。
走到近前,杨易打量着妙玉,妙玉眼神陌生的看着杨易和颜儿,对颜儿点头示意,对杨易不礼貌直勾勾的眼神则有些反感,瞪了杨易一眼,招呼颜儿品尝甜瓜。
杨易羡慕着颜儿的颜值,走到哪都受欢迎,妙玉虽然同为美女也不例外,看她俩聊的火热,杨易对颜儿使一个眼色,颜儿心神领会和妙玉套着近乎,说赶路一天都没吃饭,腹中饥饿,说完可怜巴巴看着妙玉,妙玉虽然不待见杨易,倒也没拒绝颜儿的要求,带着两人七拐八拐到了一处农家。
看她俩亲热的走在前面,杨易很是郁闷,这妙玉都失去以前的记忆了,还这么不待见自己。之前自己到底给妙玉印象有多差?
妙玉家的农舍拾掇的不错,共有七间房,三间上房,左右各两间下房,整洁干净。妙玉将孩子放在颜儿怀里便去做饭,招待客人。
杨易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妙玉是女强人性格,自然收拾的面面俱到,还制作了不少孩子玩具,看来她服下忘忧丹后,带孩子倒是没忘。
正思量着,看到床头有几页纸写着字,拿起来一看,上面写到:“我的名字叫张婉,武功高强,孩子名字叫白紫儿,一岁两个月,”下面则是密密麻麻的小人像脉络图,是太阴决和太白玄经的功法图画。
看这纸张上的内容,是妙玉在服下忘忧丹之前写的,为的就是在醒来后知道自己是谁,武功多高,靠,还以为妙玉很厉害,服下忘忧丹还能有条不紊带孩子行走江湖,原来是作弊!张婉是妙玉俗家名字,但服下忘忧丹之后她怎么认得这些字呢,难道是问村民?怪不得看她走路时功法都自动运转。
看妙玉过得不错,杨易很是欣慰,和紫儿玩了一会,紫儿便奶声奶气叫杨易巴巴,把陈颜惊讶的合不拢嘴,杨易并没有告诉陈颜,紫儿本就是自己孩子。八九个月大才离开河东将军府,这才四五个月过去,孩子还有记忆的。
妙玉做好饭进来,看到紫儿在叫杨易巴巴,倒也没说什么。也没有再给脸色,接过孩子,招呼两人吃饭。
妙玉做的菜很好吃,简单而美味,她一边招呼颜儿,一边夹着小片蛋花给紫儿,教她学吃东西,脸上母性满满,慈祥安宁美丽从容,杨易端着碗,呆呆望着妙玉,眼眶湿润。
这么注视着她,妙玉感觉灵敏早就察觉,倒是没再瞪杨易。拂了拂额头的头发,问道:“公子为何不吃,傻望着我做甚?”
“夫人和我走散的内人颇为相似,一见之下,不由自主想起内人,故而出神,失礼之处多多包涵。”杨易放下碗,对妙玉解释道。
“无妨,不知公子内人名讳,可曾寻找到?”妙玉问道。
“已寻到,她叫妙玉,可是她已忘记从前的一切。”杨易意有所指道。
“那真是可惜,公子一表人才,竟然也会有情殇,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过……妙玉这个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妙玉说道。说完再不言语,专心喂着紫儿。
“紫儿很是喜欢公子呢。”饭后,妙玉在逗紫儿,紫儿却频频看着杨易笑,杨易张开手臂示意,紫儿蹒跚走来要杨易抱抱。
