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学渣的家长正在讨论要不要把一家的户口迁到外省，这样就可以参加外省的高考了。不过这个学渣不是学渣中学习最好的校足球队队长而是学渣中学习成绩中等的一个。
“这也是一个办法。咱边上那省的房产中介我联系了。中介说买完房子一个星期之内就能把咱们的户口调过去。”学渣的父亲说了。
“嗯，那孩子转学怎么办？”学渣的母亲问。
父亲向沙发上一靠“没说，但是我准备去当地的高中问问。反正这也不难，就是花点钱呗。这孩子这一年少受多少罪。”
“是啊。这一天天累的。孩子早上换一套衣服，中午换一套衣服。晚上换一套衣服的。一天换三套衣服都湿透了。”孩子母亲说。
“哎，这孩子从小到大哪受过这个罪啊。我把公司的事情安排一下。我明天就亲自去一趟。”
“对，赶早不赶晚。我给你准备下衣服。你去就别一天回来，多跑几个高中问问。找到校长直接和校长说。去了多少钱，能安排到什么样的班级。请吃吃饭。”
“我知道，主要是问问转学去那高考得需要什么手续。”
“哎，我都说了。给咱孩子移民到国外好了。去什么那些小国移民花的钱和上这一中花的钱差不多。而且这一把还不算完事。现在又有这事儿了。”
“那是啊谁也没想到会这样。再说了移民出去好办，再想移民回来就不好弄了。这以后买房、买车、开车、开公司都麻烦。不能为这一次考试后面那么多麻烦。”
“哎呀，那……”这母亲刚想说什么。
“好了，咱俩当时不就商量好了吗。等孩子上个大学……要是在国内上的大学不是很理想，就让他上国外的大学。等孩子大学毕业之后再给他花钱读个硕士博士什么的。反正就是尽量让他多学学呗。”
“嗯。那……好了，我去给你收拾行李。给你按三天带，要是不够你在那再买。得了给你带四天东西吧。”
“没事，不用带那么多。我实在不行就去买点得了。”
“买什么买，你都不知道去哪买。去了问清楚怎么回事。”……
其实不止是这种有钱的学渣家长，就连不是特别有钱的孩子家长都在想这个事情。如何应对这一事件成了全民话题。
一中还有几个这样的孩子。学习成绩一般，但是身体素质真承受不了这种强度的训练。每天回家就躺在床上一会就一觉睡到天亮。根本没时间复习文化课。孩子说苦，父母也难受。几个家长在群里对老师说。老师说也没办法，这都是教学改革闹的。挺过这一年就好了。学生家长一想没办法，那就自己想办法。现在能想到的办法就是高考移民。这几个学生的学时成绩不错。家里虽然不像VIP家中那么有钱，但是也是有能力把户口迁到外省。再说不就买个房吗。还能卖出去啊。所以成本并不算高。想完之后这几个学生的家长开始互相商量。一开始还是在手机上发信息商量。后来有个着急的家长说咱们这么商量太慢了，孩子多待一天就多遭一天罪。来咱们去个地方商量。大家都说好。那就马上去商量，也不管现在几点了。结果六个孩子的家长十个人集中在浴室的一间休息室里。互相做了自我介绍。介绍都是我是***的家长。经过磋商的结果就是大家一起想办法把孩子调到临近省的一个学校。这样孩子还能互相照应，家长之间也能互相照应。买房办学校都能有个团购价。这几个孩子的家长成立一个群，推选一个学生家长为群主。群主的工作果然有条理。先是查了附近哪个省的高考成绩和本省差不多。如果成绩高了，倒是好办过去。但是孩子吃亏，如果低很多。未必能办过去。选来选去选了一个和自己所在省高考成绩差不多的省。然后大家表决一下。家长们都同意。接下来就是选高中。该省排名前三的高中分别在三个不同的城市。正好六个孩子家长，每个家庭派出一个代表。分别去这三个城市的房产中介和高中查明情况。都调查什么呢。一个是买房落户情况最快多长时间能办下来。还有就是这三所高中的情况。升学率每年能有多少人考上北清在晚上都能查出来。但是实际情况，比如学校的风气怎么样。学生面貌，对学生的管理是否严格，学校的食堂、浴室……讲到这里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提出学校要考查什么了。群主还是有管理能力的说大家先静静。把大家讲到的考查条件都记录下来，然后大家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再按照大家的标准咱们回来之后给各个学校打分。