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邪退后了一步,抬脚就是一个正踢,动作简洁干脆,一气呵成。
“咔嚓哐。”木头断裂,撕开的声音和门被突然打开的声音一瞬而至,让人认为只听到了一声巨响。
门虽然被打开了,但没有丝毫停顿地向两边继续快速打开。
“哐!”门扇撞到两边的石柱上发出一震巨响,厚重的木门被撞得面目全非,木屑一地,而石柱也被撞开了三分之一的口子。
“是谁!是谁能将这门打开!”
“这是什么道法,威力这么大。”
“哇!是新老师吗?我入学五年也没见过哪个老师这样通过考验的!”
一阵阵惊诧、仰慕、恐惧等等不一而足的声音从四方阁楼上传入圣邪耳中。
一个红色道袍的老人从圣邪左手边阁楼上的第三层跳出,稳稳地站到了圣邪身前数米处。
“在下七星阁阁主,长白山玄冠,梁修子。”老人自我介绍道,“阁下就是新来的玉衡班先生,圣邪吗?”
“是我是我。”圣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个。。。我以为是考验来着,不用赔吧?”
“是考验,不用赔。”梁修子点了点头,平淡地承认道,“不过你是所有老师中成绩最好的一个,我能问问你是用什么道法破解了我施加在门上的道法的吗?”
“一脚啊,莽就完事了啊?”圣邪轻笑着抬了抬脚。
“先生是一位体修吗?”老人皱着眉头看了看圣邪抬起的左脚,“我所认知的体修中,先生当为最强。”
最后,梁修子吹了一波圣邪的彩虹屁。
“一般般吧。”圣邪倒是不以为然,“这个,我现在怎么走,玉衡班在哪?”
“小北!”梁修子高呼一声。
一个红色的身影从阁楼中闪出,瞬间出现在梁修子的身边。
“这位是镇守这南门的老师,他叫任其北,也是玄冠,你们以后就是同事了。”梁修子朝圣邪介绍道。
“小北,你带圣先生去详细了解七星阁。”后面的话是对任其北说的。
“是,阁主!”任其北作了个揖后朝圣邪走来。
“圣先生请随我来吧!”任其北走到圣邪身旁,做了个“请”的手势。
“呃,麻烦了。”圣邪不好意思地回头看了看破门。
“先生不必介意,这只是个考验,道学院人才辈出,修复这么个门,也不过是轻而易举,先生还请随我来吧!”任其北看了圣邪的模样后,笑着说道。
“哦,好的,这位。。。道友请带路。”圣邪也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
“先生的实力是我镇守北门以来见过最强的一位了。”任其北带着圣邪出了阁楼区域后开始和圣邪聊了起来。
“这个是七星阁建立以来对前来任职的教师的考验,只有进了门,才能算七星阁的教师,进不来的,只能另谋高就了。”任其北开始认真地向圣邪讲解起了七星阁的规矩。
“以前的教师有进不来的,但更多都是能进来的,不过即使能进来,也是大费了一些周章的,像先生这么进来的,目前您是独一位。”
圣邪听到后只是随便轻笑了一下。
“我们道界,也是以实力为尊的,虽然相互之间切磋不断,但是对于强者,我们还是会给予应有的尊敬的。”
“先生就是用实力来证明了自己当的起先生之名。在道学院,百分之九十五都是称为老师,我们只负责教授孩子们我们擅长的道术和道学,只有先生,才算得上是一个班级的带领着,或者用现代的说法就是,班主任。整个班级,包括任教的老师,都由一位先生说了算。”
“七星阁的先生都有一间自己的小阁楼,当然,你想住在外面的宿舍也是可以的,只要你来得及上课就行。”
“五院的道学院都分为九个年级,这个相信您已经了解过了,不过年级越往上走,所教的学生就越少,像七星每个班大概就十个左右的人,况且这一届七个班都没升满,目前只有五个班,而且您的班级是最后一个,更是只有六个学生,不过他们的资质都很高,一般的老师他们也看不上。”