“巴巴,”杨易刚抱起紫儿,她就叫了一声巴巴,妙玉并不懂巴巴的意思,询问的眼神望过来,她现在的记忆中,并没有教过紫儿巴巴两个字。
“巴巴是我家乡的土语,意喻是受人欢迎的长者,我刚才教紫儿的。”杨易顺口说道。妙玉听了好看的桃花眼顿时睁大,惊异看着杨易。
“公子怎知紫儿名字?”妙玉问,
“呃,这个……那个……我的孩子也叫紫儿,故而叫顺口了。”杨易支支吾吾回答。原本杨易想用妙玉床上那几张纸来蒙混过去,但一想到当初雪儿说过,妙玉最烦陌生人动她的东西,会发飙的,于是只好改口。
“也和紫儿一般漂亮可爱?”妙玉问,
“是…也和紫儿一般漂亮可爱!。”杨易答。
“既然公子与紫儿有缘,不如让紫儿认做义父吧。”妙玉说。
“荣幸之至。来紫儿,叫巴巴!”杨易爽快答应,逗着怀里的紫儿。
“为何认做义父还是叫巴巴呢?”妙玉问。
“这个,我家长的土语,巴巴意喻受人喜欢的长者,长者就是父亲。故而叫巴巴。”杨易答后,妙玉听了若有所思点头。
杨易正对妙玉心有愧疚,恰好在此碰到她,便和颜儿停留在妙玉家,每日里帮她打理瓜田,卖瓜,逗孩子,熟悉之后妙玉豪爽大气的本性便显露出来,经常当着杨易的面奶孩子,也不避讳。
每到这时,妙玉很自然,杨易倒是颇有尴尬,而且每次喂完孩子,妙玉还用眼神调笑杨易,似乎在说:“一个大男人还扭扭捏捏,不大气。”
这房子也不知妙玉从谁家买的,倒也挺适合平凡生活,宁静安稳,这里民风淳朴,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阳光强烈,白天极热,夜里则极冷。妙玉家房屋较多,按照惯例,妙玉带着女儿住在上房东间,简称房东,杨易和颜儿住在上房西间,中间这一间是正房客厅,三间上房互通,倒不是杨易非要和妙玉挤在一座房,而是本地风俗,客人来了不能住在下房,左边一间灶火,一间仓库里放的是粮食瓜果满满当当,右边两间下房里养着鸡羊,味道酸爽,杨易也不想和畜牲住在一起。
和妙玉重逢并相聚,杨易很是开心,勤劳的像一个小蜜蜂,啥活都干,种田收瓜卖瓜割草放羊,妙玉只剩下带孩子和做饭的活,她倒也心安理得,德邦风俗和大汉差不多,男子可以多娶妻,只不过没有妾,只要娶回来就都是妻子,女子同样可以再婚和改嫁,妙玉虽然武功高强,总归是个女人,还带着孩子。
杨易的行动和态度已经表明态度,妙玉自然也明白,郎有情玉有意,不几日便办了个简单的婚礼,请左邻右舍来凑个热闹,妙玉第二次嫁杨易为妻。
妙玉没有记忆,把这次嫁人当成第一次,庄重严谨,虽然她知道,自己孩子一岁多,肯定不是第一次成亲,看着披着大红喜服盖着盖头的妙玉,杨易暗道,这已经是第三次和妙玉行新婚之礼,第一次很简单,就一家人吃个饭穿着喜服意思一下,第二次是在娶春儿的第二天补上的婚礼,正规周到,这是第三次。虽然记不起任何事情,但成亲这种时候,妙玉也很激动开心,按她的性格,是不会有害羞这个姿态的,刚想到这,就见妙玉自己扯下盖头,走过来拉住杨易道:“天色不早,夫君安歇吧。”说完就把杨易往床上带,
“哎,好!”
