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三大痛苦，蛋疼、憋屎、生小孩。
牛飞蛛现在正享受着第四大痛苦—菊花残。
坐，坐不下；站，站着更疼；走？把屁股撕了吧！
想走就疼的抽抽，牛飞蛛只能斜扑着桌板，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扒着靠椅。
面前是他此行的目标王奔，这位编辑亲手签约的两部小说都很不错。
“陈小蛋”是一本妖孽的都市小说，如果电视剧化收视率该不错。
至于“何等的卧槽”，剧情也很好，就是设定太先进，电视剧受众不一定接受的了，只能制作最近才出现的网剧，除非神改编，不然版权价值不大。
牛飞蛛今天本来是想探探“陈小蛋”的版权叫什么价，想来咸鱼中文网一个小网站版权该不贵。
可是……
他好像做了个梦！
一个很酷炫的武侠剧情！主角叫肖严，是贩盐的斗尊……他牛飞蛛则是盐帮坐下第一小喽喽，金牌捧眼。
只感受几十分钟剧情，他就感觉很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打斗特效尴尬，但剧情有霸屏的潜质，要是让吹牛传媒来拍绝对火遍大江南北！
可惜只感受了不到一集剧情，撑不起这部剧啊！
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王奔聊着天，牛飞蛛已经神游天外，要不是疼的动不了，他绝对第一时间就找人撸有关盐帮的剧本、开制作组了。
“牛总啊！
听说你专程来看我，到底为什么事啊？”
听到王奔的询问，牛飞蛛也不多废话，调整了下扭曲的姿态，直接答道：
“贵网站的作品质量不错，‘陈小蛋’和‘间者’都是很有电视剧化潜质的作品，‘战天传说’和‘何等的卧槽’也只需略微改动就能登陆视频网站，我主要是想询问前两部作品价格来的……”
居然没抽风？王奔翻了个白眼。
“间者”名为玄幻实为科幻，又是机甲又是战舰，主角既是孤儿也是太子，政体思辨不少，美女青楼也有。
这种作品，变成电视剧有点难度，显然不适合第一次合作。
看来这胖子问这两部作品价格，实际上是直接问“陈小蛋”多少钱。
真是人精！王奔不觉得这种金主会随便发钱。
“陈小蛋”肯定卖不出价，便不再费脑子，边想着怎么靠“何等的卧槽”提高股份，边随口问道：
“贵集团的吹牛中文网一直处于行业领先地位，和我们竞争激烈。
贵集团也一直在争取网文市场领导权。
按说你们该打压我们啊！
怎么有兴趣跑来和我们合作了？”
这说的是人话？牛飞蛛感觉屁股又疼了起来。搞谈判，桌子底下脚踹的碰碰响、蛋踢爆了，桌子上面也该满脸笑容啊！哪有你王编辑这样的！
心里吐槽归吐槽，牛飞蛛依然摆着笑脸，解释了起来：
“集团旗下三大网文网站都是独立核算的公司，和我们电视剧部门没有任何统属关系。
他们的立场与我集团旗下的电视剧部门无关。
而且……你也知道做生意是要赚钱的，能赚钱，仇人都可以变成朋友。
你们网站有好的作品，我们自然都会有兴趣。”
“哦！”
即使牛飞蛛显示很大的善意，王奔依旧兴趣缺缺，边走神边随口说道，
“肖严这坑货，到底电不电呢？”
“肖严？”
牛飞蛛眼神一变，眼神认真了起来，
“您说的是哪个肖严？”
“当然是——”
王奔的嘴突然停住了，看着牛飞蛛的表情，他想到了一种可能，牛飞蛛不是没抽风，是抽的内敛了，斗马大陆他肯定要搞，而且肯定要搞大！不如诈他一把？
王奔脸不红心不跳，以城墙厚的脸皮说道：
“当然是逗尊肖严咯！这可是‘何等的卧槽’的同人作品哦！
要是你们拍电视剧，可注意版权哦，不然可是要吃官司的。”
“斗尊肖严！真有这个？”
牛飞蛛差点失声了！他奋力的从桌上滚起来，趴到王奔的凳子腿上，激动的问道，
“写了多少了？有兴趣出售版权么？”
王奔显然没想到这一出，牛飞蛛太激动了吧！
怎么回事？王奔囧了。
眼珠一转，他大概、可能、也许猜到了原因，牛飞蛛是个商人，写小说搞剧本肯定不专业，即使记忆碎片药剂启发，依然搞不出剧本，也弄不出“斗马”的原创。要想搞出“斗马”电视剧，牛飞蛛必须依赖现有作品。而牛飞蛛也好似郭权一样中了记忆碎片药剂的毒……很想搞出这个作品来。
猜测已经离事实不远了，其实问题出在记忆碎片药剂上，两次的故事内容含量差距不是一般大，“坏蛋”几乎记录了全书，而“斗马”只存了不到一集。
也难怪，电子书和高清视频大小能一样么？记忆碎片药剂可以被当作个光盘什么的，只是读取方法不一样。
王奔有些头疼，“何等的卧槽”才出不到一个月，哪有什么同人作品？何况“斗马”原作水平谁不知道？随便一个作者能写出那种感觉么？算了，
“牛总啊！
实话说。
这部同人作品还在酝酿中，我只粗略看过大纲而已，版权运作还早啊！”
牛飞蛛一直在盯着王奔，听了这句话，又注意到他眼珠转的一下，结合之前王奔说的两家公司恩怨，心中明了。
这是不想卖给我啊！有好作品居然不卖给我！哼哼！你能不卖给我？我别的都缺就是不缺钱！
“七十万！”
牛飞蛛出了一个自以为非常合理的价格。
这个世界，08年的网络小说电视剧改编许可的价格并不高，和后来动则千万的价格完全没法比，七十万已经是个很不错的数字了。
可是……没有货卖什么？王奔摇摇头，
“牛总！这不是钱的问题！真的没有这部同人啊！”
果然！就是钱的问题！一直盯着王奔的牛飞蛛觉得自己目光如炬，鼓了口气，调整价格：
“一百万！”
“牛总！这真不是钱的问题！”
“一百五十万！”
“我这真的没有这本书啊！”
“两百万！我只要许可，不用买断！”
当这个数字出口的时候，王奔心动了一下，要不找肖严撸一本“斗马”出来？反正套路在“何等的卧槽”里都会了，剧情主线王奔还记得，只需要填充一下……
牛飞蛛可说了两百万只是买改编许可，以后还能重复卖版权，
“牛——”
还没等王奔回复，牛飞蛛又涨价了，
“二百五十万！”
“牛总，这个——”
“还嫌少？”
“不—不是—”
“三百万！这是我的极限了！没看到小说具体内容的时候不能再涨了！”
“好吧！
不过我得先和作者商量下……”
王奔已经没什么好多说的了，他被土豪的银弹打败了。
既然是“何等的卧槽”同人收入，该算在“何等的卧槽”名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