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
翠可提前给我准备了披风:“夜里冷,王上小心着凉。”说着将手里的披风为我系上。
这应该是和衣服一套的。
黑色的面料,后面绣着一只很大的九尾火狐。
“有外袍吗?我穿不惯披风,有点勒脖子。”我拽了拽系在脖子前的披风绳子。
“有。姐姐稍等。”此时只有我们两个人,翠可又改口叫了姐姐。
翠可拿来的是一件唐式外袍。
像是细纱一样的布料,也是黑色的,领口绣着一模一样的火狐狸。
“这衣服是一套的吧。”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不是,听之前服侍过一阵子的姐姐说先前的玖月王上钟意于狐狸,所以很多衣服上面都绣的有各种各样的狐狸。只要不是特别正式的场合她更喜欢穿有狐狸刺绣的衣裳?”翠可一遍帮我整理衣服,一边解释道。
我微微点了点头:“哦。”
待我们三人到达宫门口是,已经有三名侍卫牵着马恭候在那里了。
苏子州的眼都直了。
是之前的那匹金色的汗血宝马。
但苏子州并没有过多的关注金色的,而是看向了旁边的黑马。
头细颈长,四肢纤细,皮薄毛细,如果我没看错,这匹黑马应该也是汗血宝马吧。
这醉心国真是大手笔啊,一次牵出来两匹汗血宝马。
另一匹倒是普通的马,不过要矫健强壮很多。
我装13的扶着黑马的背,道:“喜欢吗?”
苏子州忙不迭的点头:“喜欢喜欢。”
“我专门让下人从我的马厩里牵出来送你的,就当做我们的定情信物吧。”
苏子州大大方方的接受了。
“月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苏子州摩拳擦掌,似乎很期待。
“就现在。”讲真的,我还没有骑过马,充其量上过马被而已。
那还是我十四岁生日的时候,爸妈没空陪我,哥哥就带我去骑马。
当时我怕的要命,被哥哥强行抱上了马背,拍了张照,留了个纪念。
我陷入了回忆里,有点伤神。
“王……王上,我不会骑马。”一旁的翠可小声的嘟囔着。
把我从万千思绪中拉了回来。
不会骑马!我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这都要出发了,不会骑马怎么办啊?难不成还要步行吗?又废时间又废体力的。
苏子州这时搭了话:“那就我和月月两人去吧。反正有我在,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是吧月月?”
翠可接话道:“我同意!”
你同意个毛线啊,孤男寡女共渡一夜,你就不怕你姐姐我吃亏吗?
翠可说完没等我发话,便将绑在腰间的荷包和一个小酒壶解下来系在了我的腰上。
我的头上三条黑线划过。怎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这些还不够,只见翠可从牵马的侍卫哪里拿来两把配剑分别给了我和苏子州。
这两把剑和普通侍卫手里的一点都不一样,极其的高贵。
剑柄雕龙,剑鞘刻凤,巧夺天工。
这下我可以确认了,感情这丫头和苏子州一唱一和的早就商量好了。
我点头,好,很好。
翠可!你完了!!
“翠可。”我甜甜的笑着。
“怎么了王上?”翠可表现得很开心。
“我之前闲时为苏子宜做画一幅,被我放在了墨台下的信封里。你记得今晚加急将信封送去繁锦宫的苏子宜手里,一定要是你亲自去啊,别人我不放心。并且你得亲自看着他看了画才能回去哦。”
画的哪是苏子宜,是我画的Q版翠可,我不怎么会用毛笔,画的贼丑。希望翠可看到之后气的一跳三尺高。
哈哈哈!
“好的,王上。那奴婢先行告退了。”翠可行了礼便离开了。
我略微艰难的上了马,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就眼巴巴的看着苏子州会怎么做。
结果苏子州就是不上马,就看着我怎么骑马。
我:“……”
“月月你会骑马吗?”苏子州突然问道。
“不……会”我支支吾吾不想说出来。
“那我教你,嘿嘿。”
“好。”
我以为苏子州会骑在给马上教我,结果直接跨上了我的马。
这马鞍足够大,刚好可以坐下两个人。
我越来越相信,苏子州和翠可是串通好的了。
“月月你拉好缰绳,把脚蹬给我就行,剩下的交给我。”苏子州示意侍卫可以把马绳松开了。
小命要紧,我听话的把脚蹬让给了苏子州。
苏子州调整了方向,便带我驰骋了起来。
我是半俯身姿势,马背上一晃一晃的,一点也不如汽车平稳。
我紧握着缰绳,生怕把自己甩出去。
再一次剧烈的颠簸之后,我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啊——”
苏子州轻笑道:“月月别怕,有我在呢。”
苏子州说着一只手环住了我的腰部。
我也顾不得什么自尊自爱了。这个时候我只想保住我的小命:“苏子州!你能不能骑慢点!”
苏子州确实放慢了速度:“好嘛。”
我这才敢稍微动一动给,抓缰绳红了的手放松了点。
侧头看了苏子州,一看不要紧,简直沦陷。
微微俯身,柔顺的短发随风摇曳。
眼睛囧囧有神的看着远方,远处的灯火映在他的眸子里,接着是秀挺的鼻,紧抿的唇,完美无瑕的下巴,还有……性感的……喉结。
我没骨气的咽了咽口水,脸开始发热。
极品啊!这不就是理想中的极品吗!!
YY间,眼前已是灯火通明了。苏子州找了家客栈停下,准备将马栓置在这里。
只见苏子州一侧身,变下了马。我挺直了腰,等着苏子州告诉我怎么下马。
苏子州痞痞一笑,双手握着我的腰便把我从马上提溜了下来。
我TM,大庭广众之下,我不要面子的吗?提溜狗一样?
不过我只敢心里默默张狂。
苏子州倒没有在意我怎么想的,直接抛给出来迎接新客的店小二一两银子,吩咐到:“这是我婆娘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敢亏待它我饶不了你。”
“是是是,小的明白。”店小二点头哈腰。
呦,我还没发现,苏子州这小子颇有做黑社会的潜质啊。
不过,“谁是你婆娘?别吓叫。而且定情信物也不是这匹啊,是那匹黑的。”我纠正了他的错误。