“不过在您的学生中,您需要格外注意一个学生,他叫道有生,是院长从福利院带回来的一个孩子,天赋很好,现在已经接近上阶道徒了。他性格很孤傲,可能会有点难相处。”
“道徒?”圣邪对现代道家的认知基本是零,他对奇门遁甲的东西好像有一种天生的厌恶。
“就是成为真正玄师之前的一个称呼,黄者之前,还在跟玄师学习的人都可以叫道徒,或者童子,一个玄师强不强,还能从他有几个门徒看出。”
一路上,任其北一直在跟圣邪讲一些七星独自的规矩和一些需要注意的人,两人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来到了圣邪所教书的地方,玉衡班,也叫作廉贞班,是以北斗七星中第五位星辰命名的班级。
整个玉衡班也是由几座阁楼围起来的,教学楼和学生的宿舍是连接在一起的,教师休息的阁楼是单独的,后院还有很大的一片空地和一片小湖。
“道学院是没有假期的,除魔卫道是不能松懈的,您上去就可以看到您的学生了,平常教授道法的教室在三楼,在下就先告辞了。”任其北将圣邪带到玉衡班后,就和圣邪匆匆告别了。
玄师们常年与妖魔对抗,生性都会有一些孤僻。
“谢谢了。”圣邪也是人敬我一尺,我还其一丈,人欺我一寸,我必杀之的性格,杀伐由心,半步逍遥。
“今天,就与大家说说九字言印,手印和真言真正的作用是通过形式,来达成心中的无畏,无畏,是我辈道者最强大的武器,正所谓酒壮怂人胆,真言与手印,就是酒的作用,你们要相信它的力量,在对抗妖邪的时候它就会回馈你信心与胆量,平时学到的道法才能使用得更加流畅,当你们到达地字境的时候,很多法诀你都不用念就可以释放道法了,因为你的精神已经习惯了无畏状态。。。”
才到教室门口,圣邪就听到一个女子清亮的声音。字字清晰,铿锵有力,这也是玄师说话的习惯。
圣邪就站在门口看着里面。
整个教室也就百来平米,刷得雪白的四面墙和散发淡淡香气和暖意的木质地板。
一个身穿红色道袍的青年女子和六个身着一身道童服饰的孩子。
孩子有男有女,年龄大的在十六七岁左右,小的看上去也有十五岁左右。
他们每个人身下坐着一个蒲团。
“您好,道友找谁?”女子感觉到了圣邪的目光,站起来朝圣邪走来。
“呃,我是新来的老师,是玉衡班的先生。”圣邪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先生吗?”女子低头想了想,又抬头一脸坚定地看向了高自己一个头的圣邪道,“滇南玄冠王英,向先生挑战!”
“哦?”圣邪邪魅一笑,“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吗?”
圣邪从任其北那了解到,先生的位置是整个班级的任课老师都可以通过挑战的方式来获得的。以前玉衡班没先生所以老师们没有挑战的目标,但现在有了。
这也是学校对老师们另一层面上的考验,让老师也不能有松懈感。
“我只是想证明我的实力而已。”王英捋了捋耳边的头发,淡淡地说道。
“那你就是在怀疑我的实力。”圣邪将头轻轻抬起,居高临下地看着比自己低一个头的王英。
“也好,那就让你们看看你们和我的差距吧。”圣邪说完便右手撑着连桥上的护栏,从阁楼第三层跳了下去。
阁楼不比平楼,居住的平楼一般是三米一楼,三楼也不过九米,但是阁楼的设计是大气而有空间感的,一般会在五到六米一楼,换算成平楼有五到六层,一般人跳下去最少要摔断两条腿,即使是玄师也要准备相应的道法才敢这么跳。
像圣邪这么豪迈的,王英也是第一次见到,当年她师父教她类似道法的时候,可是足足准备了三天。
圣邪稳稳地落在了地上,然后一路向前,走到了阁楼后面空旷的草地上,然后朝王英招了招手。
王英倒是不敢这么跳,老老实实地顺着楼梯下了楼。
“道有生下来一下。”趁着王英下楼,圣邪在草地上喊到。
不一会儿,王英和一个看上去差不多十五六岁的孩子来到了圣邪身前。
“你就是道有生吗?”