娶妙玉后,杨易暗自庆幸,幸亏来的早,这要是过几年再来,说不定妙玉就改嫁他人。有上次试探不成反伤感情的经历,这次杨易换个方法,搂着妙玉试探着问道:“妙……婉儿,什么时候看上我的?”说完暗道好险,差点叫成妙玉。
“一直没有看上你啊,只是你追的紧,我见你长得帅武功又高,力气又大,干活又勤快,对紫儿又视若己出,想着我都成过一次亲,就从了你。”妙玉说得坦诚直接,但杨易听着扎心。便做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给妙玉看,
“喜欢,第一眼就喜欢上你,现在不就在你怀里嘛。”妙玉一见杨易表情,就配合开始哄,不过这话半真半假,至少第一句就不是真的,无论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妙玉第一眼他她都压根没看上过杨易。
杨易记得很清楚,失忆前,她当时在西山怒气冲冲瞪自己无数眼,险些暴揍自己一顿,失忆后,在路边,嫌弃自己直勾勾盯着她,也瞪了一眼两眼。
“如果没有遇到我,你会不会找一个乡下人成亲?就像二黑他们那样的。”杨易问妙玉,二黑就是村里的小伙子,又黑又壮,很有一把力气,一个人种地顶两三个人。
“说不定,也许会,也许不会,二黑挺好的,干活比你利索许多。”妙玉调皮的说道,
“这个也比我利索吗?”杨易使了个坏说道。
“哎呀…讨厌,我怎知道别人利不利索,我说的是种田。”妙玉桃花眼嗔怪的望着杨易。
如果没有遇见我你将是会在哪里
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抱紧你不让我松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说即将要离去
我会放逐我自己走入无边人海里。
“巴巴,好。”听杨易唱的好,紫儿在杨易怀里开心的拍着小手,她还小,只会说一两个字,妙玉和颜儿坐在杨易左右,听着听着都靠了过来,小院农家,胡杨树下,夕阳西斜,幸福一家。
快乐的日子总是匆忙而过,不知不觉,杨易在妙玉家中度过春天,夏天,秋天,眼看天空中雪花纷飞,隆冬已至,这才想起来,和张有约定的日期已经超了六个月,颜儿也非常喜欢安定宁静的日子,这个时代,每个女子的理想还是相夫教子,宁静祥和,不像后世,城市中的女子恨不得飞上天和月亮肩并肩,挥霍着青春年华使劲浪,等到人老珠黄,才发现是一场空,想回头找个老实人接盘,却发现和她同龄的老实人,早在几十年前就结婚,孩子都成年,而剩下的,自然只是些浪到失控的表面“老实人”而已,最终,各自嫌弃,各自挑剔,要么一生孤寂,要么一世悲剧。
“巴巴,要抱抱,要举高高。”这一日,杨易刚打猎回来,两岁的紫儿远远跑过来要抱抱,要举高高,这都是杨易教她的,妙玉虽然三十五岁生下的紫儿,但妙玉当时已经是天下有数的高手,身体好基因强大,紫儿自然从生下来就比寻常百姓家的子女聪慧健壮许多,模样也遗传妙玉的桃花眼,小小年纪就很是迷人,这么多女儿里,最好看就是仙儿和紫儿,仙儿是仙气和通灵,紫儿就是大大的桃花眼瓷娃娃。妙玉对紫儿这个宝贝玩具爱不释手。颜儿虽然也很喜爱紫儿,但颜儿才十七岁,杨易并不想让她过早当母亲。
“大白,大白,快来看,村口有一个大猫和大蛇在打架!快来看啊,来晚就看不到啦。”二黑的大嗓门,隔着院子依然清晰传来,杨易一听,嘴巴一咧不屑回道:“切,大猫斗大蛇,有什么好看的,小孩子才会去看,我是大人……”
