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十分顺手地把江酒的书包接过来,给提着,满脸都是笑意地把江酒带着往厨房走去,“来,祖宗,往这边走。”
阿木顿了顿,又说到,“等一下你先在厨房呆着,我去把你的书包放在我的寮房里好吧。”
心里却在暗暗想着,江酒来厨房了他是不是该以防万一地先去跟住持报告一声?
况且这次江酒还打着住持让她来帮忙的名义来的。
阿木仍然不相信江酒真的是住持找来帮忙的。
如果不去报告的话,厨房应该也许大概可能又不知道要遭什么秧,但是如果去报告的话……
阿木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一下江酒,她是不是又得该去跪祠堂了?
阿木忍不住有些为难。
不是他不相信,实在是江酒前科劣迹斑斑,让他根本没有办法相信江酒说的“来厨房帮忙”的这话。
不知道江酒这次来是为了偷盐巴呢还是为了给众和尚下油荤……
阿木着实为难。
阿木把江酒领到了厨房,心里打定主意,如果江酒一闯祸,他就报告住持,绝不手软,如果她只是偷个盐巴,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啥子都不知道。
嗯,就这样。
江酒并不知道阿木心里百转千回的小心思,她现在只是好奇地左右望了望,她似乎已经还就没来过厨房了,自从之前把厨房炸了一次之后,全山的和尚都不让她靠近厨房了。
这一次还是住持爷爷叫她来的,想想都让她有些开心呢。
嘻嘻嘻。
江酒看了个大概,才抬头看向正在十分警惕地看着她的阿木,笑了笑,一脸认真的问,“我该干些什么?”
她都答应了住持爷爷了,为了不辜负住持爷爷的一番信任,她还是好好的帮下忙吧。
听到江酒一本正经地问她应该干什么,阿木忍不住皱了皱眉,“你就把灶孔里的火给烧起来我好煮饭吧,其他的你都别碰。”
说完就打算走回自己的寮房把书包给江酒放好,毕竟如果把书包放在厨房的话很有可能江酒的书包会被弄脏,可是走到一半却突然住了脚,又转头看了江酒一眼,眼里全是不信任。
似乎是不放心,阿木忍不住再次叮嘱了一遍,“记住其他的你都别碰。”
江酒坐在灶门前,吐了吐粉红色的舌头,一脸的不在意,“知道了知道了。”
阿木怎么啰嗦得跟个老太婆一个样,她是那种不值得信任的人吗?!
阿木见江酒满脸嫌弃但不像是开玩笑,才警惕地走了,脚上的动作还忍不住加快。
他得快点回来,免得又起什么幺蛾子。
阿木走后,江酒便拿起一块长长的柴米,就往灶里送,再拿了些干的可以点火的树叶,一股脑儿的塞到孔里。
可是打火石江酒在那儿摆弄摩擦了半天也没个火星子。
江酒打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火星子,她学着阿木平日里的样子把打火石往灶里一丢,本以为会火势很旺地燃起来,可是一丢进去,火石就熄了。
那两块火石像是专门跟她作对一样,不管她怎么弄,火就是没办法燃起来,江酒又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地试了好几次都是这样。
江酒本就是个暴脾气,现在有些怒了,拿起那两块打火石就往旁边的柴堆干草丛里丢,充满稚气的声音全是怒意,“你不燃我还不点了!!!哼!”
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
两块打火石因为江酒用力地丢出去的过程中发生了摩擦,再由于江酒力气大的原因,竟径直起了火。
再一触旁边的干草,便烧得一发不可收拾。
江酒怒气平息下来后,感觉到旁边有着熊熊的热量,忍不住扭头一看,旁边的干草堆已经起了熊熊大火。
再烧着了木头。
江酒自保地往旁边一跳,天,怎么办。
江酒看了看旁边,似乎没水啊,只有灶上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几瓶液体的东西。
江酒不认得上面的字,但应该都是水吧,殊不知这根本不是什么水,而是厨房夜晚拿来照明的煤油,江酒一手抓起来打开瓶盖就往火里倒。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火燃得更旺了。
火势大得让她有些窒息。
阿木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忍不住肉疼,天,厨房又被这个小祖宗烧了。
他也真的是脑残,干嘛让她干事儿呢。
刚刚心里不是还在想着这个家伙什么德行吗,怎么一转身就给忘记了。
他居然没脑子地敢叫这个祖宗帮他烧火做饭,他觉得他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