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洋车横行在源城的大街上,谁也不敢靠近,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他们很识相的知道,他们谁也惹不起。
车上坐着三个人,一个女人,两个男人,最前面的应该是司机,后座上的女子,年岁不大,把玩着一把长枪,后座上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个仆人,看那狼狈的样子,准是又遇到了些个难伺候的主儿。
“小姐啊,这少爷出去一个月不到您就把这城里搞得乌烟瘴气的,少爷回来了知道得……”
“城里乌烟瘴气了吗?”女子漫不经心的说着。
“城里是……”男人刚到嘴边的话,被抵在自己额头上的枪给生生逼了回去,“是挺好的。”
“你下去。”
“啊?”
“啊什么啊,跟着车,跟丢了我打你。”
是的,他的确是遇上了一个难搞的主子,还不是一般难搞,根本搞不定的那种。
“没吃饭吗?开快点!”顽皮小姐拿枪敲了敲司机的头。
“是,小姐,”司机立马提速。
“小姐,小姐……”
顽皮的小姐把车开进了一个洋房别墅,带着心爱的长枪进了去,充斥着金钱味道又有点俗气的洋房客厅里坐着一位穿着艳丽却很是别扭的贵太太,贵太太享受的做着指甲,粗重的脚步声打破了贵太太的清梦。
“我瞧着谁呢,原来是顾小姐啊!”
“林阿姨好!”顽皮小姐撑着枪漫不经心的问候一声。
这个贵太太就是林帆的母亲,都知道林沙不过一届乡野村夫出生,好不容易有了清福享,这夫人的奇怪品味应该很容易理解了。
“你来干什么啊,瞧着我没淹死啊!”
顽皮小姐名叫顾双一,是顾举唯一的女儿,也是顾应承最疼爱的妹妹,她为人呢异常的嚣张跋扈,跟宋意有的一拼,但又很不相同,宋意是啥事都不怕,但人是讲道理的;而顾双一是没事惹事,闲不住,人其实又没啥真本事,还蛮不讲理,简直是个活祖宗。
这不,前几天还‘一不小心’把这个贵太太给推入了水中,差点淹死。
“林阿姨您这说的是哪里话,上次不小心推,哦,撞您入水,我这不是来看您了嘛!”
顾双一最看不惯的就是林母了,嘴贱又多事,要不是怕顾应承回来责怪,她才不会走这么一趟,有的这些时间还不如出去玩玩。
“我这才十六岁,您啊大人不记小人,跟我闹什么脾气呢!”
被罚的管家终于赶了过来。
“这不立马来看您了嘛,管家我带来的东西呢?”顾双一伸着手
才落脚还没休息又要干活,这个主子太难伺候了,要不是没路走,谁愿意伺候啊!
“在车上。”
“赶紧的去拿啊,林阿姨不像我闲,人家可没这个时间等你啊!”
顾双一拿着长枪赶走管家,她手里的这把长枪,她走哪儿都会带着,顾双一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贵太太很生气但又没办法,人家是特意过来道歉的,一个长辈不能心眼这么小心眼。
“拿过去啊!”这个管家真是太没眼力见了,“恭敬点,这可是我林阿姨!”顾双一说林阿姨三字格外用力。
听了顾双一这一席话林母赶紧摆出一副端庄优雅的模样。
“收下。”
“是,”丫鬟恭恭敬敬的收走。
“那林阿姨我就走了,哦,阿姨这身衣服太不适合您了,土气!”
“你……”
顾双一头也不回的甩着长枪得意的离开。
“不是小意你干嘛非得来这儿!”沈树才终于追上了宋意。
“报仇!”宋意绑好马,进入源城的旅馆。
“不是,小意,小意……”沈树才挡着去路。
“沈树才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失去了什么”宋意抓着男人的衣领歇斯底里。
她的话彻底击中了男子的心,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嘶哑,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洗去,额头上的清淤。曾经那么骄傲、那么灿烂、那么大胆的一个人,如今什么都没了。
男子理智上很想带着女子离开,可是现在他连自己都没办法说服了,就算没有办法杀死顾应承,但至少他可以陪着她去做,这是他唯一可以勇敢的事,只为了她的事。
宋意睡在床上,没有脱衣,也没有脱鞋,好像准备随时离开似的,男子靠在门口边,只是闭着眼,这不知道已经是第几个不眠的夜了,与他的小意相比困倦疲惫根本不值得一提,没有什么比一睡醒屋里只剩他一个人更可怕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