“巴巴,看。”紫儿说道。
“二黑等等我……”杨易高声喊道。
“哈哈……”目睹这一幕的颜儿和妙玉齐笑出声。
来到村口,远远就看到围了一群人,走近一看,乖乖隆地咚,一条蛇足足有成人大腿那么粗,长近两丈,和它搏斗的哪是大猫,那是未成年的老虎,看牙口约莫有不到两岁的样子,和一个金钱豹差不多大。闪转腾挪动作利索,小巴掌锋利异常,逮住机会就挠大蛇一下,一挠就是一条血印。
俗话说,虎啸山林时莫近,蟒蛇发狂时远遁,说的就是老虎发威的时候不要近身,蛇发狂时赶紧跑路,靠近就会有危险,现在,那条大蛇已经伤痕累累,正在发狂,尾巴向一根钢鞭一样,啪啪啪四处乱砸,砸到树树断,砸到石石碎,砸到人……砸不到人,人群早就远远跑开,站在几十丈外。
当然,大蛇也不能无限放大招,毕竟费红费蓝费体力,每次发狂也就最多持续小半个时辰,但即使小半个时辰,这个小老虎也顶不住,刚才,它躲闪不及被蛇尾挂了一下,现在已经跛着腿左支右拙,眼看就要被大蛇用鞭子活活抽死,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个拳头大的石头,似天外流星一般,“咻”的一声带着破空之声射来,穿过蛇头七寸处,射出一个拳头大的窟窿后力道未减,又飞出去二十多丈才落在地上。
大蛇未知未觉继续舞动尾巴抽打,舞了几下后,动作越来越慢,突然“嘭”的一声瘫在地上死翘翘。直到此时,七寸处的窟窿里才滔滔不绝流出蛇血。那小老虎见状,伸着舌头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气。不一会,恢复些许体力,望杨易一眼后,跛着腿一跃而起,跑远了。
看着小老虎的背影远去,杨易高声喊到:“唉!就这么走了啊,我救你一条小命,也不说声谢谢,真没礼貌,就算不说谢谢,把你收藏的宝贝拿两个来也好啊。唉…你听见没有!”也不知道小老虎听懂没有,杨易越喊,它跑的越快,不一会就踪迹全无。村里百姓都吃惊看着杨易,刚才射出去那个石头,发出的破空声太吓人,足足扔出四十多丈远,大蛇被穿个窟窿都未察觉,扔的那么准那么狠,这要是扔人的话,那岂不是站在百米开外,一扔死一个!太吓人,太恐怖!
自从这一日过后,村子里那些见杨易性格善良好说话,两个老婆漂亮又开朗,总来占小便宜吃杨易家的瓜,吃完还不给钱,和来杨易家里吃杨易老婆豆腐的小青年们,再也不来了。当然,都是吃妙玉豆腐,比如找借口摸一下妙玉手啊什么的,比如趁妙玉喂孩子的时候瞄一眼什么的。
这其中就有二黑,铁娃子,金塔木,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大白人狠话多又幽默,一出手就放倒,翻译成土话就是惹不起。太吓人。一石头扔死大蛇,追着老虎要报酬。这样的猛人谁敢近身。
杨易提着大蛇尾巴,将大蛇绕折三圈,用树皮捆住,掂量一下约莫有一百多斤,一只手抱着紫儿,一只手轻松提着蛇往家里走,村民远远看着,窃窃私语,紫儿刚来的时候还有些害怕大蛇,但看到自己巴巴这么勇猛将它打死提着,心里也有些安定,虽然别过头不敢看,倒也没有被吓得哇哇哭。