大家说这样好于是重新说了情况。升学率，一本比例，北清比例这是最重要的，占的权重应该多一些。但是有家长说咱们的孩子有谁能考上北清的？就是不加足球的话有谁能考上北清或者接近考上北清的？大家面面相觑。家长接着说，所以这个考上北清的比例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就是一本比例或者986比例221比例。家长们都说对对对。群主也说，对，以后要是有问题及时提出来。那就是一本比例，这条最重要占的权重最多。有家长提出来下面紧接着应该是学校的学习风气。大家一致表示赞同。群主写下这条之后提出个要求。就是别这么一致同意。大家在想一下之后再说是不是同意。这样更理智一些。家长们都说对对对。然后还有老师是光注意尖子生了，还是抓尖子生的同时也抓学习成绩中等的学生。提出这点之后大家想了想。对，这条很重要。但是怎么能知道呢？有的家长说简单，站学校门口等学校放学的时候问学生，问家长就行了。对对对。这是个办法。但是如果这是个别老师这样还是全校老师都这样呢？群主想想，最好还是多问几个学生和学生家长。但是一个学校老师是怎么样的和这个学校的考核机制很有关系。所以一个学校的老师在这点上应该是相对来讲比较统一的。对对对。大家又纷纷表示赞同。那还有学校食堂。学校食堂的卫生情况，饮食花样是不是多。有家长提议卫生最重要。实在不行就中午一顿，可以去给孩子送去。有家长说那这点占的权重就可以低点。有家长说了，谁送啊。有家长接话，要是大家的孩子一起去，我去送。给大家的孩子做饭去。我反正没工作。大家都对这位家长投去敬佩的目光。在大家敬佩的目光下这位家长继续说，如果咱们孩子都调到一个高中，必须团结起来别挨欺负。每天中午我去给他们送饭去。要是远周末或者平时放学了就来我家。我在学校边上租个房子买个房子都行。大家不约而同的对这位家长在心中竖起了大拇指。既然有这位家长这么说了，那食堂这点占的权重就很低了。住宿和浴室也不用考虑了。还有学校的学习风气，你看下课的时候学生都是在外面玩还是都在教室里学习。对对对。大家都同意。还有就是学校最好能对孩子管理严格点。大家都说对。最好像一中这样对孩子管理精确到每分钟应该干什么。现在孩子小自觉性差一定要好好管理。大家都很赞同。大家七嘴八舌的把对学校的要求讲了出了，想到了想不出来为止。群主算好每项占的权重做了一个电子表格发到大家手机里。时间到午夜了。大家准备走之前七嘴八舌的说这足球进高考谁想出来的主意呢？有家长说，听说足协那些人调到教育部去了。不能不能，那些人哪能去教育部呢。估计是上面的生气了。这足球都踢成那样了想普及一下吧。再说现在孩子身体素质的确差。家长都同意说孩子身体素质差。有的说，这是国家逼的啊。没办法，只能学习。还能干吗啊。不学就肯定没有好的出路。学习了，也就是多了有好出路的可能。哎，那可不，都是国家人多，经济不行逼得。哎呀也不至于。咱们国家多好，我有同学在当世界警察那个国家。晚上都不敢出门。回国之后半夜下飞机，吓得哆嗦了。说这要是在国外估计就没命了。大家哈哈大笑。说国家这政策不好那政策不好的。
“砰！砰！砰！”有人砸门的声音。
“谁呀大半夜的，我们不要服务。”有家长说。
“这大半夜的能是什么服务啊。”有家长嬉笑着小声嘀咕。
“开门，警察。”门外喊道。
家长们愣了。这大半夜的怎么能有警察呢？
“快开门，再不开门撞开了啊。”
有家长堆坐下来。有家长哆哆嗦嗦的去开门。门开了冲进来十几个警察。“全别动啊。手都举起来，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
家长们哪见过这样的情况，有的连站哪面都没选对。让别人推搡着站对了地方。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非法集会那？”带头的警察问。
“哦。我们不是非法集会。我们是家长会。”群主连忙解释。
“哦。半夜在洗浴中心男男女女的一大帮人开家长会啊？不用解释了。都不许说话啊，跟我们回去解释吧。”
