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
刚刚还在聊着天,现在就只能一人钻屋枯燥炼化。
可能祖师毕竟已经陨落了,没有大法力直接‘刻’在灵魂,传承全部‘吸附’在鬼门令牌上,还得炼化。
还活着时,凉珀在军中就学习过最好的炼化之法。对,没错!不是粗浅的炼化法,是最好的炼化法!
当时大军压境,皇室玩政治的以及各路贵族哪还不明白!都掏了老底。
当时可是各种法宝、魔宝、异宝、珍宝层出不穷!
各种顶尖功法、大能传承、顶级神通、奇门异术屡见不鲜。
只可惜,凉珀只是个小兵,没分得什么好宝物,也没得什么好功法。不过幸好凉珀统领亲近兵卒,传了这炼化之法,让自家兵卒自己找机缘。
凉珀会的是万能炼化法,下到凡器、利器,上到法宝、异宝都能炼化,只是时间有快慢罢了。
竹楼一层室内。
凉珀闭眼盘坐,双手眼花缭乱的结着印,漆黑令牌神秘浮在空中,随着凉珀不断结着印,漆黑令牌是不断有亮起纹路浮现。
终于,当亮起纹路包围了整个令牌!也就是整个漆黑令牌完全发出神秘亮光,一股信息直入脑门。
凉珀接受逐渐明白……
“恨啊,吾恨!”
“吾恨!!”
“恨!”
……
“世事无常,世事无常!”
“无常无常。”
……
……
“吾修悟亿亿年无常,现今才明白。”
“吾临近消散,才补全真正无常道。”
……
“此不为大道,但为小道。”
“此为吾之道!”“吾之道!”
……
……
“汝得吾道,定要帮吾报仇!”
“报仇!”
“报仇……血恨……”
……
断断续续话语,不停在灵魂里回荡。凉珀明白,自己要不答应,定是得不到传承了,甚至还可能引起反扑。鬼知道如此大能会有啥后手,即使现在跳出来夺舍也豪不稀奇。
所以凉珀赶忙答应,也就刚刚承诺完,声音就已经消失。一股能量直接就一股脑儿涌来。
幸好,多年不动弹,只是被某人魅惑快坚持不住的某珠窜子出手了——温和柔光一发出,那股能量便也温柔起来。
某鬼一生就如电影般放映出。
“幸好,幸好!要不,我又要被同化了。”
虽心有余悸,但也强打起精神,认真观看。毕竟是经验,是见识,学多少就看自己。
一人生前三起三落,只为买下一匹属于自己马,不得善终。尔你我诈世间,污浊现世,虚伪人间,被那人不屑、厌恶……
死后凭借不甘怨气被魔道人炼化成鬼,又是俗套的卧薪尝胆,天降机缘,最终弑主成功。
入魔道,转鬼修,筑根基,聚万鬼,最终成就一代鬼王。
因是野鬼,没功法,自己悟!
因是孤鬼,没法宝,自己铸!
最终另辟一路,自创一道,独属自己的道!终成鬼帝。
到这儿,就没了。
对,是真的没了……还真是电影!没有交战,没有过程,没有后续……
很大一部分都被省略了。
突然,那串珠子又发了发光,一股信息印入脑海,“额,刚刚没有的哪些都是你删了……因为鬼留有后手?”
又是一柔光。
“额,佛怒金刚势?”
竟然是门功法,那串珠子竟给了一门功法,“是补偿?”凉珀试探自言自语。
那珠通灵性又是一闪。
随着一问一闪,凉珀慢慢明白,原来那珠子是在偿还因果!佛讲因果,珠到也讲。当年因为它带着那穿越者穿到此世界,虽是没被穿越者夺舍,但到也真是坏了凉珀根基,凉珀本应该千年才恢复灵智。
虽然最后凉珀吞噬了异界穿越者灵魂补全了自己,但也毕竟让本来完美的天地生养变的不那么完美!
更何况这方天地异常排斥穿越者,甚至是厌恶至极!
所以与其说珠子欠了凉珀因果,倒不如说欠了天地因果,恶了天地!
这么多年来,原本应该是穿越者金手指系统的珠子硬生生被天地给改成了麻珀的伴生灵宝!
直到上次的鬼道意识扫描,才完全恢复。而刚刚的柔光才是真正的第一次发威。
“没想到宝物有灵竟是真的。”凉珀慢慢睁开眼,手一张,出现一窜散发柔光宝珠。
这珠子与往常拿出来时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韵味。
“你既被天地赋予我,我就得给你取名字。”凉珀面无表情威严道。“穿越者记忆里说你是佛珠,你来此界也是为了传佛道之法。但你毕竟已经不是你了,被天地意识洗礼过,理应不管之前种种,所以你是紫檀灵珠!不为佛珠!”
宝珠微微颤,像是明白了。
就这时,
凉珀周围浮现种种佛陀、菩萨、金刚、罗汉,又纷纷崩溃、崩坏、消失。另有玄机,一切尽在不能言语间发生,神妙至极。
“紫檀紫檀~,回来吧。”浮在空中灵珠缓缓落在手心,又消失。
“鬼门关令牌。”又是一叫,存在感极低的漆黑令牌又显现出来了。“祖师不愧是开创大道之人,一令牌竟也是宝!”原来鬼门关令牌竟然是储物空间!
“唉,以后还得多走动走动了。”凉珀把令牌翻过来,看着背面海上漂泊小船图画。
笑了,
“多走走,属于我的该拿回来了。”
……
凉珀沉心炼化完成,又出了门,“请教请教师姐,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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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城。城主府。
外聚麦城一众人。
内中年官袍男人主位,周围刀枪棍棒衙门官兵丛拥。
下手一红衣女子傲然站立。
“西施,你真的要包庇叛国者凉珀吗?”主位男人严厉威严。
“你这是叛国!”
“呵,上官城主。你不过小小城主而已,何来叛国。”红衣女子满脸不屑。
“哼,本城主是天庭专封的麦城城主!”
“亲爱的城主,你只是城主,但不要加上麦城哦。”
外面围观群众一阵哄笑。
红衣女子像是得到了鼓励接着说,“不过是上官家的质子而已。”
外面哄笑又加大了。
主位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但仍没发作。“西施!你真要激怒本官!”
“成本官了呀,知道自己后台是谁了?”
“你……”
“你什么你!孙家之事,你不给个交代,现在还敢难为我?”
“嘿嘿,不会……”
“闭嘴!”
外围人皆齐齐闯进,以防城主突然发难。
衙门一众人严阵以待,战斗一触即发。
就这时,
突然,
一股有力苍老声音穿透城主府。
“欢迎老夫参一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