回到家挖出蛇胆,足有碗口大,普通蛇胆的功效就是明目,如此大的蛇胆已经可以炼制复明丹,可以让大多数瞎子复明,村里正好就有一个李瞎子,挺有文化,杨易打算炼丹治好它,让他教紫儿识字启蒙,听说他是个读书人,十几年前从益州来做生意,不慎摔下山崖摔倒脑袋伤到眼睛神经,没办法回去,只好在此地落户,娶一位本地姑娘,当个会说书的小地主,谁家有红事白事都请他去主持,他的伤杨易看过,复明丹可以治好。当然复明丹不止可以治疗,所有有益身心的药物,适量使用都是可以无病健身有病治病的,复明丹同样可以让健康的人双目更加璀璨。
将蛇皮剥下,放在屋顶晒干,肉则切成一份一份分给村民,用一天时间炼出五个复明丹,颜儿妙玉和紫儿一人一颗,给了李瞎子一颗,剩下一颗用玉瓶装起来储存好备用,不几日,李瞎子眼睛复明后,带着老婆来感谢我,还带来不少钱财。杨易顺势收下他的钱财和感谢,杨易从小在农村长大,自然明白农村的处世规则,百姓大都是淳朴的,施恩之后一定要收下报酬,否则这么大一个恩情,会让人无所适从,也会让乡情变质。
“二黑,最近怎么不来我家吃瓜?金塔木,你怎么不来找我婆娘缝衣?那谁,铁娃子,你跑什么,喂……”这一日,杨易打猎回来,村口遇到这三个小青年,结果话没说完,铁娃子就跑远,二黑和金塔木都不复以往的坦荡自然,嬉皮笑脸,有些拘谨站在原地。
见杨易问话,他们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杨易知道,他们是见自己那一日出手太狠被吓到,又看自己每次打猎都空手而去,连弓箭和刀都不带,但每次都能打到兔子野鸡什么的,有一次还提一只羚羊回来,现在他们总算知道,为何大白不拿工具就可以打猎,记得之前他们曾经背着自己在村里调侃。说大白每次不拿工具,能打到猎物肯定是到地方就朝猎物跪下磕头祈祷,诚心感动天地,这才有猎物送上门。
“大白,那个我现在不喜欢吃瓜,瓜太甜,我喜欢吃酸的,”二黑被问的没辙,只好随便说个理由应付,
“那个…那个,我最近不喜欢穿破衣服。”金塔木也支支吾吾说道:
见状,杨易哑然一笑,都是十八九岁的半大小伙子啊,在后世,他们这个年龄还在上学呢,哪里能完美处理人际关系,而在这里,他们都已经娶亲,都有孩子,但每日里依旧像个大孩子四处闹。他们之前所作所为,杨易自然知道,
住在一个村子,吃几个瓜给不给钱也无所谓,至于揩妙玉的油,妙玉武功那么好都不介意,杨易又何必多管,就他们几个人的身手,想真的占妙玉便宜也很难,恐怕妙玉分分钟就可以收拾的他们服服帖帖叫姑奶奶。
杨易转身欲走,却看到铁娃子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些铜钱,红着脸递到我面前道:“大白,那个…这是我之前吃你的瓜钱,”
“还有我,这是我吃你的瓜钱,”二黑也掏出铜钱,
“还有我,大白你没有生我们气吧!”金塔木也拿出钱放在我手里,末了还问一嘴杨易有没有生气,潜台词就是,杨易会不会秋后算账收拾他们。
收下钱,杨易笑着摇摇头,刚想说都是邻里邻居的,给钱就见外啦。不曾想杨易刚一摇头,他们仨纷纷从兜里又掏出一把钱放在杨易手里,整齐说着:“就这么多钱,都给你啦啊,”说完仨人一溜烟跑远。
杨易惊愕的张开嘴,愣在原地,寻思道:这是什么情况?当个善良的人都当不成吗,唉!不过手里有钱的感觉真好,自从和妙玉成亲后,家里的钱都是她管着,有时候想喝酒却苦于兜里没钱,最后只能砸吧砸吧嘴算了。现在嘛,嘿嘿!
提着猎物回到家,妙玉接过道:“回来啦,”
“嗯。”杨易道!
