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更月迭春数载,斗转星移秋几度。
日复一日,太阳落,太阴临。
春去秋来,夏天过,冬天幕。
走在乡间小路,凉珀抬头望天。太阳已过,晚霞正沐浴。是血浴!
“唉,难啊!”
凉珀心情随着天上血红烧云而忧愁。
想想自己来麦城,啊不,是古鈡村。
这么久了……
“该走了……”
“该走了!”
凉珀路上有些晕呼呼的,只因他心里有事,也因为这几天更……重了。
“到了啊?”猛然凉珀惊醒抬头看到小路正中央老槐树。
“老伙计~,屹立不动也不倒,你也真好!”
凉珀笑了,走过去拍拍粗糙老树身,但因苍白脸加环境有些诡异,“不过就是不能动,嘿嘿,但对你来说也是足够了!”
“够就好,够就好啊!我呀,真希望没那么多事儿。”
凉珀放下扁担,坐下旁边挡马车撞树的大石头上。
“祝我们还活着!”
“我……”
“小老婆哦~,干嘛呢?”
一声娇媚酥人声袅袅袭来,让人心醉,让人心痴,让人欲罢不能。
人未到,声先至。
红衣素裹,分外妖娆。
一女子魅骨天成。一身红衣更添气场。心智不坚之人,必望而成仆,心智不定之人,必为裙下之臣!
“东家!”
凉珀听其声后,就狠狠一咬舌尖,慌忙低头,头若千斤重,心如铁磐石。
绝不抬头,绝不心动!
是不敢更是不能!
“小老婆哟~。”那声音似怨似嗔,幽幽口气,让人心疼,但偏偏是调笑脸儿。
“东家。”
凉珀沉声低吼。
“东家,叫小子小凉或老珀就行了。”凉珀丝毫不管不顾咚咚欢舞的心脏,皱皱眉头,反对稀奇古怪的名号,“东家不要用这副样子给小子起外号。”
“嘻嘻嘻,小老婆好绝情啊!”
依旧是令人心坠声。
凉珀不语。
“好吧~_~。”红衣女子也没耐性,或说腻了?也不在调戏,“怎么样?生意可好?”
“你只是问这?”
“那你以为呢?”红衣女子似笑非笑。“心动了?要抱抱?求安慰?”
凉珀依旧低头、不语。
“你……”
“说吧!”
凉珀打断话,只说两字。
“嘻嘻,小老婆就只想这样报复姐姐啊。真可爱。”
又是一阵娇笑,声没了媚态,是轻脆如铃声。
好一会儿,又没了声儿,凉珀低头看不见,又有些担心……但不抬头,绝不抬头!
就这时,凉珀心想、纠结之时,被一“暖玉”轻碰额头。
凉珀浑身一震、一顿、又一颤。
那“暖玉”像是感知到了凉珀浑身的异状。其主儿人咯咯一笑,也就没了“白玉”。
凉珀心头怅然若失,又狠狠摇头。
红衣女子这次没管凉珀异状,只是道:“你是我的人!”
又喃喃自语。“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让我的人再出事了,绝不会……绝不会……”
也不管凉珀是否听到,只是低语,只是呢喃……
可能只是给自己说罢!
缓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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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要睡了。就如下雨收衣,生火做饭一样儿。
是常识,是规律,更是习惯。
只可惜凉珀没这儿习惯,也不能说没这习惯吧。只能说好久没睡了,安稳的睡了。
凉珀好久没在晚上睡觉了。不知为何,相比如晚上凉珀其实更喜欢在白天睡。
晚上,凉珀精神、兴奋。
就好像晚上才该他活动似的。
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凉珀之所以不睡是不能睡,是不敢睡啊。
因为东家?因为古鈡村?
所以凉珀想离开。
西施,别人不知道,凉珀还能不知道?她可不是一般人,是“仙人”!
其次,她可不是慈悲为怀、救济天下、乐于救人的白甜傻姑娘。
而是心狠手辣尤物黑寡妇!
哦~,应该说红寡妇才对嘛。
哈哈。凉珀从床上起来,看向窗外,又摇摇头。
西施不简单,还偏偏收留了自己。不仅收留自己,竟还让自己住在主院——与西施同院,同屋檐。
这可是只有他才有的资格!
整个大院只有他与西施两人,西施没有侍女。
“唉,我何德何能?又有什么等着我……”
又转念一想,想到古鈡村。
“似非之地啊!”
古鈡村,原名已不知。只知曾经这儿都是古姓人。至于为什么改名了,大都相传有一个传闻:千年前有一人得一钟而闻名大陆,盛极一时。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弱者依附强者,强者支配智弱。
也就成这古鈡村了。
现在,这是一谈资、一趣闻也是一信念。
但凉珀知道,这是真的。
不仅是真的,凉珀还知道当年那强者已经逝去,那口钟是个宝物。在古鈡村,是无主之物……
可不是是非之地嘛。
凉珀外来人都知道,真正有心之士会不知道?
只是本地人……
唉!
“必须想办法了……不能等了……越来越……”
这时凉珀已经走到屋外面,紧紧裹裹身上袍子,
因为外面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