警察把一群人带走了。但是进了警察局之后没有立刻分开审讯。也没有分开关着。因为晚上有突发事件。没有人手审讯他们。也没有那么多单间让他们十几个人分开待着。就在警察局的一间会议室。每隔两米一个人蹲在地上。有两个警察坐在前面看着他们。等到有人手了之后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大家不要埋怨啊。我们也是没办法。接到有人举报说在洗浴中心有非法集会。我们在门外断断续续的听到各种抱怨。也听不清楚。就把各位请回来了。回来之后呢，又遇到突发情况了。我们人手不够，关押条件也差了点。所以委屈大家了。现在查清楚了。各位是为了孩子。我向大家道歉啊。不过呢以后也不要做一些引起怀疑的事情对不对。我们警察就是维护每个公民的安全，维护社会治安的。有任何怀疑我们都有权扣留四十八小时对不对。但是照顾大家是学生家长，孩子还都是一中的吧。是不是现在挺担心孩子的？我们也不多调查了。赶快回家看看孩子去吧。好吧？”警察安抚了各位家长。家长们听完这话立刻办理收取领走自己被扣留的手机马上联系孩子。因为有的孩子父母都来了，早上一起床发现父母都不在身边都报案了。谁也没想到会在孩子起床之后还没有出现在家里。有的孩子没管父母自己直接买点吃的上学去了。这孩子让父母很是惊讶。孩子解释说，家里没有暴力痕迹。你们也没有带东西走，肯定马上就能回来。听了孩子的解释这对父母不知道是喜是悲。
这个行动进行到一半。这几个孩子的家长还有那个VIP孩子的家长被叫到学校去。家长发现都接到通知不免抱怨，是谁走漏了风声。但是都没说，也许是自己孩子听到了在家里讨论的情况。或者让孩子看出来什么了在学校和同学说的时候被老师知道了。这老师又去报告了校长。这是家长们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不过谁都没说这个可能性。好像谁说了就是谁的孩子做的。
办公室主任带领这这些学生家长来到学校的会议室，让大家在椭圆形会议桌前坐好。
大家坐好之后办公室主任去叫校长。校长进来的时候挺胸抬头。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话“你们怎么想的？啊？”
家长们面面相觑，刚有家长想回答就被校长的一个问题给压住了。
“你们以为现在还能转到外省啊？我告诉你们，别说在咱们这次高考足球改革试点省份了。就是在别的省只要上了高三，就没有能跨省转学的。除非你们教育部有人。现在在咱么足球试点省。就是你教育部有人都不好使。知道不？国家多重视这事。你们也不想想。怎么可能让你们能转出去。啊？你们还是一中学生家长呢？你们孩子比你们聪明多少，你们脑子怎么想的？怎么觉得练的累了啊？足球和学习能一样吗？光知道学习累。足球那累的能一样吗？孩子的身心都得锻练。光锻练脑子有什么用。以后想干点什么身体撑不住能行吗？”
“我就是怕孩子现在就撑不住。”有家长小声嘀咕。
“可能吗？我们都请什么教练了啊？不知道啊。他天天带学生训练都用什么设备了？和国际一流球员用的设备一样。随时监测你们孩子的身体状况。能有什么问题？整个高三所有学生每天训练的身体状况都有个表，天天汇总到我电脑上。我随时看。谁身体不适应了，接近极限了马上强度就下来了。谁练的强度对他来说像做游戏一样那强度还得增加。懂不懂？科学训练。不是把人身体练坏了。是往好了练。知道不。一天天的，想一出是一出。你们怎么不去教育部找去呢？取消足球进高考不是更好吗？”校长想了一下不对。“你们也不可能改变这政策知道不。你们只能去适应环境，你们能改变环境咋？好了不多说了。我还有事。第一，你们转不出咱省了。这是定了，肯定了知道不？但是你们要是想让孩子不在一中上学马上就能办，现在就可以带你孩子走。有没有？”
家长们纷纷低下头。有家长低下头小声说“好不容易上咱省最好的高中，哪会想走呢。”
“那你们就给我挺着。”校长大声说。“还有。我们训练都用了世界上最好的教练了。孩子练不坏知道不。身体只能越练越好。好了散会。”说完校长大踏步的走出会议室，留下在现场有些发懵的家长们。但是家长们马上明白过来，校长说的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