“刚才看到几个人在村口和你说话,说什么啦?”妙玉问。
“送钱,”杨易答。
“多少?”妙玉听到钱,桃花眼一亮,看着我,意思表达明确,快点交出来吧。
“一百文,”杨易掏出铜板交给她,
“就这点钱?也值得跑到村口去等!”妙玉不太相信的看着杨易。
“后来又给九百文,”杨易再掏出一些铜钱。交给妙玉。
“就这,没啦?”妙玉问。
“就这,没啦!”杨易答。
“真没啦?”妙玉再问。
“真没啦,亲爱的,不信你搜!”杨易站起来道。
“哎呀,夫君,今晚上紫儿和颜儿都要和我睡,你看怎么办呢?”妙玉桃花眼一眨一眨说道。
“算你狠,呐,还有二两,这下再没有了啊,再问我跟你急啊,”杨易掏出所有钱财交给妙玉,憋屈的进了屋,这二两可不是那仨人给的,这是因为妙玉钱财捏的紧,颜儿看杨易窘迫,拿自己的私房钱给杨易的。
进了屋,杨易招手唤紫儿过来,对她道:“宝贝,巴巴给你讲个故事,想不想听?”紫儿一听,小脑袋赶紧点点。
“从前,有个农夫十分勤快,每日里上午下地种田,下午上山砍柴,可是他妻子依旧不满意,说他清晨睡懒觉,浪费时光,不如去割草放羊,农夫无奈,只好每日清晨去割草放羊,
这一日清晨,农夫天不亮就起来去放羊割草,走到村口遇到一个道士,道士问他为何起的这么早,天不亮就来放羊割草,农夫说,妻子嫌弃每日干活太少,让他清晨也出来干活。
道士听了说道:这是你妻子太过份,我有办法可以治,从今天起,你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农夫听完大喜,每日清晨放羊的时候,总会丢一只羊,妻子问他,农夫说清晨看不见,羊可能是走丢了,几次下来,羊越来越少,眼看羊就要丢光了,农夫的妻子心疼羊丢的太多,就再也不让农夫天不亮去放羊割草。后来,农夫不用清晨放羊后,丢失的羊又一只只回来了。这时,农夫的妻子才明白,自己以前太过分,从此后对农夫态度转好,一家人过上美满的生活。”
“巴巴好听,”紫儿听完,仰头对杨易说着,她才两岁,哪里知道好不好听,杨易实际上讲给妙玉听的,告诉她适可而止过犹不及,堂堂一个大丈夫,身上竟然一个子都没有,还用分床睡威胁,太过分啦。
也不知道妙玉听没听懂小故事,但自那日之后,妙玉也不再查私房钱的事情,杨易的小日子这才滋润起来,打猎时腰间挂着酒壶,时不时惬意的喝一口,遇到走乡串村卖小吃的货郎也有钱买点零嘴,时不时掏出点东西砸吧砸吧。
“婉儿,实际上我是一个天下无敌的高手,当日正要去昆仑极洞,只因遇到了你,便停留在此,现在我要去昆仑极洞了,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便回来陪着你,再也不离开。你看……”在妙玉家待了一年之后,杨易决定去昆仑极洞看看,这不,正和妙玉摊牌,妙玉听闻杨易要离开,撅着嘴闹着脾气。
杨易使出浑身解数这才让她同意我离开,但有个条件,就是要和她打一场,能打过她才可以离开。
这个要求真是难倒了杨易,这怎么打,打的过妙玉的话,以她要强的性格,心里肯定不开心,还落下一个打老婆的名声,装打不过吧,她倒是开心,但自己不就走不了啦。还落下一个连老婆都打不过的名声。
怎么办?怎么办?杨易绕着紫儿转着圈想着办法,不一会就把紫儿转晕。噗通一声坐在地上。见状,杨易灵机一动,有了!
第二日天近正午,杨易浑身疲惫但心中舒坦带着颜儿离开,从昨夜一直忙到刚才,终于得以脱身离去,此时妙玉正疲惫呼呼大睡。杨易对着睁着大眼睛望着自己的紫儿伸出食指“嘘”了一声,轻声轻语说道:“巴巴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过一段时间就回来,紫儿在家要乖乖的哦。”看到她点头,杨易牵着马带着颜儿出门离去,比武自然是不能比的,以妙玉的玻璃心,杨易可不想被她再一次甩。
昆仑山,又称昆仑虚、又叫大汉第一神山、万祖之山、是德邦南部大山脉,也是大汉西部山系的主干。山脉西起帕米尔高原东部,横贯塔里木盆地南部,伸延至西羌境内,全长约四千里,平均海拔五千米到六千米,宽130-200公里,西窄东宽,昆仑山历朝历代具有“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古人称昆仑山为华夏“龙脉之祖”。古代神话认为昆仑山中居住着一位神仙“西王母”,人头豹身,由两只青鸟侍奉,是道教正神,与东王公分掌男女修仙登引之事。山中除了昆仑极洞,还有无数磁场怪异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