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啸没有带小院的钥匙,问了韦一新的行程,刚下高铁就打车去了韦一新公司,知道他这几天依旧是忙,也没有透露她要回来的消息。
在公司对面的咖啡馆点了杯喝的就坐下,准备给韦一新发个信息,就看见了他和秘书走出办公楼,旁边还有两三个人,其中一个年轻的体量型女子,穿着入时,与韦一新说话间举止亲昵,临别前还热情相拥。
韦一新刚回大厅,就收到了翁啸的短信。然后翁啸就看见他依然没有穿外套,打着寒噤一路小跑的向她奔来,隔着咖啡馆的玻璃窗向里边扫了一圈。
对于翁啸,韦一新认为不能攥得太紧,他知道她偷偷去看了心理医生,也发现手机上那个代表她定位的小点正默默的向他移动。所以才有今天这场长亭送别、五里一徘徊。
给翁啸点压力,在两个人将要平静的感情里溅起点小波澜。
翁啸这种人,不是没有占有欲,只是十分爱嘴上不肯说三分,即便再爱他,还要给自己留点尊严,如若他说移情别恋,她定会微笑转身,在无人的转角偷偷留下泪来。
韦一新一只手拉上她,另一只手拉上行李就往外走。
“干嘛?”翁啸不解。
“回家啊”
“钥匙给我就行了。”
“我去拿车,送你回去。”
“你忙吧,我打车回去就行了。”
“你都回来了,我能坐的住吗,两个月没见了,非得我说明白啊。”
“云来把她姐姐送回老家了?”副驾上的翁啸歪着头看着韦一新。“嗯,上个月回去的,睡眠不好,精神也状态不好。”
“爷爷这几天怎么样?”
“挺稳定的,我这段时间都在他那里住的。”他想邀翁啸一起过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在等红灯时,韦一新转过脸,定定的看着她。
“没瘦”他得出结论。
“嗯”
“想吃什么?”
翁啸想了想“想吃苏子叶饺子和粘火烧,想到夜里睡不着,抓心挠肝的想”。
“说想我,新哥给你做。”他半撒娇的看向她。
翁啸想的这两样东西,虽不是什么上台面的米其林美食,但琴城基本是没有,即使在东北也是要等到时令季节。韦一新佯装馋虫犯了,给远在东北的刘姨打了电话,几天后东西就被快递过来了。
“你们刚才送的谁啊?”翁啸问过就有些后悔。
“我同学,你看见啦”
“在镇远的时候,有一天夜里下雨了,我就听着雨声,民宿里特别安静,后半夜刮起了大风,第二天早起看见落了一院子的黄叶,就有点想你了。”
“想和我一起看看。”
“嗯”
翁啸时常陷入一种矛盾中,觉得一切不过如此,有一种看透时空的绝望,有时又留恋这人间的食与色。
“我最近给老头去医院拿中药,给自己抓了几副,调理亚健康的,一起喝吧。”韦一新确实认真咨询了一下翁啸这伤春悲秋的黛玉病。配了几大包调理气郁不顺的中药,又怕她介意不肯吃,就扯了这个谎。
翁啸明白他的用心,回去后就乖乖喝药,不做无谓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