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大悦,即刻赐免死金牌一个。
九岁,便可为帝王分忧,出谋划策。
滁州贼起,朝堂大臣各语相争,主意不定,倒是这位五公主,一语点醒众人。
十岁,其他公主皇子还在争宠,这位五公主就能自习兵法,参讨政务。
聪明才智,丝毫不差与年长之人。
十六岁,便有了自己的府邸,圣上亲自提笔御赐匾牌,奢华而又美丽。
十八岁,得御血凤镯一对,可号令二十万大军,从此参与朝政,见圣可不行跪拜之礼,见长只用作揖。
特别是这二十万大军,不听命于圣上,不听命于南陵将军,除了五公主温姒衡的一对御血凤镯,谁都无法号令。
她手下的十八般隐卫,更是武功超群,才能出众,无人能及。
……
古香古韵的大床上,本来很安生的一个人,突然坐起来,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窝成一团,瑟瑟发抖。
言如笙咬着自己的唇,极力地克制着想要发出声音的冲动,狠狠地喘着粗气。
太疼了,他已经好几天没这么疼过了,以至于他都忘了自己每个夜晚都会经历这样的疼痛。
言如笙拖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艰难的移动,想离开床上。
他再坐在床上,怎么克制都会把温姒衡吵醒。
言如笙坐在一把椅子上,脸上没有什么血色,额头上也冒着密涔涔的细汗。
他捂着嘴,闷声咳嗽,头发紧紧的贴在全是冷汗的脖颈上,右手止不住的抖动。
温姒衡一向睡觉极轻,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被惊醒,但今天却有些莫名的心安,脑袋有些昏沉。
饶是这样,她还是听到了细微的摩挲声,温姒衡睁开惺忪的眸子,没看到身边的人。
转身就见男子背着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指胡乱的抓着旁边的桌角,指甲抓的吱吱响。
“你不睡觉,坐在那里作甚?”
突兀的声音打破温室的所有宁静,如同爆破的爆竹,如雷贯耳。
言如笙惊的一时忘了疼,整个后背像是爬上了蜈蚣,阴深深的凉。
言如笙的喉结滚动一下:“我…我有点渴。”
温姒衡借着月光,分明看到桌子上什么都没有,怎么喝水?
“把灯点上。”
言如笙有些忐忑,他不能点灯,点了就露馅儿了。
“不用了,我已经喝完了,你快睡吧,我有些热,需要——”
“本宫是在命令你,不是在同你商量,把灯点上。”
“…好。”
言如笙颤巍巍点了灯,垂下了眸子。
温姒衡看到了言如笙的脸,他的唇色比睡前还要白,白得能看到上面的纹理。
温姒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过来。”
言如笙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双腿上的亵衣,他第一次违背了温姒衡的命令,呆在椅子上没有半点动作。
温姒衡厉了声色,又重复一遍:“朕让你过来。”
言如笙看着温姒衡坚定的目光,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一狠心,便从了她。
言如笙坐在床边,低着头,乖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