在圣邪眼前的男生肤色偏黑,一身灰色的道徒劲装,长得挺俊俏的,大概有个一米七八左右,和圣邪差不多高。
“是的,先生!”道有生恭敬地回答道。
“嗯,你去把其他老师也一起叫来,一个个的挑战太麻烦了。”圣邪给道有生下达了一个任务。
“好。”说完道有生就小跑着往另一个阁楼跑去了。
“王英是吧,你是老师里最强的吗?”等道有生走后,圣邪朝王英问道。
“嗯——”王英一副思考度样子,说道,“差不多吧,我擅长道术的理解和施展。”
“哦。”圣邪淡淡地应了一声,“你们有没有实力和你差不多,抗打一点的。”
“什么意思?”王英皱了皱眉头,“看不起我们女人吗?”
“也不是,我怕等会儿下手可能太狠。”圣邪还是一副淡然地样子。
“希望你别手下留情,让我看看你有什么实力在这说大话。”王英不客气地说道。
圣邪也没应她,只是朝她笑了笑。
不一会儿,听说有老师要挑战新来的先生,所有任课的老师都朝着边聚集了过来,大概有个五六个人。
“哟,单独辅导吗?”看着五六个穿着红色道袍的老师,圣邪开了一句玩笑。
“都站开点吧,不然待会儿说我欺负你。”圣邪慢慢走了开来,大概和王英拉开了两百米的距离。
“开始吧!”圣邪朝王英喊到。
王英握紧双拳,她感到自己收到了轻视,心里也是一阵愤怒。
“天干道法。。。”
王英开始念起法诀,但才开始,她就只见两百米外的圣邪突然消失不见,接下来眼前瞬间出现一道血红的身影,然后感到自己脖子被人擒住,一阵恍惚,只觉身后一阵剧痛传来,便失去了意识。
十秒!十秒不到的时间里王英就已经躺在了人形草坑里,一动不动没了知觉。
围观的师生鸦雀无声,没人反应得过来原本可能是一场精彩的决战却收尾地这么突兀。
“这是。。。”一个健壮的男玄师支支吾吾地说道。
“断了三根肋骨,脊椎没伤到她的,估计要床上躺个一两周了。”圣邪拍了拍手,一脸漠然地直起了身子,“下一个吧,要挑战我的尽量都今天来,我时间很紧的。”
一时间,所有人面面相觑,却没一个人再开口。
良久,一个文质彬彬的男玄师开口道:“道友这下手会不会太狠了,这只是一场切磋,您要杀鸡儆猴我们已经看到了您绝对的实力了,伤人就没必要了吧?”
“我没想伤她,只是没想到你们的身体这么脆弱,比普通人也没强多少。”圣邪这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实话实说了,但在其他人看来就是嘲讽了。
一时间,玄师们都对圣邪怒目而视,却不敢多言,敢怒而不敢言。
“要不你们一起上吧,刚刚久违地热了下身,没尽兴。”圣邪扭着脖子朝众人道。
“。。。”
看到圣邪刚刚的实力,这一群玄师谁敢上啊,整个七星阁都能排的上名的王英就这么被秒了,这些实力尚且不如她的玄师谁赶上啊。
“要不算我挑战你们,我现在就想尽兴一下。”圣邪身子往后轻仰,右手抬到胸前,左手负于身后,左脚轻垫,仿佛进入了战斗姿态。
“小友还请快住手,他们可不是你的对手!”一个雄厚的声音从远出传来。
“谁在装模作样?”圣邪眉头轻皱,眼中浮现了一抹杀意。
“不好意思打断你了,但这里是学院,还是点到为止就好。”一个发须花白的老者身着一身黑色道袍走了过来。
老者看似一步一步地在走动,但每一步差不多走了数十米。
“真人的缩地成寸吗?”
“这可是己土大成的道术。”
周围的玄师们纷纷议论了起来。
“你是谁。”这一刻的圣邪,眼神如冰,深情若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